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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清大败莫氏,姚可怡看的直呼过瘾,差点儿要拍掌为姚可清叫好了。
“谢谢你,二妹妹,这么多年以来,我出了事,最后帮我收拾残局的总是你!”姚可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胸口吃痛,实在是坐不起来,只能作罢。
姚可清坐到床边去揭姚可容的衣襟,姚可容忙抓住姚可清的手,却不甚带动了胸口的伤,吃痛的吸了口气,手也松开了。
姚可清揭开姚可容的衣襟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半个胸口都是紫黑色的,足足有海碗那么大一块淤青,姚可容竟然能忍了好几日不请大夫不用药,究竟是她吃的住痛,还是因为她心里的痛超过了身体上的痛呢?
姚可怡探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出声来,“陈辞珩真是禽兽不如!对自己的妻子下这种狠手!”
姚可容听了这话却无半点儿反应,姚可清忍不住问道,“那天晚上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姚可容垂下眼睑,“我最丢脸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一件了!其实也没什么,还是因为莫姑娘的事……”
前天陈辞珩又去偏院私会莫桑了,这些天陈家的暗涌陈辞珩并不知情,他不知道莫桑有孕的事,也不知陈家的其他几位主子都知道了莫桑有孕的事。
莫桑原本不是住在远离景山侯府中轴线的这个小偏院里的,为了方便跟陈辞珩私会,莫桑便以原先的院子风水不好为由换到了这个偏院里。
这个偏院地处偏僻,院子也小,莫桑身边只留了两个小丫头伺候,这两个小丫头也被她买通,如此一来她与陈辞珩私会的事就严严实实的瞒住了。
莫桑深知若要等陈辞珩开口给她给名分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去,她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陈辞珩身边还得靠自己!从莫氏对姚可容的态度里莫桑琢磨出莫氏似乎不满意姚可容成亲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心中便生出一计来。
之前两人私会虽背着私会的名儿,实质上却没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来,但莫桑想出了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之后,在三个多月以前的一个晚上,便将陈辞珩灌醉了,趁机与其同床。
陈辞珩酒醒之后愧疚万分,莫桑却不哭不闹,大度的表示自己愿意无名无份的跟着陈辞珩,陈辞珩感动之余愈发愧疚,来看莫桑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勤快,莫桑也是运气好,竟然就这么怀上了陈辞珩的孩子。
从大夫口中得到自己确实有孕在身之后,莫桑便把消息透露给了莫氏,果不其然,莫氏如她所料的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在意,还特意将这事儿告诉给了姚可容,莫桑并不怕姚可容知道这件事,姚可容在她眼里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掀不起大风浪来,又有莫氏施压,姚可容早晚得认下她来。
但是莫桑这回料差了,姚可容愿意咽下这口气,姚家人可不愿意,尤其是代姨娘,代姨娘给姚可容出了主意把莫氏将住了,莫氏无奈只能请示陈满江了,而陈满江对莫桑可不会有半分怜惜。
可是莫桑手里还有一个杀手锏,一个她打算用在刀刃上的杀手锏,只能提前拿出来用了。
莫氏的父母兄弟贪图莫桑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仗着景山侯府的势强行获取了莫桑的抚养权,陈满江知道这件事时莫桑已经在景山侯府住了两年有余了,此时他再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帮莫家把残局收拾干净了,只是至此他看莫桑就不那么顺眼了。
虽然霸占莫桑父母的遗产是莫氏父母兄弟做的,陈满江没有拿取一分一毫,可是陈满江在知情之后不仅帮忙隐瞒,还通过关系将莫氏父母的强取豪夺变得合法了。
莫桑以此为把柄,陈满江终于低头了,两头都有莫氏的把柄,莫氏无法抉择,只能听从陈满江的安排,只是她私下里却对姚可容严加看管起来,以防她给姚家通风报信,打算等莫桑的身份成了既定的事实再谋划其他。
只是莫氏没想到莫桑那头又出了幺蛾子。
莫桑以为是因为姚可容的设计才让陈满江示意莫氏给她送来那碗药的,便将这笔账算在了姚可容头上,在两天前陈辞珩去看她的时候就做了一场戏给陈辞珩看。
陈辞珩踏着月色进了偏院,发现屋里亮着灯,不由一愣。陈辞珩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每次私会前都会让莫桑提前熄了灯等自己的,可是今日院子亮着灯,陈辞珩暗想莫不是表妹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要来?
陈辞珩犹豫着是该走还是进去,却听见隐隐约约有低低的啜泣声,陈辞珩走近一听,果然有人在哭,这时一个声音道,“小姐,快把这药倒了,待会儿大爷来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哭泣的声音道,“大爷……我还有什么脸见大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哭着的那个人竟然是莫桑,陈辞珩大急,却又听丫头道,“小姐怎么能这样想,是大奶奶行事歹毒,仗势逼迫于您,与小姐您何干?”
莫桑依旧哭着,“是我有错在先,与大爷有了情,大奶奶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是嫡妻,要维护嫡妻的体面!我已经连累大爷名声有损,又怎么能再拖累大爷呢!这药……你就让我喝了吧!”
丫头急急道,“不能喝,小姐!这怎么是您的错呢?若要论理,那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明明是您认识大爷在先的!您肚子里怀的可是大爷的骨血,又不是来路不明的一块肉,若是大爷知道您私自喝下堕胎药,大爷会怪罪您的!”
“大爷要怪就怪我吧!这药我就是不喝,大奶奶也会派人来给我灌的,我可是听白兰说了,连姨母都拦不住大奶奶,我还不如早些识情知趣的自己喝了,也免得大爷为难!”说着莫桑又要去端那碗药。
这时门被踹开了,陈辞珩大步走进来,莫桑脸上挂着泪,痴痴的叫了一声,“珩郎……”
陈辞珩心疼的抱住莫桑,“桑儿,你真是傻,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怎么不跟我说呢?若是今日我不早点儿来,你是不是就要……”
莫桑流着泪道,“我没有办法!这事儿姨母是知道的,只是大奶奶以姚家之势相***迫姨母让我强行堕胎……”
“桑儿,大奶奶自有我来处置,你现在只需安心养胎即可!”
这便有了姚可容挨的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