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对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算了,还是一会儿去找张大哥问问吧。
欧阳莹摇头示意不想出去,她虽然想要赶快离开这,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易晨曦将欧阳莹拒绝了,也没好再说什么。他其实也并不喜欢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她不想出去那就算了,自己陪着她也挺好,等什么时候想要出去了,自己随时都会陪着她。
欧阳族长满心烦躁的回了家,跟那群人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然后叫来了自己的媳妇,“你一会儿再去定国公府的铺子去试探试探情况,看看他们对你的的态度如何。”
欧阳族长的媳妇也就是郑氏虽然他们欧阳族长跟他说的话,但也没有出口问什么,“好,瞧着时辰铺子也应该开门了,我这就去瞧瞧,”
“快去吧,别磨叽了。”欧阳族长对着郑氏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郑氏立马应声,然后就带着两个小丫鬟离开,向她经常去的齐天琛一个胭脂铺出发。
刚一到胭脂铺,店家小二看见郑氏,也没有了往常的那样热络,因为少东家已经发话了,要是欧阳一族的人再来打秋风,绝对不能顺着他们,该收多少银子就收多少银子。
“小二,把新到的胭脂给本夫人拿出来瞧一瞧。”郑氏已经轻车熟路的开口,语气也和往常一样,一副得天独厚的样子。
店家小二挑了挑眉道,也没有拒绝郑氏。手脚麻利的把新到的胭脂都给正式拿了出来,不过并没有开口向郑氏介绍。
郑氏挑了几个喜欢的,“记在账上,我就要这几个,给我赶快包起来,小心一点,不要摔坏了。”
“我家少东家说了,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赊账记账,还请夫人当场结了吧,还有以往的。不然小的也不好向少东家交代呀。”小二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向郑氏开口。
郑氏听了这话,脸色立马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府和你们家少东家的关系摆在那呢,怎么可能跟别人一样。”
小二歉意的笑了笑,随后无奈的开口,“夫人,这真的是我们少东家新发的指令,少东家着重说了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赊账记账,还要让我们这个月就把所有之前的帐都给收回来。夫人看起来这么善解人意,可不要让小的们为难啊。”
说着小二摆了摆手,“王账房,快把账本还有算盘拿过来给这位夫人算一算。”
小二的话说的郑氏脸色铁青,倒也不是气的,而是尴尬。
这是知道这一笔银子绝对不是一笔小的,自己最多也就带了几百两银子而已,怎么可能付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郑氏思考的功夫,那个小二叫的王账房就拿着算盘,还有账本给走过来了,“我早就算好了,一共也就1560两银子,夫人是给银票还是给银子啊?”
“我可不信你们少东家会这么做,你们是不是捅了什么娄子,想着从我这搜刮一点银子,去填漏洞。”郑氏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开口就冤枉这个小二还有账房。
王账房听着倒也不恼,笑嘻嘻的回答郑氏,“夫人真是说笑了,您就是给小则们80个胆子小的们也不敢啊。这真的是少东家下了死命令,小子们也不过是照做而已,还希望夫人不要让我们为难。”
说着王账房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郑氏要的胭脂,“算着夫人这些新要的也不多,一共就一千七百五十三两。”
小二跟账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今天这个银子你是必须要放在这儿了。
这是一旁边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我看上这个夫人表面上穿的都是人模狗样的,却没有想到是一个吃霸王餐的,到底是哪家的夫人啊?居然这么霸道。”
“我瞅着倒是像欧阳宰相家的那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亲,就是欧阳宰相那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那一个家族的族长夫人。我听说他们这些年带着欧阳宰相的名号,可是受了不少好处,这也太不要脸了。”
一旁本来也在挑选胭脂的两个夫人咬起耳朵来,他们离郑氏也不远,所以他们说的话,郑氏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这样郑氏一点上一会红一会白的,要是有银子还好说,关键是她身上最多也就几百两,她也不想明说自己是没有银子,这样脸可不就丢完了。
“这样吧,你随后跟我去我府上取。”郑氏硬着头皮对着小二说道。
小二却为难的摇了摇头,“夫人啊,我们做工的时候是不可以出去的,所以夫人还是亲自把银子交给账房。”
小二这一番话说的真的是睁眼说瞎话了,他们时常都帮这些夫人跑腿,把买好的胭脂送到他们的府上,这一点郑氏也是清楚的。
这是后面的两个夫人又窃窃私语起来,一个对另外一个说,“我敢打赌这个女的是没有那么多银子,又不想丢面子,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们也就是靠着欧阳宰相过日子罢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收入。”
郑氏听着后面两个妇人咬耳朵,再也忍不下去了,转身就对那两个妇人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居然还敢在这背后议论我,就不怕我去告诉宰相爷治你们的罪吗?”
这两个长舌妇一直在说她,难不成真当自己的耳朵聋了。不给她们点厉害,瞧瞧真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当然郑氏这番话也有一点含沙射影的意思,主要是针对小二还有账房。
她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们,她的背后还有欧阳宰相,不要让她太难做,不然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其中一个穿着绿衣的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一声,正面回应郑氏,丝毫不怕郑氏威胁的话语。“不过是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旁系罢了,欧阳宰相对你们不过是宽宏大量,懒得搭理你们罢了,还真把自个儿当一棵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