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藏的到来,使得跟上来的众修脸色变得尤为凝重。.
“前不久还听说了西极两大魔头分占两地,搅得西极一片腥风血雨,没有想到他们今日竟然来了北渊!”北冥修回望鸿鹄派的方向,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门中的化神前辈也该知晓了。
下一刻,手中还是放出了一道加急的传音符,这种时候,只有化神前辈们或许还有办法制止这魔头。
“这两个魔头究竟为何来此,论理,他们如此强大的修为,在天楚本该受到限制。”扶辰打量着前方两个对立而站的魔尊。
在天楚,只有到了元婴期的修士,才会有机会接触到许多关于此界的大事。就如东岭、南境、西极和北渊四地如今最多只有二十个化神修士留在此界,而他们若无要紧,千百年来也都是隐世不出,闭关苦修。
而其余的修士,突破了化神就会到天楚更广阔的地方之外去游历,那些都是他们这些元婴如今无法企及的地方。化神修士为了能够突破进阶,到达大乘期,乃至飞身,更会遵守此界的界规,不会轻易破坏,否则定然会遭到天罚。
是以就算是大乘期或是上界下来的仙人,在天楚的修为都会被压制到化神后期。
“就算看不透,但是他们给我的感觉比我师尊的修为还要高深。”扶辰修蹙眉道。
“什么!劳灵君可是化神中期。难不成这两魔头是化神后期修为?”北冥修觉得无比震惊。
“至少他们受到此界的压制之后,修为被限制在化神后期。”扶辰颔。
“这两个魔头究竟是如何来了天楚?”夜朝赋觉得此事重大,已是不单只是西极的事情了。
“据说他们是从几十年前从魔界入口来此,一直以来都行踪飘忽,直到近几年才在西极如此嚣张行事。”北冥修沉声道:“看来,他们如今已经敢来进犯北渊,之后定然还有牵涉到我们天楚各地。绝不可对此姑息。”
不管这边如何担忧,对眼下都无济于事。
这边的佑藏慢悠悠的转这脑袋,那双孔洞的双眼,好似能看到一般对着佐藏的方向,只听他道:“近万年了,终于找到了!”声音沧桑中透着一股喜悦。
“那也是本尊者找到的,如何,当年我就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佐藏得意道。
佑藏冷笑一声:“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哼,怎么,你这个睁眼瞎,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觊觎我的东西?”佐藏极是不屑。
“佐藏,不要忘了你在魔帝面前的誓!”佑藏漠然道。
佐藏那只完好的眼睛,猛然一睁大,就道:“这万年,难道本尊者做的还不够?魔界能死灰复燃,还不是你我之功。如今,魔帝魔后都已不在,本尊者为何还要苦苦为这誓言卖命。这天下,强者为尊,谁还能阻拦我不成?”
“没有想到魔族出了你这么个卑鄙小人。这天魔出世,必将是我魔界至尊,就算没有魔帝魔后,你也休想动她分毫!”佑藏浑身气势大涨。
“哼,万年不出的天魔,如今就在本尊者手中。这么多年来,我为魔界做的已经够多了,如今,只要你不要阻挠我,待我成为新的天魔,一定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一统修仙界,指日可待。”佐藏眼中冒着精光,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痴心妄想!”佑藏低喝一声,猛然出手向佐藏袭来。
佐藏立于原地不动,从背后幻化出数个虚影,当下就冲向了佑藏。
谁也没有想到,这两魔头竟然一见面就先行动起了手来。两人释放的强大威压,使得北冥修等人只能远远退去,半点都无法靠近。
此间天地,翻云覆雨,魔气包裹着整个天际,时不时的显现出两个魔头的身影。
程隅和古潇被禁锢在佐藏本体的身边,两人均无法动弹,只能希冀,这佐藏老魔最好一下子就死在佑藏的手中。
“你看到了没有,那寻魂灯!”程隅吃力的仰着脖子道。
古潇也抬头望向那处,那两盏寻魂灯上下起伏,相互碰撞,其中幽绿色的焰心一下一下的泛着火星。
‘你想做什么?’古潇传音道。
‘这寻魂灯,既然是两个老魔的本源所在,那我们就不能再让它亮着。’
古潇瞥了程隅一眼:‘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够将它毁灭?’
‘笨蛋!’程隅怒视一眼,道:‘但凡一会有机会,你就离我越远越好,只要你不在我身边,这寻魂灯就会灭。’
说着,程隅已是将之前几次两人分离到一定距离,这寻魂灯感应不到之后就会暗淡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知是因为程隅骂了古潇一声笨蛋还是什么,古潇眼神复杂,沉默不语。
她这个样子,多半是听进去了,程隅于是道:“早就跟你说过,遇到你准没好事!麻烦你下次离我远远的,有事没事都不要靠近我。”
“彼此,彼此,你这个妖孽!这次若能脱身便罢,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古潇看向顾长廉的方向,就见他已经快压制不住这突然突破的境界,再不找个地方渡劫和调息,估计性命堪忧。
“那等你做了鬼再说。”程隅回道,可心中却明白现在她们谁也怪不了谁,那佐藏分明是因为她们两个才会出现的。
两人说话间,空中就传来了佐藏的一声惨叫,随之数道残影一下子汇入了佐藏的本体,程隅就感觉佐藏的身体剧烈一晃,喷出一口黑紫黑紫的血液。
“嘿,佐藏,若是平时你还能跟老朽斗得个不相上下,今日怎么如此不堪一击。”佑藏苍老的声音传来。
“少说废话,今日你是一定要与本尊者过不去!”佐藏怒视着他。
“老朽何时与你有过的去的时候。你若将她们放了,老朽就放你一马。否则,今日就替魔帝魔后清理门户。”佑藏伸手,将上空的寻魂灯摄到了手中,对着佐藏,一副只要他不答应,就会立即要了他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