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风携手颜倾颜入座主位,四爷三婶四婶史盈盈也都坐在了两侧,刘美媛蒋温馨很自觉的坐在了后面。
司马管家看该来的能来的都到齐了,便上前禀告:“主公,少夫人,府上各位主子下人管事儿都到齐了。请少公指示。”自从颜倾颜离开沐府,这样的例会就没在召开过,但是会议大厅却重新修建了。
沐寒风冰雕玉凿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暖意,一只手的骨关节轻轻敲打着桌面,声音低沉却有力:“你们都看到了,少夫人回来了。也都知道少夫人是奶奶钦点的当家夫人,这三年她不在,府上的事儿让司马管家费心了,以后呢该拿主意的就找少夫人请示。包括外面的生意,府内的大事宜。以后除了本公所有的人都听从少夫人的安排。当然司马管家是府上的人老管家,一般的事儿就不要麻烦少夫人了。”
沐寒风很快将府上的所有事儿都交给了颜倾颜,为了让几位主子心服口服,还让她拿出了金玉公主传下来的象征当家主母身份的玉镯扳指。
他完就起身冲着几位主子了声:“四叔,三婶四婶,寒风要去觐见圣上,还有什么不清楚就问少夫人。还有劫去玩儿了,一会儿再来拜见。”
话完便匆匆离去。高大挺拔的背影让刘美媛将温馨的脸都红了。沐寒风只带着剑童还有后面训练出来的侍卫走了,留下墨童跟在颜倾颜左右。颜倾颜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心里不知道将沐寒风骂了多少遍。该死的,就这样又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全体目送沐寒风离去,四爷沐辙作为长辈中的唯一男性。转脸看着颜倾颜:“侄媳妇啊,有什么指示没有,没有的话四叔还有事儿要办。一会儿人家等急了。”他自从回到沐府,便开始了他寻欢作乐的生涯,对于府上的事儿从来不操心。
今儿他可是同仙音阁的姑娘约好了听新曲儿的。
作为正室妻子,四婶韩氏自然很清楚他的去向,对于丈夫的临老入花丛,天天花中宿她是气愤难耐却又无可奈何。可是他长久留恋烟花场所,花完了放给他们院子的家用,还用各种手段将她同儿子沐疾风的月例都拿走了。害得她常常不能将丫鬟婆婆们的例银按时下去,以至于几个丫婆子她经常罢工。有时候她心里难受,也会指派她的几个丫鬟去跟踪调查,无非就是那些个不很入流的烟花柳巷。明知他这样,却没有办法。谁让夫君就是天呢。
不过平时沐寒风经常不在,府上他最大,他想做什么谁也没办法。但是今儿不一样了,少夫人回来了,这个家有了当家之人,就算是少夫人是他的晚辈,但是权利在上。
四婶一改往日的忍耐。不等颜倾颜话,直接冲着沐辙:“老爷,咱们府上已经三年时间没有当家之人了,今儿少夫人回来才要主持大局。老爷有事儿往后推推,听听少夫人有什么话。”
她嘴里着话,眼睛也直直的看着沐辙,一点没有平时的柔弱。
沐辙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侄媳妇儿要什么你们几个听着就是了。爷我听不听有何妨,就你多事儿。”
他虽然风流成性,但是人多的时候对夫人还是给点面子的,毕竟一起吃过苦。
四婶韩氏太清楚夫君了。以前流落在外避难的时候因为有了她娘家姐姐的帮助才度过难过,又因着她生了儿子沐疾风,所以回到沐府对她还算敬重,这些年来虽然在外风流,家里却只娶了一个姨娘。但是在外面混迹风月场所太多,见一个爱一个,花心到忘我的境界。可以对于家里的两个女人,包括姨娘史盈盈都已经是视而不见了。她其实很清楚在他没有老到走不住府门之前,没有人能阻止他采摘野花的脚步。就连儿子也不能。也已经慢慢心死了。可是毕竟是患难夫妻,也清楚他们一家三口只不过是沐府的庶出一支,迟早要被分出去。按照他们现在的贡献地位应该也分不到什么,男人如果不成器,以后就算出去了也没好日子过。
所以她想既然少夫人回来了,还重新管家,不如帮丈夫某得一份差事,稍稍拢拢他的野心。儿子远在乌金矿管理着一个大学堂,对家里的事儿根本就上心。
见沐辙皱眉,急急的:“老爷,你可是长辈,人家少夫人才要接手府上的事儿了。你怎么也得帮衬着点,寒风有事儿,好歹府上现在就你一个男主子。”
沐辙哼了一声:“你这个女人就是事儿多。”
他只想着尽力弥补失去的东西,在女人身上找到安慰寻求刺激,府上的事儿根本就不想管、他可记得以前爹就是对朝廷的事儿家里的产业太放在心上,管得太多才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觉得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少操心身体好。及时行乐心情好。
颜倾颜面带微笑听着老夫老妻的对话,看到三婶完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史盈盈低头不语,知道四婶想沐辙留下来。也是,作为一家之主,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还能往外走,这四爷的爱好看来还在,五十多岁的人了,家里放着一妻一妾,这史盈盈还不到三十,还这么好色,应该是为老不尊。好歹是长辈,以后怎么做后辈的榜样。
见沐辙脸色很不好,很有作的可能。知道这古代男人地位高,轻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插了句:“四叔,四婶得对。我夫君他有事儿,府上还真的就四叔一个男主子,倾颜这么久了没有管过事儿,很多事情也捋不清楚了,还望四叔多帮衬多帮衬。”
她的很客气,也很真诚。
沐辙就算心里多想出去听曲儿看美人,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极不情愿的闷闷的了声:“应该的。”
一边招手唤来贴身厮,让他去仙音阁一声。
四婶韩氏这才带着得意之色,正襟危坐。也不去理会沐辙杀她的目光。三婶悄然捂嘴一笑,然后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