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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之处,阳光开始晃动,慢慢的倾斜,落在了颜容身上。
看样子今天的天气要比昨天的天气好很多。
颜容娇哼一声,从睡梦之中惊醒,直接坐起。
小女孩随在她的身边,偷偷拉着她的衣袖,指了指昨晚官天坐过的那方石头。
上面空无一人。
颜容看去,官天果然一夜未归。
她将小女孩拉起,此时梅五娘正在烧制着炭火,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五娘,师姐……公子,未归?”
颜容立在梅五娘身后,梅五娘将手中拨弄的树枝扔在火堆之中,默默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他一夜未归,现在天都亮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小女孩缩在颜容身后,往外面探了探脑袋,因为害怕,又缩了回去。
颜容心往下沉,停顿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问道:“如何,是好?”
“昨晚天色已晚,我们并不知道公子从哪里去了,此山景致各异,所以,我们只能等公子回来。”
梅五娘微微摇头,面露悲戚担忧之色,可是在转身之后却偷偷勾起了唇角。
若是官天就这样被龙源解决了,那么她也基本可以回去了,毕竟能让她上心的人不多。
他们的目的就是将进山的人一网打尽,既然那些人都进山了,那么就等那些人出来,然后启动入口处的陷阱。
破云宗入口处,她也安排人在那里守着了,她很肯定,只要进山的人,都逃脱不了!
“不去,找吗?”
颜容脚步移动了一下,心中着急,见她似乎是要走,身后的小女孩也急了,忙拉住她的衣衫。
她感觉到小女孩的害怕,便不再移动脚步,而是回头轻轻拍着小女孩的手背,随后蹲下,小声安慰道。
“乖乖,不怕,我们,不走。”
说话间,小女孩看了看梅五娘的背影,只一眼,又吓得缩了回去,抬头看颜容那明亮的眼眸,小女孩愣了愣,默默点头。
“我们还是等等吧,容师妹不用担心,估计昨晚是天黑,公子寻不到回来的路。
现在天亮路好寻,若是到中午他还没有回来,我便进山去寻找一番。”
梅五娘转头安慰道,语气温柔,看起来与领家姐姐一样和善。
颜容慢慢点头,望了梅五娘一眼,随后拉着小女孩到了树下去。
她附身对小女孩说了些什么,不多久,小女孩便被她拉走了,到了水流之处。
河水流淌得缓慢,颜容默默的看着水中自己跳动的容颜,心中悲戚。
小女孩似乎是能感应到她的悲伤,轻轻的拉拉她的衣袖。
颜容从悲伤之中回神,对着小女孩一笑,将面纱拨弄了一下,这才弯腰拿出手绢为小女孩擦拭脸颊。
小女孩本有些排斥,见这女子和善模样,最终还是放弃的反抗。
不多时,一张略带暗黄,圆圆眼睛之中带着无限悲伤的小女孩容颜出现在颜容面前。
病态之色。
小女孩的右边眉心之处,隐隐约约有一颗圆形印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形态,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寻常的痣。
轻拂小女孩的发梢和脸颊,颜容心中悲伤,将小女孩脸颊捧起,轻声问道:“看你,似乎,是病,对吗?”
小女孩默默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望向远方。
顺着小女孩的目光看去,颜容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一片虚无,最终消失在眼中。
山脉之中,官天房子遗两人行得非常缓慢,偶尔会停下来探讨一下山脉之中的药材。
此处距离入口并不是极远,一般的灵药,要在山脉深处才能寻找到,就像在鲢奇山一般,官天能寻找到的灵药也才一两株而已。
鲢奇山的灵药也并不是算特别稀有的,因为没有灵药守护兽看管,若是遇到看管灵药的守护兽,只要打败守护兽不仅能得到灵药,还能得到妖丹。
灵药守护兽,其实和妖兽并无多少区别,唯一不同的是。
妖兽活动范围广,而守护兽活动范围窄,不能离开灵药范围之内。
守护兽吸收了灵药释放的药性,所以它的妖丹也是难寻的药材,若是与灵药合理配合,药效会加倍。
若是进了山脉深处,便能得灵药和妖丹。
一路基本无所获,官天来这里寻找的便是难寻的那些药材,能在北翼山脉之中寻找的药材他压根就不感兴趣。
房子遗只精通扇子,对药材一无所知,所以也只会在遇到奇特的药材询问一下官天而已。
而大多数药材,官天都不太认识,为了安全起见,官天不敢随意触碰不认识的药材。
顺着水流往下,天色明亮,行动便快了许多。
房子遗与官天说起了许多事情,更多的是,说起了龙源的事情。
进山寻找龙源的三兄弟都知道龙源已经成了小灵国的顶尖杀手,他们听闻龙源来了这里,才找了来。
房子遗甚至都觉得昨晚那个想杀官天的人就是自己的大哥龙源,可惜又没有办法确定。
幻形剑他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故此无法确认是否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大哥是杀手的事情,房子遗没有告诉官天。
入口处。
阳光慢慢落下,壮五等得心情烦躁,与他同样心情烦躁的人还有躲着的三个蒙面人。
这三人在此守了半夜,又不敢点篝火,加上他们只是一般的武林之人,没有修为,所以这一夜下来,折磨得够呛。
衣衫被露水浸透,湿漉漉的搭在身上,头发犹如黑色挂面一般,缕缕垂挂,裸露的皮肤上,全是蚊子亲切问候之后的包。
三人饥肠辘辘,又不敢行动,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许久,加上天已经亮了,怕被人发现更是不敢乱动了。
一个小个子去探听消息回来,从树木之中窜出来,到了两人身边。
领头老大叫李平,老二叫吕宝清,小个子叫何东。
见何东回来,李平与吕宝清忙迎上去,溜下悬崖到了一棵树下。
何东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头发捋了捋,故作神秘的道:“老大,关义那小子一夜没回,现在那两个女人也在等他呢。”
“该死,那不是说我们这一夜白等了?!”
李平骂了一句,一掌劈在树干上,枯叶落下,正落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