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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香自然不会被一个绿翘赶走。
这个时候她也不多想,伸手就去推绿翘,一边骂道:“滚开,一点没规矩的下贱痞子!本夫人是寒风哥哥有媒有证娶的平妻,凭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想阻拦。”
她身子虽然很很弱,发起狠来力气也不小。绿翘的腰带都被她扯掉了。绿翘虽然胆子正,却毕竟只是个丫鬟,不敢动手,也不敢推她,更没想到沈凝香一个大家闺秀,沐府的夫人,竟然会这么撒泼,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颜倾颜自然是捂着耳朵也无济于事。她早已经下了床来到客房的窗前看。见绿翘要吃亏,喊了声:“墨童,请沈夫人出去。”
她不是害怕她闹事儿,她是真不想现在看到她,而且她这些天忙着处理伤亡的丫鬟家人心力憔悴的。担心生气影响胎儿。
况且她觉得就现在来说,沈凝香就算怎么闹腾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了。等她身子好了,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算账。还有沈凝香可是沐寒风一见倾心,心仪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她很想看看他会怎样处理这束着照亮了他这么多年的月光。
墨童很快出现在院子里。
颜倾颜还没看清楚,绿翘已经后退几步,沈凝香被他一只手提着后腰带走了出去。就像提一只待宰的鸡鸭。
沈凝香双手乱舞双脚乱踢,却一点也不影响墨童。只转眼间就走过假山。
颜倾颜轻轻一笑。
沈凝香,本来她还没时间去想要怎样讨回血债,没想到她自己不不好好的夹紧尾巴躲几天,尽然敢招找上门来。那么就让她好好想想这笔债要怎样去讨。
绿翘低头垂手的走了进来:“小姐你再休息一会儿。奴婢无能,刚才还是打扰了小姐休息。”
“不是你无能,是有些人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了还飞扬跋扈的。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张狂几天,要怎样收场。”颜倾颜说完去卧房继续休息。
她是真累了,躺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忽然听到小劫雀跃的声音:“娘,娘,我爹回来了。”睁开眼睛,就对上一汪深潭。
没多少天不见,沐寒风的眼睛更加深邃。他满脸倦色,下巴处的胡茬黑乎乎的,少了平时的俊朗精致,倒显得粗狂冷傲,像个威震八方的将军,她觉得现在的他只要往三军将士面前一站,绝对的威震三军。不用下令估计也会呼啦啦跪倒一片。说白了就是王者气势。她的脑光忽然灵光一现,由统帅三军换成了主宰天下唯我独尊。
怎么会想到沐寒风现在更像个王者呢。
她觉得有点好笑,怎么有了胡茬沧桑一点就会想到皇上?沐寒风见她傻傻的盯着自己看了好半天,又傻傻的一笑。
嘴角一扯,括起一个黑色的半圆:“夫人想到了什么?可是想为夫成了大盗?”
“嘿嘿,不是大盗。是……。”
先皇驾崩新皇刚刚登基,不可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沐寒风深邃的眼角泛起一丝笑意,弯下腰身:“不是大盗难不成是皇上?”
这都看出来了。
颜倾颜笑而不语。沐寒风刚才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真的很像一个君王,只是那么在自家床前一站,便是王者之姿。不过这只是她的感觉而已。不能说出来。
小劫早已经松开沐寒风的手爬上了床。
这几天娘太忙了,忙得顾不上他。“娘,我爹胡子扎人。”
他同颜倾颜一起躺在床上,扬起脸看着沐寒风。
“那是因为你爹脸皮太厚,胡子扎不进他的脸,只能往外长了。”
颜倾颜说完看着儿子笑,母子俩相视傻笑。沐寒风也笑了起来。
这一笑屋子里的寒气也散了。
颜倾颜将身子挪了挪,给沐寒风腾了点地方,好让他先坐下来。
“夫君,送走先皇了?新皇还顺利吧?”
“绿翘,给主公上茶,上点心,打水洗脸。”
沐寒风见她身子懒,自己坐在了床沿上身子歪了外靠在床头盯着颜倾颜看。她的脸依然很有光泽,但是明显的显得很疲倦,也许是刚刚睡醒,眼皮有点浮肿。不过笑起来两只浅浅的梨涡,雪白的牙齿很是美好。
他知道她很累,身子重还受了惊吓。自己的夫人再一次的饱受惊吓颠簸之苦,作为夫君,他觉得内心有愧。
刚才墨童已经将这些天的情况告诉了他。他不得不承认短短几天颜倾颜已经替他解决了很多麻烦。
可是这几天面临的超乎想象的事让他头疼。
“先皇已经送进了皇陵,可惜新皇……。新皇实在是不可思议,也难以想象。”
新皇怎么会难以想象还不可思议呢?难道是皇子争位?不是早已立了太子的么?就是皇后的嫡出啊。
她睁大眼睛等着下文。
“颜颜,你一定不会想到谁坐上了龙位?……是辰宇。当时太子殿下以及几个王子都派去太庙祭祖,受到鬼煞阻拦。不能及时赶回来。我们同鬼煞对峙多日,又拿出真的国玺。海公公发狂,害了圣上夺了龙位,拿着假国玺想要称帝。真不敢想象海公公就是易容之后的厉王。这一点云王都不知道。”
沐寒风在颜倾颜的震惊之中将皇宫内发生的惊险到跌宕起伏的皇位之争讲给她听。
原来以前的海公公早已被害,他原本只是个小太监,因为身材脸型很像厉王被选中。厉王十多年前已经被鬼手,也就是朱盛年的师父易容成海公公的样子。其实并不是很像,但是当年只是小太监并没有多少人注意,稍微发现有怀疑的都被他暗中除掉。先皇过世太子即位。厉王曾经陪伴先皇多年很多事情比一般太监懂得多,慢慢的成了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太监,一步一步荣升太监总管。
他在自己的兄弟中找了同他最为相像的替他在外同云王暗中联系。
但是他知道当年国玺的事儿,其实真的国玺是他偷出来交给夏国公的,当时他说只是个赝品,是皇上交代他交给夏国公的,只为了考验当年的太子。
他当年的目的只是想双重保险的陷害夏国公,却没想到皇上圣旨下的太早,并没有用到偷走国玺这一条。
皇上没查出来,他自然不敢多说。这也是当年他一再在皇上面前替沐家洗冤的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