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风跟着沈凝香进了小院,来到屋门前的游廊下停下脚步,随身坐在了院中摆放的的一个凳子上说:“凝香妹妹,天热,我们还是坐在院子里吧,有风。、”
沈凝香眼神一闪,忙说:“好好,就坐院子里。黎妈将那张小桌子搬过来。怡人快上茶好茶,就是那包云雾茶。”
沐寒风眼睛微微一咪:“凝香妹妹还记得这种茶,难得。”目光便带着一种情谊。一种深情。
这种目光又回来了!沈凝香心里一喜。
云雾茶,是当年他去尼姑庵接沈凝香回来时她给自己喝的茶。据说是南边高山上特产的,须是的云山雾罩之时上山采摘,还得是美丽纯洁的未婚女子用嘴来采,制作的程序很复杂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制作过程中女人不得入内。由于稀有,过程又太过复杂,每年也只出产那么几斤还全都作为贡品进了皇宫,这种茶具有开胃清肠提神的功效。因为茶商是个忠实的佛教徒,所以给尼姑庵捐了一点。师太便作为礼品给了沈凝香一点留念。
当时沈凝香只是一眼觉得沐寒风是天人,又想起鬼主交代的话将他当做外来的夫君拿出来给他喝也是那天沐寒风有点积食,总感觉肠胃不舒服,喝下之后觉得全身通畅。所以一直念着。这种茶可以存放的时间久一点,他也便经常可以喝上一点。
只是自从成亲之后再没有这个机会了。想来回都城已经快要六年时间了,带回来的早已喝完了。就算没喝完那也不可能存放至今。
沈凝香莞尔一笑:“凝香自是记得寒风哥哥的一切。这茶叶可是凝香花了大价钱托人从南边买来的,专门留给寒风哥哥的。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今儿寒风哥哥多喝几杯。”
这么有心这也算是表白吧。沐寒风自然是知道这种茶的珍贵,就是进皇宫也没有。
心里有点小小的激动。
看怡人泡好了茶端了上来,很远就飘着一股茶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滋味持久。回味无穷,同原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果然好茶。
他微微点头:“对,还是当年的味道。凝香妹妹,我这次出门将近五个月,你有没有回厉王府看看,府上还好吧?。”
“没有,寒风哥哥不在,想回去。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亲人,满府都是些下人。看着心烦。”
沈凝香说的很凄惨,凄凉。眼里满满的全是哀怨。沐寒风看到里面涌动着泪珠。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想起身,却是身子稍微抬了抬依旧坐稳。。
就适时的想起了颜倾颜那张素净纯美的小脸,清澈中时常带着狡黠的眼睛。脑子里闪过她对沈凝香的评价心机婊。
这句话的意思他昨儿晚上用了点手段才逼问出来,可是怎么也同凝香妹妹对不上号。
她看起来这么无依,这么无助,弱不禁风的,哪里有什么心机。
不过。有句话是奶奶常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祖父夏国公真的是被厉王陷害的,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当年沐府出事之时他已经十岁,很多事情都记忆尤深。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祖父同厉王之间的关系那可是比铁还坚的铁哥们。是异性兄弟,是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的。
他叹了口气:“凝香妹妹,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吧。毕竟是自己的家。对了,这两年是寒风哥哥冷落你了,想想自成亲之后都没怎么陪你回去过。这样好了,这几日我要去皇宫拜见圣上,还要见过几位好友,过几日挑个时间。陪你回去看看吧。”
“真的,好,太好了。,那凝香等着了。”沈凝香眼睛一亮,沐寒风没成亲之前总是隔段时间就会陪她回厉王府看看,如果不是公主干扰,住下来都有可能。那时候她也曾想勾引她将少夫人的位置坐实了。可是因为雨烟那个该死的丫头总是阴魂不散的,还有她想显得更端庄。可是自从那个可恶的少夫人来了,这种机会少之又少。她都不知道有多后悔。
这次寒风哥哥亲口答应,看来她的愿望可以实现了。鬼主交代的任务也可以完成了。
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将生米做成熟饭了。
想到这里,她娇羞的一笑:“寒风哥哥,你真好。”
还撒娇般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门外守着的雨烟早已在最有利的位置观察这里面的一举一动,看到她这个小动作,虎着脸准备进屋干扰。
还没开步,墨童在身边小声说:“在外面站着伺候就是,进去做什么?”
监督监视公子沈凝香这可是公主交给她的光荣而艰辛的任务,现在公主不在更要做好。雨烟噘着嘴巴,眼里闪着正义的光,正想坚持,对上墨童严重警告示意的眼神,顿了顿。终于没动。反正他们在院子里,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吧。
沐寒风喝了几杯茶,又叙了一会旧,告辞出来。
沈凝香早已满面春风,扭动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送他出来。眼神波光粼粼,闪的墨童的眼神跟着眨了几眨。他绷着脸跟在沐寒风身后走过那条通往湖心小桥亭台的小径。看雨烟已经瘸着一条腿返回牡丹园,紧走几步,嘻嘻笑着说:“公子,你跟那沈大小姐许了什么承诺,看她高兴的差点将属下的眼睛晃瞎。公子厉害!”
没人的时候他同剑童可以很随意的说几句。
沐寒风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得意:“这个不可外传。想知道自己找个女子亲自试试。”
墨童嘴巴一瘪:“属下可没公子这样的能耐。”
沐寒风眼梢一挑:“公子我很能耐么?”
“可不是。除了沈大小姐后面还排着两个呢,还不算外面的。公子啊属下都替你发愁了,你说那几个小姐就这么耗着,万一到时候公主就是不答应该怎么办。这可是误人家女儿终身大事啊,不地道。”
墨童说的很痛心疾首,很发愁。
沐寒风轻轻笑出了声:“有这么严重?我怎么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