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一番,‘欧阳莹’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怎么把话往活泛的说,这才琢磨的开口,“轻言你去多向马嬷嬷了解一下吧,她是府里的老人,多听听也没有坏处。要是桑艳是个不省心的,我第一个拔了她,这样的人,我们宰相府可要不得。”
“唉,奴婢等会趁着吃晚饭的功夫就去马嬷嬷那里多问问,然后来向小姐您汇报。”轻言听了以后,立马高兴的应了下来。
当然轻言也没有想着搁置手头上的事情,毕竟在她的眼里,欧阳莹永远都是第一,其他的事情都得往欧阳莹的后面排。
‘欧阳莹’看着轻言的反应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多言语,而是翻开了账本。
当翻开账本的时候,她发现有一些地方都用毛笔圈了出了,想来应该都是有问题的地方。
‘欧阳莹’想着就钻研了起来,虽然她觉得看账本很是枯燥乏味,但是这也是她不得不做的事情。
轻言她们守在一旁,没有在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欧阳莹’。
而这边的老夫人和欧阳淼则是已经到达了普光寺,经过小沙弥的引荐,来到了方丈所在的佛堂。
古姨娘和欧阳紫很是识趣的守在门外,没有提什么要求,很是低眉顺眼,特别是欧阳紫,前所未有的把姿态摆放的很低,估计是因为早上的事把她弄怕了,所以不敢再造次。
方丈听到门声以后,本来在敲着木鱼的手,也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从容的转身,看向来人,“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了。”
方丈不缓不慢的向老夫人和欧阳淼行礼,随后向二人指向一旁,示意二人可以坐下。
老夫人和欧阳淼也没有推脱,向方丈道了谢,然后就坐了下去。
等三人全部落座,老夫人这才开口,“方丈,老妇人这次前来是因为失散十年的孙儿回来了,而且家中可以说是双喜临门,特意来找方丈看看,可还有什么注意或者避讳的东西。”
方丈拿起眼前的茶壶,倒了三杯茶之后,守在一旁的小沙弥很是有眼色的把两杯茶分别递给了老夫人和欧阳淼。
方丈这时也开口,“这是贫僧自己种的茶,也是自己炒制而成的,虽然不名贵,但喝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顿了顿方丈继续开口,“至于老夫人所说的,贫僧还是之前所说的话,随遇而安。但是这一次可以再加一点,多看多观察,有时候你最忽略的人做起事来,可能也会让你大吃一惊。”
老夫人拿起茶杯喝茶的时候,听到方丈后面的话,动作微微的一顿,随后喝了一口茶。果然如方丈所说的那样,喝起来很不错,但是她现在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品茶。“方丈所言是何意?”
欧阳淼则在一旁,听着老夫人和方丈二人打着哑谜,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所以她选择了不说话,听着。
方丈笑了笑,随后转起了手上的佛珠,“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世间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施主在贫僧这里问,贫僧也不可多说,毕竟有些坎只有自己才能跨过去,这都是命定的。”
有些话他不好多说,也不能多说,只能给出适当的提醒。
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后看向方丈,“我知道了,多谢方丈指点迷津。”她忽然有点想忘记上次方丈给她的提醒,因为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之前怀疑古姨娘,但是经过今天早上的接触,她才发现,古姨娘对她的害怕不像是假的。
其实方丈看似说了很多,但是有用的一句都没有,只是给老夫人提醒了一句。
“有人要害你。”
“谁?”
“我虽然知道,但是我不能说,你自己想去吧。”
这就是老夫人和方丈这两次谈话的重要内容,老夫人听了在心里是胆战心惊,但是方丈从始至终都是从容不迫。
这时方丈看向了欧阳淼,然后开口,“这位施主,贫僧也想要告诉你,当断则断,不断则会有接二连三让人所烦心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
欧阳淼听了之后,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这方丈看来真的是神人啊,居然一句道破了她纠结了将近半年的事情,“是,多谢方丈,我知道了。”
知道了但不代表欧阳淼可能真的会这么做,方丈听了也没有恼,“一会贫僧还要去看弟子们念经,就不留二位施主了。”
“那就此别过。”
老夫人和欧阳淼这次一行,可以说是失望而归,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所以二人的脸色并没有多好。
古姨娘和欧阳紫看着也是很小心的伺候,生怕老夫人和欧阳淼一个不痛快,就拿她们母女来撒气,毕竟自己在她们这可是有把柄的。
不过古姨娘和欧阳紫想多了,老夫人和欧阳淼心里乱糟糟的,正在想事情,也不会注意到她们,除非她们自己贴上来,不然肯定忘了这二人的存在。
“娘,那位方丈还真的是得道高僧啊,居然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一直纠结的事。”一回到马车上,欧阳淼就忍不住的开口。
老夫人则像是有点累了一般的闭上眼睛,“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这,莹姐也不会对他那么钦佩。可惜的是方丈没有说什么有用的消息,一个字都没有,白跑一趟啊。”
“娘,方丈不是说了吗,多看多观察,那人肯定是您意想不到的,咱们娘俩回去以后好好琢磨一下,您就不要多想了,那人肯定跑不掉。”欧阳淼知道老夫人心里烦躁,所以开口劝慰老夫人。
她的心里又何尝的不着急,本来对娘可能会被奸人所害的这个事,有一半的相信,又有一半的不相信。
总觉得那个方丈要是危言耸听怎么办?但是看娘和莹姐对这个方丈充满了敬佩,她就又有点相信了。特别是刚才方丈,从他所说出来的话就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些糟心事,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深信不疑。
而且也跟着老夫人烦躁起来,毫无头绪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