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命人至襄阳城下,叫喊开城,城上问明来路,又叫拿出张郃信符,否则任何人来也不开城门。
夏侯惇暗想,看来张郃治军,倒是也严谨。
他不知道,其实杨锡在拖延时间,将其他城门兵马往这里调度。
夏侯惇命张郃的一万轻骑取出剑符,城上答应打开城门。
城门徐徐打开,夏侯惇命骑兵鱼贯而入。
大军进入城中,却发现内城城门紧闭,并未打开。
原来襄阳城池重要,却构筑了内外两面城墙,夏侯惇兵马半数入城时,自己也随之进入。
刚一进入,却发现城楼上箭如雨下,有人在开始拉起城门铁锁。
夏侯惇定睛看时,城楼上一银甲银冠将军,正眼神冷厉的看着自己。
杨锡大喝道:“夏侯将军!投降吧!”
夏侯惇知道这是杨锡,其早已经取了襄阳。
但他却不解,为何城外没有任何战斗痕迹,也未见一具尸体,偌大的襄阳城,竟然就被取了。
夏侯惇不解,自然要问,杨锡道:“哈哈!张儁乂却比夏侯将军识时务,若无他配合,我岂能兵不血刃,取了襄阳。”
夏侯惇大恨道:“我早该想到了,张郃那贼,原本便是袁绍处将领,不得已便降了曹公,今见你杨锡势大,又投了你,真真乃是贼子!”
杨锡故意与夏侯惇对话,夏侯惇嗓门极大,城外未进城的骑兵们,皆听的清清楚楚。
“夏侯将军,张将军既然降了,你又被引入此地,曹子廉那边,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你还是降了吧,免得害兄弟们送了性命!”
夏侯惇大吼一声,将手中长枪往城楼上一指道:“杨锡你休要得意,你以一届商贾,下流之人,妄想染指天下,实乃大逆不道,我今日若死,他日张郃那贼子,还有你杨锡,必死于曹公大军之下。”
杨锡乐了,夏侯惇忠心又可爱,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么纯朴,因为容易死,所以不怕死。
杨锡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令射杀城外骑兵,至于城内被关住的七八千人,则令降者不杀。
夏侯惇看着纷纷丢下武器的将士,瑕疵欲裂,挺枪便想刺杀,杨锡见此,哪容他放肆,大喝道:“不降者就地射杀!”
这中间,自然包括夏侯惇。
数千弩箭同时向夏侯惇等顽固分子飞射,顿时惨嚎四起,夏侯惇身中数箭遮拦不住,但还死死咬牙挺住。
杨锡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几分钟后,内城城门打开,杨锡领军入内,将数千降兵收押。
此时的夏侯惇,已然被射成了刺猬,眼见没了气息。
而城外骑兵,只留下数百尸体,余者早不见了踪影。
城外骑兵有属于张郃部的,有属于曹洪部的,两方军马听闻张郃反曹,瞬间分成两派,各自往西飞奔报讯。
张郃听到属下报告城中之事,顿时大惊,心直接从头凉到脚底。
夏侯惇不死还好,若夏侯惇死,就算自己没降,在曹营也容不得自己,张郃这回真正陷入两难境地了。
而曹洪收到消息,一身冷汗直接湿透衣袍,赶紧号令全军,往河边急撤。
吕蒙根本未明白发生了何事,只听的回报,言张郃、曹洪兵马兵分两路,曹洪似乎有渡河逃走之意。
而张郃兵马,却按兵不动。
吕蒙当机立断下令道:“周泰!你领四万兵马,截住张郃北上去路,我自领大军,追击曹洪,不管其发生了何事,此时却是最佳时机。”
曹洪仓皇撤退,吕蒙领大军急追,至汉水边,曹洪兵马已然没有了气势,被一路射杀了数千。
前有汉水,后有追兵,曹洪当即下令全军弃了辎重,全部裸、身渡河,逃至对岸。
还好,自从杨锡的练兵之法在此世兴起之后,曹营中大部分兵士,也懂得了游泳,于是大军浩浩荡荡,游过汉水,往樊城汇合曹操去了。
曹洪收拢两万余残军,往见曹操,并报知张郃之事,曹操大怒,便要提大军杀向襄阳。
贾诩劝住道:“子廉冲动了,儁乂将军根本未反,乃是中了杨锡反间之计了!”
曹操一听,稍一思忖,马上了然。
贾诩又道:“若张儁乂反,则子廉将军哪里还得全身而退。儁乂若反,应在吕蒙攻击你时,便假意援救,再从后掩杀,子廉你哪里有全身而退之理?”
曹洪身在局中,未及细想,此时再想时,果真如此。
张郃若投了杨锡,合十九万兵马,他曹洪便是插翅亦难回归北岸。
曹操却大哭道:“元让休矣,不想今日遭此大败。我欲提兵南下,想为元让报仇!”
荀彧道:“丞相且慢伤悲,此时张郃虽未反,但事已至此,其不反则不能留得性命,是以,襄阳已然成杨锡之地。丞相此时,应紧守樊城、新野等县,以防杨锡大军北渡啊!”
曹操这才想起,杨锡二十万大军,自己已然只有七万人马了。
若庞统领军北上,杨锡再渡河,曹操难以抵挡。
“今杨锡得势,南阳怕是难以据守,如之奈何?”曹操终于想到了现实。
荀彧道:“丞相不如与书杨锡,请暂时休战!”
“请和?但杨锡如今大军已出,其能罢手?”
荀彧道:“今刘备得了秭归,秭归守将寇封叛变,杨锡应需回军应付刘备骚扰,给其一个台阶,其应会停止北进。”
曹操无奈,只得修书一封,命人送过汉水,交于杨锡。
曹操却不知道,就算是刘备不来,杨锡也只计划攻下襄阳,拿下南郡。
就在曹洪渡河同时,杨锡已然收到吕蒙战报,知道反间计大圆满,遂来见张郃。
张郃一直按兵不动,他知道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兵不厌诈,既然自己中计,那也只能听天由命,挣扎也无用处。
杨锡命吕蒙回军,于周泰合兵一处,大军浩浩荡荡,来见张郃。
张郃按兵不动,杨锡自然知道意思。
这是要跟自己谈了。
再次见到杨锡,张郃心中不是滋味。
他甚至怀疑,从自己来到南郡起,杨锡便在计划今日之事,这未免太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