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铭有无漏镜像神通,又是刻意与周玉庭结交,两人说话是越说越投机,周玉庭只觉得他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非常的投脾气。
何铭也并不觉得难受,周玉庭这人坦坦荡荡,虽然那身为郡守,但是并没有让人厌恶的官宦气息,反而有一种江湖草莽的豪爽,这种毫不做作的态度,让他也升起一种很投契的感觉,自然是越聊越畅快。
两人天南海北的畅所欲言,周玉庭有意考验何铭,所涉及到的话题极广,从武学修炼,到饮食烹饪,从江湖趣闻,到朝堂应对,从宗门建设,到野史传说,本想考校何铭的他,最后却发现何铭对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对每一件事都知之甚深,有些细节掌握的,自己都自愧不如。
这样博学的少年英才,就更让他升起了结交之心,不在试探而是单刀直入的问道:“何老弟,你肯定是要进入国师府的了,只是不知道,这金飞集团,你是想要让他跟着你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呢?!”
“当然是留在这里了,周大哥应该听说了吧,我已经让金飞集团出去建造基地了,只要基地建成,以后金飞集团的总部就不会挪动,说起来以后金飞集团,就是周大哥的手下,还要让你多多照顾呢。”
周玉庭心下高兴,只要何铭创造的金飞集团还在,只要何家寨的人还在西青郡,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断不了,自己必然能与之建立更亲密的关系。
当即哈哈笑道:“何老弟你太客气了,既然是在西青郡,金飞集团的事情,就是我周玉庭的事情,你放心,但凡有那个不开眼的,想要找金飞集团的麻烦,都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否则谁也不能在西青郡的地盘上撒野。”
这个集团的称呼,周玉庭一开始也感觉很别扭,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这是何铭亲自定下来的名字,他也不好在这方面说什么。
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名字,怎么叫都是那么回事,本质上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却是不知道,何铭这个集团的运作模式,与传统的势力截然不同。
周玉庭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有些不悦的说道:“不过,何老弟,你将金飞集团搬离西青郡,这样做可不地道啊,这西青郡这样大的地方,足够你使用了,你看中哪里,跟老哥我说,我直接给你弄来不久完了,怎么还要搬出去呢?!”
“再说了,你搬出去多费事啊,我听说还要花大价钱雇人去干活,这个钱你花他干什么?直接跟老哥我说,我给你抽调劳役来干这些事不就行了?不是我说你啊,老弟,这帮派建设在最初投入很大,能省点钱还是要省一点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钱不够用,真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老哥我说,老哥我从郡城给你拿钱用,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何铭抱拳说:“多谢老哥的好意了,只不过将集团搬出去,这已经是必然的,关于集团的发展,我有很多规划,以后用得上老哥地方还有很多,只是希望老哥到时候不要推脱就行。”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放心,只要老哥我还在这西青郡,金飞集团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老弟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说到这里,周玉庭感觉感情拉拢的差不多了,犹豫一下后问道:“那个,老弟啊,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啊。”
“有什么尽管问,只要是能说的,我肯定会告诉老哥。”
何铭还是给堵了一下,而且他也从周玉庭脑海中,知道了他想要问什么,就听他说:“既然老弟这么说,那我可就问了啊!之前在应对如意宗的时候,老弟拿出来的国师府玉牌,那可是国师府供奉长老的令牌,不知道老弟是从哪儿得到的?!难道,老弟竟然是咱们国师府的供奉长老?!”
身为郡守,这个问题他必须要搞清楚,国师府的供奉长老,分量实在是太重了,何铭这样年轻,难免让人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何铭一伸手,拿出之前那枚玉牌,笑着说:“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吧?!”
见周玉庭点点头,何铭说:“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是国师府供奉长老的令牌,我只以为这是国师府的一个信物,所以才会拿出来,要知道这是长老的供奉令牌,也许就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来了。”
何铭这样说,在他脑海中的牛天纬就是一撇嘴:“虚伪,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胡说,你可是将我的东西都带走了,有什么不知道的?!”
何铭拿到的长老令牌,自然是从牛天纬那里得到的。
对于牛天纬肉身,何铭没有兴趣,不过牛天纬随身携带的物品,何铭就老实不客气的笑纳了,东西很多,但是携带起来很方便,因为牛天纬有一个储物戒指。
先天境界,内融之后是外景,外景境界感悟天地规则,就已经开始接触阵法,可以炼制储物设备,虽然能炼制的人、炼制的成功率都少得可怜,可是架不住这世界人口太多、修炼者太多,所以储物设备并没有多么少见,牛天纬作为国师府的上一任府主,能有这么一个东西,倒也很正常。
何铭没有将储物戒指戴在手上,而是藏在了那个圆盘之中,圆盘可以大小变化,内里腾挪出一个小空间放个戒指还是没有问题的。
储物戒指里面的空间很大,牛天纬携带的东西很多,其中就有供奉长老的令牌,甚至还有国师府府主的信物,只是何铭没有拿出来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正因为这样,何铭说自己不知道,牛天纬才会有这种态度,这也是因为何铭两人有协议,牛天纬全力帮助何铭,而何铭则要放开他的精神感知,让他可以根据何铭的所见看到外面的世界,不要形同坐牢一样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