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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姚可清的安慰开解,余想容心情大好,欢天喜地的带着儿子回去了,姚可清还跟她约定明天去她家,看看那个妇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第二天,姚可清一大早就赶往姚景行夫妻住的小院,进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余相容送姚景行出门。
年轻恩爱的小夫妻,本就是情浓的时候,余想容又经过这两日忽高忽低的心境变化,看姚景行的眼神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姚景行情不自禁的想要抱住余想容,没想到这个时候姚可清突然进来了。
看着小小的院子中间中间正要抱在一起的小夫妻,姚可清也是尴尬不已,却又不能退出去,不然姚景行夫妻更觉尴尬,磕磕巴巴的指了指开着的门道,“我看门开着,我就进来了……”
余想容红着脸声如蚊呐,“你来了!”又催促着姚景行离开,“老爷尽管去吧,不必挂心家里!”
姚景行同样红着脸,强自镇定的握拳搁在唇边咳了一声,“既然有客来访,那我就先走了,夫人好生招待着!”
说完疾步走过姚可清身边,逃也似的走了。
余想容一边领姚可清进屋一边道,“你怎么来这么早,那人只怕还要一两个时辰才回来!”
“来看看鑫哥儿!”说着姚可清就去逗余想容的儿子。
据说这个孩子五行缺金,所以小名儿就取了个鑫字,平日里都叫鑫哥儿的。
“鑫哥儿昨晚上半夜被蚊子咬了,闹到快天亮了才睡着,吃完早饭就又让奶娘带下去睡了!”余想容指了指旁边的卧房。
“那也无碍,总归我在家里也是无事!”姚可清在椅子上坐了,却看见余想容有些局促的还站着,遂问道,“怎么了?”
余想容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怕桂花这孩子年纪小,待会儿露了怯,就打发去城外上香去了,只是灶上还蒸着糕,我得去看着,只是我这去了,就没人陪着……”
“那我也去厨房好了,正好我如今也跟着厨房学厨艺,夫人厨艺高超,正好可以指点指点我!”
余想容连连摆手,“不行的,不行的,我做的也就勉强能入口!”
姚可清想着昨天那一盘最后在她的“威逼利诱”下终于被一院子的丫头吃光的奶盐饽饽,有些丧气道,“我除了看书,好像就不会什么别的了,绣个物件得嬷嬷看着才能不绣错,蒸个糕是既没有卖相,更没有口感可言了!上次夫人做的梅花糕就很是可口!”
梅花糕是姚景行点名要吃的,余想容下了大功夫学的,自认做的是十分不错的,“正好,我现在蒸的就是梅花糕,出锅了正好吃!你也别在叫我夫人了,听着怪别扭的,我们老爷也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我这哪担得起一声‘夫人’呀,在老家别人都称呼我做姚娘子!”
从前跟姚可清并没有那么熟,所以姚可清称呼她为夫人,虽然觉得别扭,但是也不好指出来,毕竟别人这样叫是抬举她,只是经过昨天的交谈,余想容自觉跟姚可清亲近了不少,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姚先生虽然现在没有官阶职位,但是以姚先生的能力,将来定会大有作为,夫人自然担得起这一声‘夫人’!”如果姚景行真的能认祖归宗,那个时候余想容可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夫人了。
说起姚景行,余相容也是十分坚信自己的夫君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见姚可清还是坚持这样叫,暗忖这大约就是大家闺秀的礼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吃了糕,余想容又手把手的叫姚可清做了一笼梅花糕,估摸着三天前的那个妇人快要来了,便洗了手相携去了堂屋。
为了不暴露姚可清,余想容将那个一个放在墙边的屏风摆了出来,遮住了靠着另一边墙的凉榻,姚可清在屏风后面的榻上坐了,等着那个妇人的到来。
那个妇人倒是守时,到了她说的时间,准时的来了。
姚可清从屏风的缝隙里偏偏看了一眼,确实如余想容说的,是一个穿的极其华丽的妇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一脸的高傲,整个人透着一种优越感,倒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姚可清觉得这个妇人的生活环境应该是十分优渥的,她的主家一定非富即贵,所以才养成了她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德行。
“你可想好了?”妇人直奔主题。
余想容垂头不答。
“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三日之后我来你得给我一个答复的!你是想反悔?”不过余想容的态度仿佛是在妇人预料之中的,她的语气像是并不觉得意外,反而带着高人一等的人看低人一等的人的特有的那种轻蔑。
余想容轻声道,“我并没有反悔,我只是想知道老爷……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好歹让我知道我伺候了这些多年的人是谁!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妇人轻哼,“偏偏就过分了!我们家公子身份何等尊贵?岂是随便什么人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再说了,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反倒会生出不该有的妄想来,还不如就干干净净的去了好!”
余想容忍着愤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也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了!只是我思来想去的,觉得我的儿子既然跟着老爷也不能有个名分,还要平白给新人添堵,倒不如将他送给旁人扶养,还能有个圆满的家,所以还请夫人宽限几天,让我把儿子安排妥当!”
妇人眉头皱了又皱,目光在余想容身上转悠了一圈又一圈,终还是答应了,“既然如此,我就再宽限你三天!不过……”妇人从袖中拿出一个乳白的小瓷瓶,“这药你从今日起就开始吃吧!”
瓷瓶里装的是什么药她们都心知肚明。
哪怕是看清了这个妇人的诡计,看到这个药瓶余想容还是忍不住白了脸,硬着头皮接了过来,“好!只是我身体一向很好,若是突然病了,怕是左邻右舍的要起疑心!”
妇人得意一笑,“你多虑了,这药你连吃十日就可以停了,女人家的毛病多了,便是太医也查不出半点儿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