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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郡君以为姚可清看到了宋子清,只好招了,“我进去的时候你已经被救起来了,他把你救出来之后就走了,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不过这可不是我告诉你的,是你自己看到的,他也怪不了我的!”
“那他是谁?”
“你不认识他?”安平郡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姚可清拧眉想了想,她只听到那个声音,还有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晕过去了,但是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自己熟识的,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记不得我有见过他,但是他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也有可能是当时屋里浓烟滚滚,我没看清……”
姚可清过目不忘,她不记得见过的,那就只可能是没见过的。
安平郡君突然想大笑三声,“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了他的!”
看着眉飞色舞的安平郡君,姚可清十分肯定这个人跟安平郡君应该很熟,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这几日安平郡君提到过的人。
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安平郡君不经意间一眼就看见姚可清依在床柱上,两眼含泪,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姚可清拿帕子盖住脸,瓮声瓮气道,“你说你来的时候他已经救起我了,我记得我昨日是躲在浴桶里的,可想而知……我早已没有清白可言了……我怎么能不哭呢……”
安平郡君愕然,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而且昨天她看到宋子清的时候,他确实将姚可清抱在怀里,而且当时姚可清的衣服都湿透了,最后还是宋子清拿了床单将她裹起来的。
“额……这个……这个……我会跟他说的,他应该会对你负责的……”想着宋子清昨日的神情,安平郡君想他好像应该会很乐意负责的吧。
“额……不用了……”姚可清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安平郡君会将那人是谁告诉她,没想到安平郡君直接跳过她。
“那怎么行!你说的有道理,他毁了你的清白!不负责怎么行!”安平郡君十分期待看到宋子清听到要他对姚可清负责时的表情。
“真的不用了……若是……若是……岂不是让我没脸!”姚可清在心里呻吟一声,这安平郡君的想法跟常人不同,不按常理出牌呀!
“不会!他要是敢不负责任,我不会放过他的!”安平郡君还在想着怎样让宋子清负这个责,就见姚可清脸上的帕子滑落,帕子下的脸半点儿泪痕也无。
顿时哭笑不得,“感情你是在讹我呢!”
“这不是没讹着吗……”不仅没讹出救自己的人是谁,还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了。
安平郡君咬死了不说那人是谁,姚可清想破脑袋也记不起半点儿关于那人的印象,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作罢,一时无计可施。
昨晚那场大火烧毁了许多院子,也有许多人受伤,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人因此丧命,不过皇上还是有些震怒。看着战战兢兢请罪的孙贵妃面色不悦。
孙贵妃在心里暗道倒霉,她前几日刚升了位分,便想表现表现,将整个上林苑都收拾整理了一番,连地龙都收拾出来了,装满了新鲜的炭木,若不是因为这个,火势蔓延也不会那么迅速。
“昨儿长公主回京,宫人们打扫了长公主住的院子,一时大意,忘了将神龛里的烛火熄灭,这才酿成大祸!”院子里也没留人看守,没能及时扑灭,等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了。
耀帝皱眉,虽然是意外,但是就更让人不满了,若是人祸,防不胜防,但是这种意外完全是能避免的。
“既然找到了原因,该罚的就罚吧!”
“是!”孙贵妃很想问一句自己这个管事的是不是也得罚,到底没那个胆子说出口。
“对了,听说有几个伤的比较重的,不方便移动,那就留在这里养伤,你也留下来照看着!”临走前耀帝吩咐了一句。
孙贵妃有些吃惊,心里忐忑,让她留下是几个意思?也没说让她什么时候回宫呀?这是要把自己留在这里了!顿时慌了神,连连磕头,“皇上恕罪,是臣妾处事不周,酿此祸事,臣妾罪该万死!”
耀帝毕竟不年轻了,昨晚又被闹了半宿,没有休息好,此时分外困乏,被孙贵妃这么一通哭诉,吵的脑仁儿都疼了。
“朕何时说要降你的罪了?”
“皇上让臣妾留下来……不就是不想让臣妾再回宫了……”
耀帝抚额,“这么多人在这里养伤,总要留个人打点庶务才是,不留你,难道留栗美人?还是杨美人?”
孙贵妃长舒了口气,不是要把她留在这里就好,欢天喜地的给皇上磕了个头,几乎是雀跃三丈的走了。
“不堪大用!”看着孙贵妃离去的方向,耀帝直摇头。
姚可清作为受伤的人之一,也留在上林苑,姚家姐妹顺势也留了下来。
安平郡君因韦郡王府有事,韦郡王急召她回去,只能先行一步离开,临走前再三叮嘱姚可清回京了去找她。
安平郡君回京处理完郡王府的事情之后直接去长公主府,却发现宋子清不在。
“你家少爷去哪儿了?”抓住宋子清小厮观砚问。
观砚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小的不知。”
安平郡君瞅着一脸油滑的观砚,知道宋子清此次回京是背着人的,也不为难,只冷笑一声,“谁给你的胆子来敷衍我?给你家少爷带个话,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是没看到你家少爷,就别怪我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安平郡君甩下这句话就走了,急得观砚在后头直跳脚,最后只能苦着脸给宋子清送去消息。
收到观砚送来的消息,宋子清知道安平郡君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但是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心事坦白人前,但是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心,去说些欺骗的话,最终还是约了安平郡君。
第二日一早,安平如约而至,宋子清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说吧,什么时候起的心思?”安平郡君连反驳的机会也不给,直接给了定论。
宋子清反而松了口气,“你指的是什么哪件事?”
安平郡君剑眉一竖,“别给我装糊涂!你心里明白的很!”
“我也不知道……”宋子清声音里有一丝无奈,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