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享受榻上欢愉,晔满足之?
骊歌小声地嘀咕着:你能满足榻上欢愉,你能给我生个小奶娃吗?男女敦伦才是天地之道,非要令这种男人和男人厮混成为天经地义之事,你让男人生个奶娃试试?
“嘭……”
啊?让她随侍,她正小步在后嘀咕着,刚嘀咕完,便猛然撞到了停下来的拓跋晔后背之上!
背靠着她的拓跋晔嘴角怒火又一次被点燃,脸颊狠狠地抽动几下,极力稳定着扭头重责的冲动,便大步进入了寝室之中!
想不到他忽然停下听到了她的嘀咕!
骊歌惊魂初定,右手拍拍她的胸口,自我安慰一番,便紧走几步,也进入了拓跋晔的寝室之中。
她进来的时候,拓跋晔已经愤愤地自行脱去了衣衫,躺在了床榻之上,那气势,明显是不想让她靠近,殊不知,拓跋晔心中极为恼怒骊歌所言,不想让她靠近,是不想一时冲动掐死她!
骊歌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拓跋晔负气睡觉,不用她脱衣服了,免得两人靠太近,又摩擦起来。
借着墙壁山微弱的灯火,骊歌带着尝试的心情摸了摸一侧的矮榻之下,居然有供随侍小郎安睡的被褥!
她心中一暖,纵是她狠狠得罪了拓跋晔,他并没有伺机报复,折磨与她。
她捻手捻脚地拉出被褥,就这样轻轻地躺了上去,默默修炼了一会太玄之气,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床榻上的拓跋晔更气恼了,她明明知道他还在生气,居然不声不响一个人入眠,这阿九,到底是心狠还是情窦未开呢?
想着想着,他睡意全无,恼怒更深!
他侧身,定定地看了睡熟的骊歌一眼,清润低沉的声音响起:“阿九!”
他叫她了!
刚刚睡熟的骊歌一下子清醒过来,一骨碌爬了起来:“阿九在此。”
干什么?夜深人静,他叫她有何事?
“水!”
水?他要喝水?骊歌一愣,顷刻间站了起来,到一侧的榻几之上倒水,小步为床榻之上坐着,面无表情的拓跋晔端了过来:
“郎君请。”
拓跋晔的黑眸定定地看了一眼骊歌,她睡眼朦胧,显然多日的野外训练还没有休息过来,就这样被他叫醒,他无眠,她也不能安然入睡!
真是解恨!
他优雅地将杯中水喝光,喉咙动了几下,声音徐徐传来:“晔后背伤口麻痒,阿九帮晔瘙痒。”
“喏!”
骊歌小脸一红,好在寝室内光线昏暗,拓跋晔看都没有看她,她在定住了心神。
骊歌扶着拓跋晔爬下,便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内衣推到肩头,低头查看起来。
拓跋晔背后的刀伤好了大半,已经结疤,有的地方也磨掉了几块,伤口结疤后最是麻痒了,骊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着小脸,低低的咬着牙说道:“郎君刀伤结疤,脱落之时自然瘙痒,无需外力帮助。”
拓跋晔似是更瘙痒难耐了,他动了动后背,嘲弄的说道:“莫非阿九不能胜任随侍小郎之责?”
说道这里,他淡淡地说道:“阿九此时答应做私奴小郎还来得及。”
见鬼的私奴小郎!
这家伙说不定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
骊歌猛然间恍然大悟,这家伙居然如此小家子气,她不答应做他的私奴小郎,居然半夜三更折磨她这个随侍小郎!
她的小脸因为气恼而涨红,心中想到:我固执什么,既然已经拒绝了,那就要承担他的怒火,这瘙痒后背刀疤算什么,只要不是榻上承欢,暴露我的女儿身便好。
这样一想,她跪坐到了床榻之上,那清瘦的身姿侧影恰恰覆盖在拓跋晔的一侧,拓跋晔的黑眸盯着骊歌那优美轻灵的身子,不由得心中一软,他这般做法,的确也太小家子气了。
骊歌看着眼前裸露着上身的男人,脸孔晕满了红云,气恼加上娇羞,使得她伸出的小手都温热起来。
当她的小手轻轻沿着拓跋晔的狭长刀疤一点一点地移动,稍微加了点力量,为他瘙痒时,她的小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即使是这样,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理智和冷静的光芒,她细细地沿着拓跋晔狰狞的刀疤,摩挲着刀疤周测白玉一般的肌肤,一遍又一遍,拓跋晔没有叫停止,她也不敢停下来,直到很久很久了,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他的光裸后背上,头慢慢地垂了下来,不动了。
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床榻上爬着的男人微微侧头,呼吸着骊歌的清香,眼睛闭了闭,心中狠狠地想着:我在此气恼失眠,她却为我瘙痒都能睡着,像是若无其事一般,阿九阿九,她为何这样冷静无波?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骊歌猛地一惊,小手一动,便睁开眼睛,又机械一般地摩挲起来!
这一次,她惊醒的瞬间,居然抓到了他的刀疤之上,而且是最深处结出来的刀疤,那里,并没有好到快脱落的时候,抓了一下,还有点微痛!
“啊?”像是发现自己的失误,骊歌像是哄幼稚孩童一般,低下头,在她刚才抓痛的地方轻轻吹了起来,红唇还安慰着说道:
“不疼,不疼,阿九呼呼便不疼。”
他闭上了双眼。
随着他闭上双眼,他心中却澎湃如麻。
他本来是要折磨她,恼怒她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从容入眠,现在她孩子气的动作,一下子扫去了他的怒火。
怒火平息了下去,他感应着骊歌又细细为他摩挲瘙痒起来,不知道为何,又恼怒起来!
猛然间,他伸出一条铁臂,一下子便将身侧跪坐着的骊歌拦腰扯到了他的身侧!
“郎君?”骊歌惊呼一声,小手便推着他的手臂!
他的声音如清朗的风一般飘来:“睡觉,尽随侍小郎之责!”
见骊歌还没有收回力量,便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我不强迫你。”
这话一出,骊歌的手臂缓缓收了回去,她等着两只黝黑清澈的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到他的煞气,便温驯地不敢再动,她闭起了眼睛,很久很久,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她倾听着他猛烈的心跳渐渐平缓,倾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平
缓均匀,他睡着了,她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