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芍药姐扭着小蛮腰来了一八阁。
“古泉老街的生面孔那是越来越多了,可惜来的这些,没一个是顾客。”听芍药姐这意思,对于古泉老街上出现的这些家伙,她似乎有些小小的不满啊!
自从这些家伙来了之后,整条街每天都是闹哄哄的,我这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小小的不爽的。
“是啊!”我接过了话,道:“来的这些,大多都是些三教九流,我看有不少还是盗墓贼什么的。以前古泉老街虽没什么生意,但清静啊!他们来了之后,人气是有了,但生意还是没有。最重要的,整条街都给搞得乱糟糟的了。”
“这些盗墓贼,虽然人数不少,但据我观察,并没有那种有大本事的。就这些乌合之众,哪怕是来再多,也起不了半点儿作用。”芍药姐说。
“我看他们中间,有不少是段叔请来的啊!”芍药姐是段叔的人,最近出现在街上的这些生面孔,有不少是跟段叔走得比较近的。
“段叔这是病急乱投医,就这些人,请再多来都没屁用。”芍药姐叹了一口气,道:“刚来古泉老街立足的时候,段叔帮了我不少忙。要没有他的帮助,我在这古泉老街,或许连足都立不了。不过最近,段叔的一些做派,让我很无语。好好的古泉老街,就这么便给搞得乌七八糟了,像个什么样子?”
“听芍药姐你这意思,似乎对段叔的怨念很大啊!”我笑呵呵地对着芍药姐说道。
“我对他才没什么怨念呢!只是不忍心看到原本好好的古泉老街,因为一个里尹之争给毁了。”芍药姐说。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跟我抱怨几句?”我问。
“一八阁在古泉老街开了也有这么久了,对你和易八的人品,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芍药姐往门外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之后,压低了声音,说:“摸着良心说实话,古泉老街的里尹之位,不管是拿给段叔当,还是给那钱叔,对于古泉老街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你和易八两个,平时也不争个什么,跟谁也起不了冲突,倒是比较合适。”
芍药姐从嘴里说出的这番话,当真是让我很有些意外。在她说话的时候,我是认真观察了她的。不管是从面色,还是她的语气来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此外,在那些生人出现之前,芍药姐时不时地会去段叔那里坐一坐。但在街上的这些家伙来了之后,芍药姐已经有好些天,没再去段叔那儿了。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从芍药姐近期的反应,以及刚才她跟我说的这番话来看,似乎她和段叔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里尹那个位置,得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坐得住。我在这古泉老街,地皮都还没踩热,坐那位置上,不就等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再则说了,当了里尹,对我这一八阁,也没什么好处啊!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测我的字,算我的卦吧!”我顿了顿,道:“不求富贵,但求凭自己的一技之长,混口饭吃,不辱没师门,便足够了。”
“你们相人又不是和尚、道士,难道你这心里,就没一点儿红尘之恋?”芍药姐这是不信我刚才说的话啊!
“谁说没有红尘之恋啊?我的红尘之恋,没在名利上,而是在女人身上。”说这话的时候,我色迷迷地扫了扫芍药姐那傲人的身段。
“没出息!”芍药姐赏了我这么三个字,然后便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你是故意把芍药姐气走的?”易八笑呵呵地问我。
“里尹这个位置,就算咱们有想法,那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啊!”我笑了笑,说:“钱叔和段叔都在争此位,我现在要是冒出来说自己也有想法,他们两个,不就得联起手来收拾我了吗?为今之计,还是先让他们两个争着,在差不多了的时候,咱们再出手。”
“从芍药姐刚才说的那些话来看,不管是段叔还是钱叔,在这古泉老街上都有些不得人心啊!至少里尹之位,他俩是不够格的。”易八道。
“若是够格,里尹之位早就有人了,哪儿会空这么久。”我接过了话,说:“没有里尹,这古泉老街是一个群龙无首的状态。不能说古泉老街的衰败全是因此,但跟这个,绝对是脱不开关系的。”
“段叔和钱叔叫的那些人,也来了一些时日了。我早上无意间听到他们说,今天晚上的时候,有行动。”易八把嘴凑到了我耳边,很小声地对着我说道。
晚上有行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管是段叔,还是钱叔,他们的行动,肯定都是冲着青龙湾那古墓去的啊!
天刚一黑,原本很是热闹的古泉老街,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近些天出现的那些生面孔,一个个的,全都不见踪影了。
“看来他们已经去青龙湾了。”我对着易八说道。
“应该是的。”易八点了点头,说:“咱们也得去一趟。”
“嗯!”我应了一声,问:“需不需要准备点儿什么?”
“咱们又不进墓,没什么好准备的。”易八叹了口气,道:“青龙湾那古墓,没那么简单,去的这些人,别说进墓了,就算是能活着回来,那都是祖上积了德,烧了高香。”
我开着破面包,跟易八一起去了青龙湾。在破面包开到村口的时候,我发现马路边上,停了好几辆车。显然,这些车是段叔和钱叔他们开过来的。
“你们也来了?”麻婆子从那边走了过来。
“今晚那古墓有事,所以我便来了,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我道。
“没什么好帮的,那古墓是驸马墓,驸马下葬的时候,自然是陪葬了不少兵马的。就驸马墓里埋着的那些阴兵,足够那些奸邪之徒喝一壶的了。”麻婆子说。
“钱叔和段叔他们,除了盗墓贼之外,还另外带了一些高人的。阴兵虽然厉害,但都这么几百年了,不一定扛得住啊!你难道就真的很放心,看都不去看一眼?”我问麻婆子。
“只要魏晨鑫那小畜生没跟他们一起,就没事。”麻婆子顿了顿,说:“你们俩要是感兴趣,想瞧热闹,可以自己去。”
“我俩可不想冒犯那驸马墓,去瞧热闹,不会被那些阴兵误会吧?”我问。
麻婆子从兜里摸了两块小木牌出来,分别递给了我和易八,说:“这是青龙牌,用柳木做的,把这个带身上,阴兵们自然就会把你们当成青龙湾的人,只要
不进古墓,他们便不会伤你们。”
“我俩去了,若那些阴兵能抵挡得住,我们就当是看看热闹;若其抵挡不住,我们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阻止钱叔和段叔他们进去的。”易八道。
“性命不用去拼,这是驸马墓的劫。这一劫要是躲不过去,那也是天意。”麻婆子很认真地看向了我和易八,道:“老身已经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要驸马墓真给打开了,你们俩一定得想办法把鬼王令拿到手。只要鬼王令不落入坏人之手,墓里的那些宝贝,给他们分了就分了吧!”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了麻婆子。
“前段时间,我出过一趟门,目的就是为了打听清楚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晚辈我的接触不多,但那玄清道人和钱半仙,我心里是有数的。”麻婆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