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跟我说过,不能骗人!”那牙子瞪圆了眼睛,没料到这个小子居然在客人面前揭他的短。
“你这个小不点怎么知道,我当初买你可是花了十几两银子,你别当着客人的面信口雌黄!”牙子警告似的看了一眼那小子。
“我可是从门缝里亲眼看见你给了我爹八两银子,就叫我爹签下我的卖身契!”那小孩‘哼哼’两声,毫不示弱的回应道,在他看来,牙子都是坏人,跟他爹一样坏。
晚清秋看了那牙子一眼,笑着蹲下身子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子虽然揭了牙子的短,可他还是挺怕晚清秋的,怯孺的退后了两步,也不说话。
晚清秋也不逼他,站起身来,看着那牙子道:“你不说卖价就算了,我相信这凤都城里,不止你一家牙子,可惜了,你不实诚跟我做生意,要不然我还想将买铺子和宅子的事交给你的!”
说罢,晚清秋微微一叹,转身就走。
牙子听说她还要买宅子,铺子,那还得了?那可是能赚不少的银子,赶忙叫住正转身已经走出去几步的晚清秋,道:“丫头和小子您怎么出价?”
晚清秋背对着牙子,惟帽下的她露出一抹浅笑,第一回合,她胜!
晚清秋就是要把主动权掌握在她的手里,这样和老奸巨猾的牙子说话时,才好拿捏他。
晚清秋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过神来,好似如果价格不满意,随时欲走一般,她道:“丫头八两银子,小子十一两!”
牙子顿时都快哭了,眼前这位公子,看着贵气,没想到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主,看这位公子这身行头,他一件衣服都要买千八百个丫头小子也是不成问题的,没成想是个这么抠门的主。
他只是赚他点小钱,他都要跟他讨价还价,而且还杀掉几乎一半的价格,这以后每个人来跟他买人都杀掉一半的价格的话,那他牙子这点行当不如直接关门大吉的好!
“您给的也太低了点,在高些吧?您看我们也要吃饭是不?”
晚清秋这才转过身来,道:“丫头我最多给九两,小子十二两,行就行,不行拉到,别耽误我找别的牙子。”
“丫头十两,小子十三两你看成不?您总要使我有点赚头,不然,我这不白忙活了吗?我看公子也是富贵人家的主,没必要为了这点小钱和我斤斤计较才是?”
那牙子小心翼翼的看向晚清秋,但无奈,有惟帽遮住,看不出晚清秋脸上的一丝表情。
“那位小弟弟已经说了,你买他只给了八两银子,我给你十二两你已经赚了一半了,没错,我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但俗话说,花钱要花在刀刃上,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不跟你计较?”
晚清秋淡淡的说罢,转身就走,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之色。
牙子回头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年龄最小的那个孩子一眼,就追了出去,待他追出去以后,年龄稍大一点的一个女孩就担忧地对他说道:“怎么办,如果这位客人走了,牙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听我娘说了,这些牙子可坏了。”
其他人有的对他露出同情之色,有的则是目不斜视,只忧心自己的境地,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
年龄最小的那个小子,这时候也开始后怕起来,他真不该一时冲动就告诉那位公子的,这个时代,就是年龄再小的人,也是明白了一些人世间的险恶。
外面,牙子一边疾走,一边对着正前方的晚清秋说道:“就按你说的价格好吧?你别去找其他牙子了,以后有什么生意还来照顾我好吧?”
晚清秋微笑着转过身,道:“你先前这么爽快不就得了,走吧,回去选人去!”
最终晚清秋把这一批人十五个全选了之后,又让牙子把先前的人带出来,又挑了十五个,因为晚清秋打算一部分的人用作冬季火锅城开业用,一部分人用作培养雇佣兵用。
培养雇佣兵的事急不得,也不是一遭一息的事,而且兵贵在精而不在多,这点她还要在做长远打算。
牙子哪想到他要这么多人,挑二批时,牙子已乐得合不拢嘴,直接给晚清秋不二价,丫头七两,小子十一两,晚清秋看这些人也没被买卖过,只是比今天到来这批要提前到来几天而已,倒也是答应了下来。
晚清秋一共买了二十个小子,十个丫头,今天这一批十一个小子,四个丫头,总共一百七十八两银子。
第二批一共买了九个小子,六个丫头,总共是一百四十一两银子,她从怀里抽出三张一百两银票外加十九两现银付给牙子,道:“你点点清楚!”
“不用点了,不用点了!”牙子嘴上说着不用点了,可实际上还是低下头,把三张银票都仔细看了看,才收进怀里。
而后牙子又搓搓手,对着晚清秋道:“那公子您说的买宅子买铺子一事?”
晚清秋看着他口不对心,却也没说什么,道:“你手头上有没有宅子或铺子需要出售的,宅子最好买在偏僻地带,铺子最好是在繁华地带。”
牙子沉吟了少许,道:“不知铺子和宅子您要多大的?”
“宅子我手上偏僻地带的到有一个,由于处在偏僻位置,一直卖不出去,这些天我也急死了,你说我们干牙子这一行,无非就是想赚个中间差价钱,那位宅子的主人,有事离开凤都,低价卖给我我才要的,要不然就他那地段,我说什么也是不肯收的。”
“您要的话,倒是正好解了我的急,我低价从他那里买来,也绝不多赚你银子,您就当替我解了这个燃眉之急,你看行吗?”
“至于铺子,您还得在等几天,我手头上没有繁华地段的铺子,不过我会力去打听,相信不久就应该会有结果,不知铺子您何时要?”牙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