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给了你钱的,自己抠门,不拿去买车,怪谁啊?”宋惜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把普拉多的车钥匙丢给了我。
我开着普拉多去了渝都大学,在吃了宋惜说的那家烧鸡公之后,我俩便去了渝都大学的家属院。
家属院是老式的居民楼,虽然看着有些陈旧,却也很是干净。这种居民楼是没有电梯的,宋惜带着我爬到了五楼,走到了53的门前。
“令狐教授,在家吗?”宋惜一边在那里敲门,一边轻声喊道。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差不多有七十多岁,但精神很好的,戴着眼镜的老头。
“小宋你们来了啊!快请进。”令狐教授把我和宋惜请进了屋。
“令狐教授你好,我叫赵初一。”我赶紧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是钱半仙的徒弟。二十多年前,我在封阳县做学术研究的时候,你还不会走路,一转眼,都长大成人了。”令狐教授笑呵呵地说。
“你认识我师父?”我问。
“要不是有你师父的帮助,我的那个课题,不可能完成。”令狐教授看向了我,问:“你师父他最近怎么样了啊?这都二十多年没见了,我还说什么时候去封阳县,找他聚一聚。”
“他老人家已经走了。”
“哎!”令狐教授叹了口气,道:“岁月不饶人啊!”
在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我觉得该说说正题了。
“令狐教授,这一次我来,是想问问你一些跟九公主墓有关的事。”我道。
“九公主墓?”令狐教授皱了皱眉头,说:“对于九公主墓,我知道的也不多,就只知道那九公主有两个儿子,在她死的时候,选了大儿子陪葬。她的大儿子,叫阳王,这个名号,是其死后封的。封阳县的县名,据说跟此有关。”
“阳王也是葬在九公主墓里的?”我问。
“不是。”令狐教授去书柜里取了一张地图出来,这是封阳县的地图,他在武清山的某个位置指了指,道:“阳王是葬在这里的。”
我盯着那位置看了看,说:“那坟是不是清末时期修的?”
“那坟不是清末修的,不过在清朝末年,不知道是谁,见阳王坟有些破败,给修缮了一下,因此那坟看上去是清末时期的风格。”令狐教授说。
我就说那清末老坟跟九公主墓有关系,原来搞了半天,那坟里面埋的是九公主的大儿子阳王啊!
古代是有陪葬的习惯,但用自己的亲生儿子陪葬,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为啥九公主要用阳王陪葬啊?”我问。
“我研究了大半辈子,但这个问题,真没弄明白。”令狐教授说。
有两个儿子,只选了大儿子陪葬,这不就说明之前给九公主看的那相,显示其偏心,是很准的吗?
令狐教授对九公主的了解,也是很有限的,在告诉了我这些之后,别的他也不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我和宋惜跟令狐教授告了辞,然后离开了。这一趟,我还是打探到不少信息的。
“怎么谢我啊?”从令狐教授家里出来之后,宋惜笑吟吟地问我。
“你想我怎么谢,就怎么谢。”我笑呵呵地回道。
“现在还没想好叫你怎么谢我,等我想好了再说,反正你欠我的也不少了,多欠一点儿也没事。”宋惜说。
我把普拉多开到了宋惜她们公司楼下的停车场里,然后跟她说了声再见,自己便开着小面包回封阳县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刚一起床,易八那家伙便来了。
“初一哥,昨天你去找令狐教授,情况怎么样啊?”易八问我。
“我俩看到那清末老坟是九公主的大儿子阳王的。”我把令狐教授跟我讲的那些,给易八大致讲了一遍。
在我这里待了一会儿之后,易八便走了。
半下午的时候,我正因为闲得无聊,想要出门去逛逛呢!哪知道,我刚一走到门口,便看到一辆s500开了过来。
这辆s500我是有些眼熟的,但却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车门开了,从车上下来的,是穿着旗袍的上官月。这娘们的腿很是修长,那旗袍的缝开得又有些高,加上其走路天生自带了一股子骚劲儿。我一个没忍住,便多瞧了那么两眼。
“好看吗?”上官月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因此笑吟吟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你来心生阁,是要干吗啊?”我赶紧岔开了话题,对着上官月问道。
“来你这里,除了看相之外,还能干别的吗?”上官月问我。
“今日我卜的是阴卦,不能看女。”我不是不给上官月面子,而是今日卜的,确实是阴卦。
“你这意思是,今日我来得不巧是吗?”上官月笑吟吟地看着我,她那眼神,有些勾魂,有些让我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想看相,只能改日。”我一本正经地对着上官月说道。
“改日?我大老远的跑来,你叫我改日,这怎么能行?”上官月直勾勾地瞪着我,道:“我听说初一大师你,除了看相之外,还会测字,而且你测字,是不用管卜的是什么卦的。”
“字是可以测,但能不能测准,我可不敢打包票。”看相是我的拿手,测字虽然我已经测过好几次了,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犯嘀咕的。
“初一大师你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我相信你。”上官月这话都说了,我要是还不帮她测字,可就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我拿出了笔墨纸砚,放在了桌上。
“你在宣纸上写一个字吧!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最好是不要进行任何的思索,凭着直觉写。”我对着上官月说道。
“嗯!”上官月点了一下头,然后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写好了。”
上官月放下了毛笔,将那写好字的宣纸递给了我。我拿起那宣纸一看,发现上面写了一个“谢”字。
在测字中,有一种方法叫拆字法。一看到上官月写的这个“谢”字,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便是这拆字之法。
“寸言中立身。”我指了指那个“谢”字,道。
“什么意思?”上官月问我。
“你所忧虑之事,在一言一语之间,只有说好了,方可在寸言之间立身。”
测字这一块,我只能算是个半吊子。因此我虽然大致测出来了,但上官月具体问的是什么事,我是测不出来的。
倘若今日卜的不是阴卦,我能看女,或许结合她的面相,能看出更多。
上官月把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若有所思。我没有去打扰她,而是静静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谢谢!”
回过神来的上官月,跟我道了一声谢,然后从包里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从这信封的厚度来看,上官月今天给我的这红包,少说也有一万块啊!
道了一声再见之后,上官月起身出门,开着她的s500走了。
我打开了信封,把里面的那叠百元大钞抽了出来,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块,看来我刚才猜的是没错的。
“初一哥,在干吗啊?”易八那家伙来了。
“刚看了个相,赚了一万块。”我笑呵呵地说。
“你有空没,要不陪我去一趟沟子村,没有车去那里不太方便。”易八说。
“还以为你是真心要我去,原来是想让我给你当司机啊!”我白了易八一眼,问:“是现在就去吗?还是晚上去。”
“去太早了没用,吃完晚饭之后咱们再去。”易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