总之,经过了一番曲曲折折陈玄奘终究还是从泉阳县的大牢里出来了,再度启程的他除了嘴有点歪以外一切如常。
没有了白龙马的取经团队中沙僧负责拉车,车上堆着行礼和猴子,八戒负责给陈玄奘打扇子,猴子负责在车上摆pose。
歪了嘴的陈玄奘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脸苦逼相。
“唉!我的真经啊!”陈玄奘的手中抓着一叠零散的书页,《大日如来真经》在县令的手中走了一遭就成了这幅鬼样子,陈玄奘欲哭无泪,猴子深藏功与名。
队伍往西开,半日功夫后到了一条大河边上。
“渡过这条河就出了大夏国境了。”陈玄奘抖擞精神,从猴子屁股底下抽出九环锡杖、八宝袈裟,整了整衣冠先朝大夏皇都的位置拜了拜,然后一脸肃穆地朝被他这番奇异举动吸引而来的船家们行了一礼,“贫僧陈玄奘,欲要前往西天求取真经拯救世人,还请诸位船家行个方便,借渡一二。”
此言一出顿时人群就散了,陈玄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僵在了原地。
“渡河十文!一人十文!货物另计!”有船家在喊。
陈玄奘看了看沙僧。
“师傅!别看我!我带不了人!”沙僧把头要得像拨浪鼓,“而且,你想引发恐慌吗?”
确实,要是沙僧现出原形必然会吓到一大批人。
陈玄奘又看了看大爷状的猴子。
猴子叼着根树枝,完全不理陈玄奘。
“唉。”陈玄奘叹了一口气移步就要去向离他最近的船家发起乞求,而此时八戒拉住了他的袖子。
“师傅,你咋不看我呢?”八戒涂着厚厚的粉底,妖艳非常,让陈玄奘无处下眼。
“乖,看着你大师兄,为师去去就回。”陈玄奘甩开了八戒的手。
“这位老乡!”他一面对着船家挥着手,一面就踏上了船家的船。
三秒后陈玄奘被摔了下来。
“穷逼死开!想坐霸王船?做梦!”船家大骂。
“师傅!你怎么样?”八戒连忙将陈玄奘扶起,同时他以手中小扇遥指那船家,“好粗暴~!真讨厌~!”
陈玄奘还没感觉到身子上有多痛就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着你大师兄,为师再跑一趟。”陈玄奘撇开了八戒的手,换了一艘船作为目标。
三秒后他再度扑了街。
“看我用爱感化他们!”赶在八戒的搀扶到达之前陈玄奘爬起,三秒又三秒,他第三次扑街。
“为师决定还是肉·身横渡吧。”陈玄奘一脸庄重地阻止了跑过来的八戒。
取经团队下了水,水里起了浪,浪底暗流横生。
“救命!”陈玄奘被卷了下去。
“大师兄!师傅被浪头卷走了!”沙僧道。
猴子瞥了他一眼:“看到了。”
沙僧急了:“他在喊救命!”
猴子捂脸:“沙师弟啊,你是鱼还是我是鱼啊?”
沙僧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
他化出了原形,一个猛子钻进了江水中。
一刻钟后取经团队重新登岸,沙僧化身的怪鱼张嘴把陈玄奘吐到了地上。
“呕。”陈玄奘不住地往外吐水,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怪物!怪物!”沙僧化身而成的怪鱼实在太过惹人注目,取经团队入江折腾的一番动作更是让人无法忽略,船家们纷纷聚拢,各自手持鱼叉将陈玄奘等人围了起来。
陈玄奘还没吐爽快就强·迫自己站了起来:“大家冷静一点!我们其实是专业的驱魔团队!他们都是我的使魔!我……”
他再不自称“贫僧”了,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以“贫僧”自称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听他讲话,他不以“贫僧”自称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听他讲话。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沙僧所化之怪鱼身上,有胆大的船家已经持着鱼叉开始往沙僧身上招呼了。
“扑通!”
沙僧哪里受得了这个?依照他本来的脾气完全能做得出把这些人全数吞进肚里的事情,但现在他不是皈依了么……
所以他一甩尾巴跃·进·江·里·去·了。
于是鱼叉们又指向了陈玄奘。
“妖人!”有船家这样称呼他,“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妖人!”船家众口一词,陈玄奘遭千夫所指。
“大家听我说!”陈玄奘面色难看,他求助地望向了猴子,猴子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车上,“我不是妖人!”
“人·妖!”有船家改口。
“我也不是人·妖!”陈玄奘辩解。
“妖人中的人·妖!”船家的理解力不错,他们的执行力更佳,已有不止一柄鱼叉抵住了陈玄奘的咽喉。
“行行行!我是人·妖!我是人·妖!”陈玄奘屈·服了,“诸位能先把家伙放下吗?”
“不能!”船家异口同声。
眼看陈玄奘就要死于非命,忽然……
“啪嗒。”
“噫!我的银子掉了!让让!我的银子掉地上了!”
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强·行·插·入了人群,人群一阵混乱,随后相互推搡。
“啊!”
先圣先贤们说过:推推搡搡是要出事故滴。这不,不知是哪一位人才推了哪一位船家一把,哪一位船家又撞到了哪一位船家的身上,连锁反应之下,但闻一声惨呼,陈玄奘的脖子上就开出了花。
他捂着脖子往后就倒。
“师傅!你怎么样啊师傅!”八戒扶住了陈玄奘,陈玄奘一手捂着脖子,直翻白眼。
“谁啊!谁撞的我?”
手中鱼叉见红的那位船家回头四望,一名一身江湖打扮的青年施施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好还好。”他的手中托着一锭银子,面带微笑。
“哟!客官!”船家见了银子顿时脸上堆笑,将手里沾了血的鱼叉随便一丢就迎了上去,“您这可是要渡江?我的船是这儿最大、最豪华的,一定能衬上您的身份!”
与他一同迎上去的还有猴子,而猴子才是后发先至的那一个。
“我不是叫你哪儿凉快呆哪儿去吗?你怎么又跟上来了?”猴子跳到青年面前发出了质问。
青年自然是莫邪,只是换掉了那身衙门打扮:“我觉得西面凉快,所以自然要向·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