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达妮。
“蛊虫是最有灵性的,只有与主人心有灵犀,才能为其所用。蛊虫为主人卖命,若是负了它,自然会遭其报应。”达妮道。
在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达妮突然对着我和易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俩赶紧跟着绿丫头去看看吧!”
达妮这话一说完,绿丫头便从她的衣袖里游了出来,顺着她的身子,爬到了地上。
不管怎么说,这绿丫头都是蛇啊!在它爬到我面前之后,说句实话,我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憷的。
“绿丫头,告诉他,说你不会咬他。”
见我有些害怕,达妮跟那小家伙讲了这么一句。
绿丫头朝着我游了过来,昂起了它的小脑袋,对着我吐了吐信子。
“它这是在说什么啊?”我问达妮。
“说它保证不会咬你,让你放心地跟着它走。”达妮说。
绿丫头向着门外去了,我和易八赶紧跟了上去。这小东西,本来身子就很细小,加上跑得还快,而且专门往角落里钻,才出门没一会儿,我和易八便把它给跟丢了。
“去哪儿了啊?”我问易八。
易八给了我一个十分茫然的眼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那玩意儿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哪儿知道跑哪儿去了啊?”
“那怎么办啊?”就在我这话刚问出口的时候,前面的房梁上,出现了一个绿油油的小家伙,那不就是绿丫头吗?
这小东西,有路不走,往房梁上钻,真是够顽皮的。
在爬到艾草堂屋檐下的房梁上之后,绿丫头停了下来。
艾草堂是个药铺,其主人叫洪克章,对外的身份是个中医,不过他很少露面。平日的时候,艾草堂的大门基本上都是紧闭着的,很少打开。虽然对外声称自己是位中医,但我从未见过有人去洪克章那里看病。
古泉老街这里本就比较怪,像艾草堂这种平日里不开门的店子有好几个,因此我之前没怎么在意。
绿丫头在艾草堂这里停了下来,是不是说明,那藏在暗处的蛊师,很可能就是那洪克章啊?
不好,绿丫头不见了,它是跑进去了吗?这大门关着的,它能从房梁上跑进去,我和易八进不去啊!
“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有些担心地问易八。
“别小看那家伙,机灵着呢!现在已经弄清楚蛊师是谁了,咱们回去跟达妮说一声吧!至于那绿丫头,它应该找得到回去的路。”易八说。
我和易八是飞快地往回跑的,在我们回到一八阁的时候,绿丫头居然已经回到达妮的手上去了。
“它怎么比我们还快啊?”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达妮。
“要比你们慢,它能活到现在吗?”达妮回了一句,然后问:“刚才绿丫头去的那家店铺,是干什么的?”
“对外声称是卖药的,店主叫洪克章,是个中医,不过我来古泉老街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给任何人看病。还有就是,那洪克章很少现身,艾草堂的大门,基本上都是关着的。”我把情况跟达妮大致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那洪克章的手里,还有些什么蛊虫?”达妮看向了我和易八,说:“那条蛊蛇给弄死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再次出手。”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吗?”我问。
“斗蛊向来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动手容易露出破绽,反遭偷袭。”达妮道。
“在斗蛊这件事上,你是行家,我们听你的。”我说。
“未来的这段时间,我得住在这儿,这个卧室,你们得帮我重新收拾一下。被子什么的,全都得换新的。”达妮说。
“没问题。”
达妮帮了我们这么大个忙,给她弄新被子来,那是应该的啊!她要住的这间是主卧,易八那家伙睡过,再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姑娘用易八睡过的被子嘛!
搬新店的时候,我和易八去置办的被子什么的有多的,在达妮把要求提出来之后,我赶紧就去柜子里给她把新被子抱了出来。
“万一晚上又有蛇来怎么办?”我问达妮。
“你们俩住一个屋子吧!我把绿丫头留在你们那儿,让它保护你们。”达妮说。
本来已经和易八分床睡的我,因为那些破蛇的骚扰,不得不又跟他挤到了一张床上。虽然有绿丫头守着,但想着有可能会有蛇来,我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踏实。
我在床上碾转反侧了一夜,一直没敢睡着。直到天亮,我才闭上眼睛,睡了那么一会儿。
达妮不便抛头露面,因此吃饭什么的,我们得给她打包回来。
下午的时候,我和易八正坐在店里喝茶,芍药姐笑吟吟地上门来了。
“都在啊?”一进门,芍药姐便热情地跟我们打起了招呼。
“芍药姐大驾光临,是有什么要指教的吗?”我笑呵呵地对着芍药姐问道。
“指教不敢当,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们昨晚是怎么把那蛇给弄死的?”
芍药姐果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啊!这一开口,就问我们是怎么把那蛇给弄死的。实话什么的,我肯定是不能跟她说的啊!
“也没怎么弄,就是顺手抓了一根棒子,对着蛇脑袋敲下去,直接就给它敲死了。”我一脸认真地说。
“用棒子敲死的?”芍药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我,问:“那为什么蛇在死后,身上的血全都没了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装出了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蛇脖子上,有齿印,是蛇的毒牙咬的。”芍药姐冷冷地笑了两声,道:“你们前几天出去了一趟,是不是请了位蛊师回来啊?古泉老街虽然是鬼市,但也不能藏污纳垢,蛊师是不得来这里的。”
“什么蛊师啊?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呢?”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最好的回答就只有两个,那便是装蒜。
“芍药姐你该不会就是蛊师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那眼镜蛇是被蛇咬死的,还怀疑我们这里有蛊师呢?”易八质疑了芍药姐一句。
“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从不养蛊。”芍药姐赶紧否认了起来。
蛊师这职业
,因为实在是太阴险歹毒了,因此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受欢迎的。芍药姐说的,古泉老街不让蛊师进入这个规矩,有可能是存在的。要不然,洪克章那家伙,为什么那么低调,老是关着门,从来都不肯现身呢!
“芍药姐你养没养蛊我不敢肯定,但这古泉老街上,绝对是有偷偷养蛊之人的。而且那人,不是外来之人,其已经在此地经营好久了。”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有些事儿,你知我知就是了,若是宣扬了出去,对彼此都不太好。”
“听你这口气,像是在威胁我?”芍药姐问。
“不是威胁,是谈判。”易八顿了顿,道:“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芍药姐你既然来了,咱们就把话给挑明了讲。跑到一八阁来捣乱的那些蛇,不是野蛇,是蛊蛇。既然是蛊蛇,肯定是人养的。那些蛇到底出自何处,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背后有段叔撑腰,我们的背后,也是有人的。咱们在古泉老街,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斗蛊的。”
“我知道你们背后有钱叔,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到那蛊蛇的出处了,就去钱叔那里说说,把你们查到的那位给举报了啊!”听芍药姐这意思,似乎她是不肯接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