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的感觉不断的从那气海当中传来,就像是喷涌的岩浆一样,霎时无数的元气的火花洒满了整个气海。
温清夜不禁仰起了脖子,清啸了一声。
随后寒气和紫金色的元气竟然出现了一丝契合,全部变成了紫金色的元气,然后带着兴奋的咆哮,向着温清夜的经脉冲去。
紫金色的元气凶猛且狂暴,不过片刻之间,温清夜的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咔嚓!咔嚓!
与此同时,温清夜的气海再次出现了龟裂,形成了一道新的裂纹。
这正是晋级到生死境八重天的标志。
紫金色的元气在温清夜的体内游走着,温清夜知道这定然是挥发其中冰灵精髓带来的副作用,此刻他不得不忍受着。
但是很明显,温清夜低估了那冰灵精髓的庞大的力量,只见那紫金色的元气浩浩荡荡,好像永不知道疲倦一样的纵横在经脉当中,撕裂着,拉扯着。
“不行,不能再任由这一道气体纵横了,必须遏制住它”温清夜眉头一皱,如果任由那紫金色的元气在继续来回冲击着,他的身躯必定会爆体而亡。
旋即,他顾不得突破了,气海当中磅礴的元气疯狂的涌了出来,然后向着经脉当中一股逆乱的紫金色元气冲去。
顿时两股紫金色的元气开始疯狂的交缠在一起,相互拉扯着,慢慢的流动了起来。
而此刻温清夜的气海,那裂缝龟裂的形式也是越来越慢,隐隐有着停止的趋势,一旦停止了,那么就说明他这次突破是失败的。
“天地相合,抱元守一”
温清夜心神紧紧沉入着,心中默念口诀,那玄奥,至深的长生诀开始引导着经脉躁动的紫金色元气。
就在长生诀运起的刹那,那经脉当中的紫金色元气开始出现了平静,而且竟然慢慢听从了温清夜的调动。
下一刻,所有的紫金色的元气向着气海涌去。
哗!
气海当中接受到了如此多的元气,顿时原本将要停止龟裂的气海,再次开始延伸那一道道裂纹。
而且因为新注入了大量的元气,龟裂的更加迅速了。
咔嚓!咔嚓!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缝隙出现在温清夜的气海当中,他知道冰灵精髓所有的元气都已经为他所用了。
温清夜看到这里,也是心中大定。
轰!
一道完美,崭新的裂纹浮现在温清夜的气海当中,那一道玄关最终终于在那磅礴的元气冲破。
生死境八重天!
下一刻,温清夜却是感觉头脑嗡嗡作响,大开大阖之中,陷入了一片混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睁开了眼睛,一双幽深的双眸看着前方,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呼!”
这一次突破,幸好温清夜及时反应了过来,要不然,很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随后,温清夜缓缓的起身,自语道:“这次突破了,下次还想要借助冰灵精髓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我现在的实力能否潜入底部,探索一下那万年寒潭的最底部,寻找帝岭的镇门仙器”
想到这里,他慢慢推开了屋门,小灰连忙跟在了温清夜的身后。
..........
“妖雨?”
温清夜走出了房门,轻轻呼唤了一声。
“吱吱!”
小灰嘶叫了一声,然后向着远处那茂密的林中的走去。
温清夜跟在小灰的身后,快步的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极为的不安。
小灰的小身板在那林中不断的穿梭着,十分的灵活,一阵清风吹过,它已经身在数丈之外了。
温清夜心中越来越疑惑了,小灰去往的方向,好像是帝岭禁地的最深处,卢方亮说过,帝岭禁地的深处别无其他,只是很平常的景观而已。
树林阴寒,带着几分潮重,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露水,全身一片死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陡然间,冰寒消去,一缕如碎金一般的阳光慢慢的照到温清夜的身上。
前方景色陡然一变,变得大不相同。
绿意浓浓,一片清澈的潭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散发着柔美,醉人的光晕。
潭水的周围万花横生,姹紫嫣红,微风吹过,万千五颜六色的花瓣随着清风摇曳在天地间。
那一朵朵花瓣吐露出的是天地间最芬芳的气味,在阳光的照射下,柔美,安静,就如同是世外桃源一般。
寒潭旁边也有一潭,两相比较之下,竟然是如此的美丽,富有生机。
温清夜一眼看去,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坐在潭水旁,背脊轻微弯,好像有些疲倦,手中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看着背影,便知道,这人正是妖雨。
看到这里,温清夜眉头一拧,缓缓走了过去。
妖雨静静的坐在潭水旁,两个白皙,精致的玉足荡漾在水中,两个眼皮好像十分的沉重,怎么努力抬,好像都抬不起来。
温清夜看到妖雨的脸色,然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紧紧地扫向了妖雨的全身,旋即心中一个咯噔。
“怨气缠身竟然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怨气是从哪里来的?”
妖雨听到那期待已久的声音,顿时心中一个激灵,强打起精神转过头,眼中一喜,“公子,你闭关结束了”
温清夜强压住心中的震动,不禁连续发问道:“你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怨气,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我可能就是太累了,没事”
妖雨身躯向前倾了一下,然后一双眼睛看向了自己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须弥芥,强笑道:“公子,你看这里是什么?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哦”
温清夜接过那须弥芥,没有打开,直接蹲了下来,伸出食指和中指,直接点在了妖雨的神门穴。
顿时妖雨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流向着妖雨的身躯涌去,不禁嘤咛了一声,感觉脑袋一片空白,身子慢慢倒了下去,就像是倒在了棉花之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