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大殿不是建造在巨峰上,而是屹立在空间裂缝里。
在空间罡风肆虐的空间裂缝中,能存在一座黑色古殿,非常的诡异和吓人。
这座古殿庞大如城池,从外面看死寂森森,没有任何生命波动,好像是亡灵的宫殿。
大殿有一个牌匾,上面有两行字,都是晦涩难懂的古文,只有老古董才能认出那两行字。
第一行古文有四个字,这四个字是‘修罗总殿’!
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总殿,原来隐藏在空间裂缝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超过十个生灵。
第二行古文有三个字,写着‘裂天族’!
如果让真灵界各族得知,裂天族就是修罗总殿,那位修罗殿主就是真灵界第一强者,真灵界肯定会发生一场大地震。
古殿里面的空间无比广阔,有十片命牌排列在虚空,这十片命牌下,有三个黑袍人盘坐。
这三个黑袍人没有生命波动和气息,好像陷入了一种寂灭的状态。
寂静无声的古殿空间,突然有命牌破碎的声音响起,第九号命牌和第十号命牌应声掉落。
两片命牌破碎,意味着有两个主宰修罗陨落,这对于修罗殿来说是天大的事情。
正处在寂灭状态的三个黑袍人,最右边的一个轻轻颤动了一下,一股天命主宰的气息从他身上复苏。
“神迹大陆的九号和十号死了,谁杀了他们,是大虞皇朝的帝尊吗?”
那名最先觉醒的黑袍人开口,这是一个年轻男子,脸庞如刀削,俊朗不凡,一双黑色瞳孔能摄人心魄。
年轻黑袍人觉醒后,左边的黑袍人也觉醒,一股不朽的气息复苏。
这是一个老者,满脸褶皱,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少主,有人杀了我们的主宰修罗,这是不把我们修罗殿放在眼里吗?”
这名不朽境界的老者竟然称呼年轻黑袍人为少主,如果让外界的人听到一定会惊掉下巴。
那名年轻黑袍人没有回答,而是来到古殿的角落,这里布置有一座流逝阵法,可以知道他们沉睡了多少时间。
“还差五年,就沉睡五千年了,五年后殿主才会觉醒。”
年轻黑袍人叫裂兕,身上流淌着纯正的裂天族血脉,是一只真正的裂天兽。
而那名老者不是裂天兽,是彻彻底底的人,他虽然是不朽帝者,但他的身份却是裂兕的奴仆。
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一个不朽帝者也能给人当奴仆,这种事只有在修罗总殿才能发生。
除了裂兕外,就只有那位还在沉睡的修罗殿主是裂天兽,这一世的裂天族,就只有两只裂天兽。
“五年后封界大阵破碎,大虞皇朝迎来毁灭,我们裂天族对主宰大千界漠不关心,只想得到那幅轮回图。”
裂兕幽幽一叹,他醒来太早,距离封界大阵破碎还有五年。
“殿主离超脱只有一步之遥,如果能得到轮回图,就可以走入星空证道超脱,据说轮回图还有成神的秘密……”
老仆人谄媚笑着,丝毫没有不朽帝者的威严。
“为了轮回图,殿主等了太久,不惜封印自己,让天地大劫感应不到。死了两个主宰修罗,决不能打扰到他,这件事我们可以处理。”
裂兕也不是很在意九号和十号的命,在他眼中,大千界的生灵都是蝼蚁,哪怕是主宰修罗也如此。
“有可能是帝族出手,把我们在神迹大陆的分殿给灭了。你以前也是帝族的人,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能灭掉我们的一个分殿?”
裂兕虽然沉睡了很久,对外界的事情所知甚少,但他对帝族的情况还是了解一点的,不是说帝族只剩下一个帝尊了吗?
“五千多年前,我离开帝族时,帝族确实只有一个帝尊,五千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死了,出现新帝尊的机会很渺茫。”
老仆人露出回忆,他离开帝族后,就没有了名字,从此以后,他就叫老仆人。
“不管了,我传送过去不就知道了。”裂兕懒得去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小心有诈,老奴怀疑这是帝族的阴谋,想引诱少主您过去。”
老仆人急忙劝阻,他是裂兕的奴仆,裂兕如果发生意外,他也活不成。
“不用担心,我把镇殿命器带过去,除了轮回图,其他不朽命器都不怕。”
裂兕来到古殿中间,这里有两件神兵悬浮在虚空,每个修罗殿都有镇殿命器,修罗总殿自然也有。
除了这两件神兵,古殿内再无其他兵器。一件是火红色的古伞,有火焰焚烧,这些火焰不是普通的火,而是天火!
这把古伞叫鸿蒙伞,是修罗总殿的镇殿命器,鸿蒙伞的天火,是天火榜排名第四的天火,鸿蒙天火!
如果冥看见,一定会无比激动,这是他曾经的天火。
“据说鸿蒙天火是龙域龙皇的天火,当年抢夺轮回图时身陨,鸿蒙天火也飞入大千界的空间裂缝里,差点就飞出域外,所幸被殿主得到,用来炼制鸿蒙伞。”
裂兕把鸿蒙伞收入储物戒指里,在鸿蒙伞下,天命主宰也可以焚灭,他相信大千界无人可挡他,此行不会有性命危险。
除了鸿蒙伞外,修罗总殿的另一件神兵是一个黑罐子,罐口被盖子封住,没有神力波动传出。
那名老仆人每次都不敢抬头看黑罐子,好像对黑罐子很畏惧一样。
不朽帝者都畏惧,可见这件神兵有多恐怖。
奇怪的是,大千界的玄天榜上,竟然没有收录黑罐子,也不知道这件神兵的威力。
“少主,启动传送阵法需要一刻钟时间,老奴这就去启动。”
老仆人毕恭毕敬地行礼,然后佝偻着腰去启动传送阵法。
遥远的神迹大陆,圣山上,帝尊望着苍穹发出长叹,他今日忽然有感,想起了一个人。
“算算时间,那个人离去已经有五千四百年了。”战无极仿佛知道帝尊此时的烦恼。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他的路是他自己选的,我无权干涉。”帝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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