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会儿易晨曦就回来了,手上还捧着一盆热水,“条件有限,暂时还不能沐浴,你先将就将就吧。”
欧阳莹和白猪正在玩耍的时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抬头看了下易晨曦,随后轻咬着嘴唇犹豫着,易晨曦也看出来了,她在犹豫着什么。
“没关系,我出去走走,你先洗洗吧。”说着易晨曦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易晨曦的离去,欧阳莹也放下了白猪,这么一天了,也该洗洗。
易晨曦来到了院子中,对着一个方向招了一下手,随后立马就有一个人影出现了,“尽自己最大的所能,把安王爷好好盯着,一旦他那边有个风吹草动的,立马向我来汇报。”
虽然他可以安排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他也总是放心不下。毕竟是他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他对他也太了解了,知道他生性多疑,而且心思也很缜密。真的是不得不防,免得到时候露出了什么马脚,他自己还不知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个身影,立马向易晨曦抱拳,示意自己知道了。
易晨曦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向外走去。
现在的一切事都在按其自己的计划正在进行着,但愿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这边的欧阳莹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然后端着水盆把水泼在了院子中的一角。
这些事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也是学着张嫂子那要泼水罢了。
欧阳莹看着这四周陌生的环境,无奈的露出了一个苦笑。
是自己当初招惹的晨曦,现在这样,也真的算是报应了吧。但是她必须要有所行动,不能再看着晨曦一错再错。
收起心里的思绪,欧阳莹就回到了屋子里。
欧阳莹没有注意到,在她所看不到的暗处有一个身影一直盯着她看,而且脸上尽是温柔之色。
没过多久易晨曦也回到了屋子里,本来欧阳莹已经准备抱着白猪睡下了,可是看到易晨曦突然回来,就立马警惕的看着他。
易晨曦看着欧阳莹警惕的目光,心里一苦,然后无奈的开口说道,“你放心吧,在你不接受我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情你就叫我,但我还是之前那句话,老老实实的想要逃走,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次两天下次就是20天。”
说完,易晨曦就叹了口气离开了。留下欧阳莹独自一人呆在那里,低头看了看正在抓被子玩的白猪,随后轻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而另一边的‘欧阳莹’,看着准备离开的细言,“最近几天总是做噩梦,弄得我有一点心惊胆战的,你今晚还是留在这里守夜吧,我睡着也安心一些。”
根据她所知道的情报,安王爷在欧阳莹受伤之后,每一晚都会来这里过夜。
现在她毕竟不是那个‘欧阳莹’,还是想着办法阻止安王爷的好,毕竟安王爷也不是那么一个好糊弄的主。
细言听着微微愣了一下,小姐从前一直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就算再做噩梦也不会让人留在这里。
看来真的是被吓到了吧,所以这才打破了常规。没事儿,自己就留在这里陪着小姐,好让她安心一点入睡。
“是,奴婢现在就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在这里打个地铺陪着小姐。”细言完全没有怀疑‘欧阳莹’所说的话,想了想就立马答应了。
‘欧阳莹’点了下头,然后没有再说什么,就躺了下去。
她来当这个欧阳莹已经有一天了,现在看来她演的是天衣无缝,但是还要谨慎小心的好。
毕竟今天一天接触的人比较少,要是一次性接触的人多了,难免会露出马脚。
樊澈安正准备像往常那样去找欧阳莹,但是突然被小一给拦了下来,“王爷,皇上传来口谕,湘西那边的父母官与富商结党营私,勾结在了一起,害得那边是民不聊生,百姓们苦不堪言,又没有地方去申冤,皇上希望您连夜赶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樊澈安听着拧了拧眉头,“去准备准备吧。”这件事也耽误不得,平时你最忽略最看不起的小官,一旦贪污起来,那也是一个大祸害。
看来最近都见不着小东西了,还是速去速回的好。
第二天‘欧阳莹’还正在睡梦之中,就被人给叫了起来,“小姐,大事不好了,你快醒一醒。”
‘欧阳莹’昨天晚上其实根本就没怎么睡觉,也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突然被人打断了睡眠,听着对方着急忙慌的语气,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什么事?”‘欧阳莹’立马起身看向眼前的轻言。
轻言立马答话,“回小姐,是族长带着一些宗亲刚刚来了咱们府,超吵着要见小少爷,还说要滴血认亲,老夫人和大姑奶奶已经赶过去了,您也赶快去吧。”
等‘欧阳莹’连忙赶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大厅里多了最少有七个面神凶狠的人。
‘欧阳莹’没有理他们,而是从容不迫的向老夫人还有欧阳淼行了一个礼,“见过祖母大姑母,这是怎么了?”
“莹姐来了?快些坐吧。”这时听见声音,本来正在闭眼假寐的老夫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慈爱的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点了点头,也没有推脱,等入座以后,就看到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老人语气极为不好的开口。
“哼,瞧瞧你们把一个小丫头片子惯成什么样子,看见我们也跟没看见一样,别忘了你们还姓欧阳。”
这个老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说话分量比较重的人,想来估计应该是族长。
一直没有开口的欧阳淼也在此时出声,轻笑了一声,随后漫不经心的开口,“族长真是说笑了,我们莹姐没有叫您给她去见礼,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群人,狼子野心,用宰相府的名声去外面招摇撞骗,还天天想着把宰相府给夺过去,也不怕胃口太大,把胃给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