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怎么一回事?
烈辰华在夷正城主城混的时日可不短,就是一个人精一样的人物,哪里不知道司徒雅是想要借此威胁于他。
秦封的面貌很少人见过,但其中却包括司徒雅和烈辰华,先不论为何夷氏一脉要对秦封出手,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斩草除根,不需要什么正义的理由。
烈辰华因为秦封而脱离威武商团,这个情况一出去,烈辰华即便有丹师协会保住,也少不了一身麻烦。
“没什么,就是想让烈供奉看清楚一些,有些人太过猖狂,不是可以依靠的大树。”司徒雅轻笑道,她到时不想将烈辰华怎么样,将一个红衣炼丹师得罪狠了对她也没有好处,但狠狠地打一下脸,却还是乐意的。
烈辰华脸上浮起一抹苦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封这棵大树会倒得这么快。
虽然烈辰华对秦封急于求进的做法也颇有微词,但却怎么都想不到,这才几天,立即就将夷氏一脉给得罪上了。
看着司徒雅得意的模样,烈辰华是半句话都不敢接茬,只能嘿嘿地干笑着,而一旁的包青,则是脸色惨然,他可知道,头之所以能够留在夷正城主城,全凭秦封支付还灵丹。
秦封如果死了,他过完今天就得卷包袱走人。
“所以说,做人不要太过,要不然,夷氏也不会用这种当众处决的办法。”司徒雅洋洋得意,刷的打开她那精致的小折扇,得意地扇着风。
烈辰华只能沉默,但忽然,却他却心底一颤,目光死死地盯着秦封的方向。
难道他真是妖?
联想到之前自己得到的妖王精血,烈辰华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但妖,怎么可能是这么弱的修为,不是所有的妖王,在凝聚妖王躯之时,就是真武境九重巅峰的修为吗?
但我之前遇到他的时候,他才是幻武境?
一个个疑问在心头浮起,烈辰华望着紧闭双眼的秦封,但他却知道,这些疑问,他是注定得不到答案的了。
过了今天,秦封就会变成一缕尘埃,即便他真的是妖王也是如此。
烈辰华心如死水。
与此同时,秦封的情况却是渐渐转危为安,修为的突破,让他的脑袋更加清明,思考流畅,一心多用,开始全面对体内的剑气进行全面的压制。
这些剑气是那黑袍男子书写时的残留,此刻没有意识的控制,只有一股凌厉之劲,在秦封体内就像是无主之物,虽然杀伤力惊人,但却并非不可控制。
一分为二,二分为四……
秦封用自己的灵气拼命却切割那些剑气,脑子却是有种要炸开的感觉,那些剑气虽然威力变小了,但数量却是越来越多,这对秦封的精神是一种严酷的考验。
一心多用。
此刻的秦封虽然突破,但精神上已经没有任何闲暇去领悟阴阳五行了,只能凭着一股坚韧的意志,竭力去分割控制那些凌厉的剑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封却是度日如年,而那一道无比强横的剑气,也在秦封的控制之下,变作了两千多道。
弱化到这种程度的剑气,已经无法对秦封的妖王躯造成多大的伤害了,也正是这一刻,让秦封的恢复能力开始作用出来。
他的经脉在快速修复,那些细小的剑气被秦封的灵气所包裹着,一点都露不出来,形成一个个小团,在体内的经脉中流转。
而秦封气海丹田之中,屠神珠依旧在释放着灵气。
那股精纯的能量,还在不断提升着他的修为。
噗。
一声薄膜被穿透的声音,秦封再次突破。
真武三重!
一连突破两重,可见那一道发丝之中蕴含的能量有多么巨大!
若是没有这一丝能量,秦封即便是将整个夷正城吞噬,都不可能连升两重修为,他需要灵气数量太恐怖了,可那毛笔中奇特的能量,却只是一丝丝就做到了。
突破!
一股明悟的感觉涌上心头。
机不可失,秦封不去理会外面发生的一切,立即是分心去体会这一丝丝领悟的可能。
阴阳五行。
五行,金木水火土,金,并非金属,而是凝固和坚固的意思。
木,代表的是生长,向上。
水,则是流动,有循环和周流的意思。
火,指的是热能。
土,则指大地本身。
五行之间相生相克。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这是循环,是组成天地万物的根基,是天道运行的基本,也是保证。
秦封猛然地睁开了眼睛,一股浩然的气息从身体之中散发开来,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衣服无风而动,那铁链叮叮当当地响着不停。
一股庞大地气息,从秦封的身上释放开来,卷起阵阵沙土,一时间,明媚的城外黄沙弥漫,一股危险的气息散发在空中。
夷正城主城的各个强者都是脸色一变,那个躺在地上的少年前一刻还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此刻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他们从心底感到恐惧。
夷陨灵的脸色比纸还薄,在这些人之中,他是唯一一个见识过秦封可怕的人,此刻他的心里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要击杀此人,只有靠夷正城主城的大阵。
否则,多少人去都是死路一条。
夷陨灵看向自己身后夷氏一脉的子弟,这些人在这里,更多只是前来观看大阵威力而已,若真的连大阵都奈何不了的人,这些人数又有什么用,只是炮灰而已。
登!登!登!
困住秦封的铁链就像是摆设一般,一下子就被扯了出来,在劲风吹动之下,呼呼呼地甩着圈,将西面守护城的城墙都给砸下来一大块。
城墙泥土嗖嗖而落,带起了无数的惨叫和骂娘声。
秦封的背后张开了两道灵气翅膀,忽的一扇,凌空而立,目光冷冽地扫视一圈,用冰冷的话语说道:“谁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