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夜,杨锡远远的看见山脚,有几十个营包,外面篝火通明,不时走过一对对兵卒。
杨锡暗暗腹诽,这罗贯中害死人,把偷营写的那么容易。
不知道是祖茂治军严明还是罗贯中乱写,反正杨锡至少看到有三四百影子在来回走,现在下手,还不是时候,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算算时间,两点钟的样子,还可以等一个小时。
足足又等了一个小时,连杨锡自己都犯困了,却还看到人影在晃动。
“不等了!祖郎!去确认一下将士们都准备好了没有,不要自己人倒先睡着了。”
祖郎去了大概十分钟,给杨锡打了手势。
杨锡率先一支弩箭射出,只听夜空下,“噗”的一声,有人应声倒下。
信号箭一旦射出,将整个营地包围起来的一圈弩箭,密密麻麻朝营地扑去。
射完一圈弩箭,那几百移动的影子也死了十之八九。
杨锡与祖郎分两个方向,发出轻喝,纵身而起,率先往营地扑去。早有身后的勇士,分工去抬拒马桩和栅栏。
一个营帐中,祖茂正睡的迷糊,呼听的营帐外喊声四起,早已翻身而起,并不披挂,直接去墙上取了双刀,飞奔出营。
定睛看时,只见四处哀嚎惨叫,此起彼伏,却见有数十批人,窜入各个营帐,全是用的手弩,见到没穿衣服的就射。
祖茂大怒,却见一支黝黑铁箭朝自己胸口飞来,祖茂举刀将其劈开,但却迟了,弩箭已经插入其左肩。
祖茂四下里一望,却哪里还找得到自己的马匹,赶紧朝着营地外飞奔,一边飞奔还一边招揽剩下的将士。
祖郎正杀得兴起,却发现提双刀的祖茂领了十几人准备出逃,随手一狼牙棒,将一个裸身军士砸成肉饼,单人就赶过来,直奔祖茂。
祖郎一路飞奔又想起公子的计划,于是大叫道:“贼首在此,兄弟们奋力活捉贼首,太守大人重重有赏。”
祖茂听到这话,周身一冷,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偷营,原来是江夏太守刘祥与那杨锡沆瀣一气。
想通此处,祖茂大怒,提了双刀也不跑了,直接来迎祖郎。
二祖就这样在营地中杀的你来我往,异常激烈,旁边的祖茂军士,早被杨锡从后面带人赶来射死四五个,余者全部被活捉。
这祖茂也是了得,左肩中箭,尚未拔出,竟然与祖郎大战了二十余合,杨锡一扫才知道,这人身体机能竟然达95点,虽然比祖郎年纪大个几岁,潜力低了,但也算是猛将一枚,可惜跟了孙破虏。
三十合后,杨锡见祖茂要出现败像,于是大喝道:“二位将军住手,且听杨某一言。”
祖郎自然是惟命是从,马上收起狼牙棒,祖茂无奈被围,知道今日难逃被捉的命运,反抗也无用,二人遂罢手。
杨锡却假惺惺的走过去,抱拳道:“祖将军好武艺,可惜受了奸人蒙蔽,赶来劫我辰河工厂,幸得太守刘大人点拨,你我才有握手言和的机会,祖将军既然来了,你我何不就地小酌一杯,也好化干戈为玉帛?”
祖茂心中羞愧,原来对方早知道自己身份,口中却道:“今日某一着不慎,被你所擒,怎么处置,悉听尊便。”
祖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杨锡却不理会,只是着人上去将祖茂的双刀取了,命人为其拔箭消毒。
“祖将军误会了,杨锡哪里会把将军如何,只是前些日子,将军来我辰河港,杨某却不在,怠慢了将军,今日借机会与将军陪个不是,待将军伤口包扎好,自当亲送将军离去。
祖茂将信将疑,却再也不理杨锡了。
伤口包扎好之后,杨锡与祖郎果然将祖茂扶出营地,并亲自将双刀奉还。
祖茂接过双刀,穿了装束,头也不会就走。
这里他哪里还有脸多呆一刻。上次被辱,这次被擒,都有心理阴影了。
杨锡看这祖茂离去的背影,嘴角一笑,对旁边的祖郎道:“这下好了,这祖茂回到孙坚身边,日子怕也不好过。”
“公子此话怎讲?”祖郎没听明白。
“嘿嘿!带了三千军马,长沙郡一半了吧,却独自一人回去,这还不打紧,身上伤口处理的干干净净,双刀也原封不动,你是孙坚,你信没什么异常么?”
祖郎恍然大悟道:“是哦!就算祖茂磊落,将事情说明,但总该有些间隙才对。”
“还有,此人必定将刘祥之事说与孙坚,孙坚与刘祥,只怕以后也难以修复关系了。”杨锡自语着,有些洋洋得意。
祖郎在旁边看着杨锡道:“公子!不是你说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吗?”
“哦?对了,还不清点战场情况,我军战损如何?”
“仅有七八人受伤,处理一下,已经没事了。至于敌军,死者八百八十七人,伤者三百零二人,余者全部投降。伤者是救治,还是----”祖郎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
“全力救治吧,虽是敌军,却是各为其主,就算废了,也算是一条性命,其家中定有孤儿老父等亲人之类,祈盼回归。”
“公子真是宅心仁厚!”祖郎被杨锡这么一说,也心软了一些。
“别着急,还有个孙坚快到了,最多两日,孙坚带的可不是普通郡兵,是跟他在北方打黄巾的那一支人马,凶悍得很。”杨锡想着最后那孙坚和程普的消息。
“祖茂都败了,孙坚还会来?”祖郎有些不信。
杨锡却道:“你不了解孙坚,孙坚在北方剿賊时,厄!那个!我不是说你!是说剿黄巾时,身先士卒,悍不畏死,才一千人,随他征战各地,所向披靡,兵在精,不在多。”
“就是这一千人?”祖郎紧抓棒杆,眼中充满战意。
“别!我现在还不想跟他死磕,跟他聊天可以,打架就算了。等祖茂在半路上遇见他,将战况一讲,他估计会火冒三丈,立马就要带兵来横扫我。我们当然不怕,以逸待劳,以多击少,且情报准确,知己知彼。但程普一定会说,主公,还不是时候,后面刘祥抄你老家呢,这样的话,然后就打不成了。”
祖郎不信道:“若真是如公子所说,那公子岂不是神算了,每个人说什么话,都可以分析出来,仗还怎么打,无怪乎当日我会被公子所擒了。”
“呵呵,你被我所擒,那是迟早的,就算那****妹子不配合,我照样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将你擒了,也就晚个一天两天的样子,到时候你就丢脸了。”
“什么办法?”祖郎好奇心来了。
“不告诉你,下次你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