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保险柜,哈塔米不禁松了一口气,为了取这个东西,她也是几经周折,一直提心吊胆的。
之后,哈塔米冲我点点头,我则是拿出钥匙,对准锁孔插了进去,而后旋转了两下,保险柜内发出了一阵咔咔的机关声,紧接着,保险柜的门便自动弹开了。
我看了看哈塔米,然后站在了一边,哈塔米则是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走上前打开了门。
保险柜里很空,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像是铅笔盒的黑乎乎的盒子,也看不出什么出奇的地方。
但是当哈塔米打开盒子时,我心底却是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盒子里只有一块玉,黑色的,只有火柴盒大小,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
但是这块黑玉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并且我清晰的感觉到,在这黑玉里有真气的波动。
真气这种东西很是玄妙,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但是体内修炼有真气的人,却非常敏感。
这就像是两个油漆工,即便他们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对方也能发现彼此是同行。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长期做油漆工,从而身上沾染了一些油漆的味道。
而这个味道可能会很轻微,旁人可能闻不出来,但只要是经验丰富的油漆工,却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只要一闻就可以。
但此时这种情形,却让我感觉太匪夷所思了。真气怎么可能藏在玉里面呢?
玉,说到底就是一种矿物质,是死物,里面没有奇经八脉,真气如何能在里面存储。
哈塔米看我望着黑玉表情异常,不禁问我道:“你认识这东西?”
我摇了摇头,蹙着眉说道:“不认识,不过这个东西很神奇。”
“不就是一块黑玉吗?据我所知,这种玉,质地好的虽然比较稀少,但也不是找不到,论价值甚至不如其他美玉名贵,有什么神奇的?”哈塔米不解的问道。
我没有多说,而是问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哈塔米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点点头,将黑盒子递给了我。
之前那个负责人将我们带到这里之后就出去了,所以此时只有我和哈塔米两个人,倒也不担心这宝贝遭人觊觎。
端详着黑盒子里的黑玉,我沉吟片刻,然后将它拿了出来。
而就在握住的那一刹那,黑玉里的真气,竟然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通过我的手心,往我体内狂灌而入。tqR1
我顿时像个被充气的气球,感觉身体都鼓了起来。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么一块小小的黑玉,里面储存的真气总量,竟然十分浩瀚,源源不断的灌进我的体内,没过多久,我身体就像是要爆炸了似的,极其难受。
“胡唯,你怎么样了?!”耳边传来哈塔米惊骇的叫声。
但我已经意识混乱,话都说不出来了,紧接着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的时间,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我醒来时,我就躺在了一个装修十分奢华的房间内。
屋内的家具全都是世界名牌,就连门把手都是金灿灿的,也不知道是镀金还是纯金。
不过看这房间的土豪样儿,纯金的可能性很大。
房间里没有表,我手边也没有手机,所以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不过看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貌似正是中午时分。
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但一个哈欠还没打完,我就忽然惊呆住了。
我是被自己体内磅礴浑厚的真气给震惊了,以前我的境界只是明劲中期,真气总量相当于一碗的量,在丹田里也只占据了一个底儿而已。
可现在我整个丹田都被真气填满了,相当于拥有了一大盆,那种真气充盈的感觉,让我感觉到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而根据古册子里记载的境界划分,我现在的情形,应该是已经达到了暗劲前期的水平。
从明劲中期到暗劲前期,接连跨越了明劲后期和巅峰期两个小境界,这简直太神奇了。
要知道,一般人跨越这两个境界,少说也得几十年之功,当然像红袖儿那样的练武奇才,不算在一般人行列。
这一刻,我想到了那块藏在花旗银行保险柜的黑玉。
我应该是巧合的吸取了里面储存的真气,从而使自己境界飙升了。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如果令雅梅家族忌惮的神秘人,就是为了这块储存真气的黑玉,那应该也知道黑玉里有真气的存在。
可现在里面的真气,被我摄取了,那神秘人会不会发飙?
当然我最担心的是,会不会迁怒于哈塔米。
雅梅家族的死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担心哈塔米被殃及池鱼。
正在担心之际,屋门忽然被从外边推开,哈塔米见我醒来,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胡唯,你醒了?”
看到哈塔米,我心底暂时松了口气,看她的表情貌似没出什么大事儿,点点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要不是无名先生告诉我,你只是在沉睡,身体并无大碍,我肯定会担心死的。”哈塔米说着话,便坐在了我的身边,接着又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找医生过来?”
我摇摇头,心底很是诧异,怎么又是三天。这个时间难道有什么讲究吗?
不过这个疑问,显然哈塔米回答不了我,所以我就暂且放下,而后说道:“我没有不舒服,现在感觉也很好。倒是你说的那个无名先生,又是什么人?你帮我找的医生吗”
“不,无名先生就是这次跟我碰面的人。听祖父讲这人很可怕的样子,但实际接触下来,我却发现无名先生很平易近人,他知道你碰了黑玉,也并未怪你,甚至还来为你看病呢。”哈塔米说道。
我听了当即心中一紧,忙问道:“无名先生还说什么了?”
“好像没说什么。”哈塔米摇了摇头,随之恍然道:“哦,我好像听他喃喃自语,说什么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之类,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也不敢多问。”
“那现在无名先生在哪里?”我沉吟了一下问道。
哈塔米道:“他已经走了,不过他给你留下了一件东西,让我亲手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