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穷的久了,就想要翻身,想要改变自己的现状。
面对老道士跟小马的请求,我看在这一万块钱的份上勉强答应了,郑教授却似乎看到了我兜里的钱,提醒我不义之财不可取。
我有些不服气,心道:“你以为是你开的药起了作用,这是我自己好转的。”
郑教授继续翻开了我的眼皮,道:“冬天时千万不要进入地窖或者地下空间,否则容易缺氧中毒?”
这老头怎么说话怪怪的?我忙表示:“我家没有地窖,也不去地下空间,郑教授你这是怎么了?”
对方坦言:“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土腥气,而且是远离地面的。”
这老头是看病的还是算命的?怎么对我的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方再次挥笔疾书,递过一沓处方,叮嘱:“去抓药吧,按疗程服用,对身体好!”
我客气的谢过了他,告辞离去。
师姐也跟了出来,拉住我询问:“听说有位道士找你,什么事情啊?”
该死的小马,没想到这事都传到我师姐耳朵里了!我忙向师姐解释:“那个老骗子非要给我看手相,算命,就是为了骗钱。不过他眼神不好,我一个普通医生,哪有钱啊?”
师姐却解开了我白大褂的扣子,拉开毛衣领子,扯着保暖衣的领子质问:“这俞兆林牌的保暖衣要一百多块一套吧?”
我怕引起别人误会,忙让师姐松开我的衣领,系好了衣服扣子,解释:“工资开了嘛,穿着白大褂,里面不能穿太厚的衣服。”
师姐盯着我手里的处方询问:“你不用我为你抓药了?”
我忙表示:“不用了,上次抓药的钱还没给你呢?多少钱啊?”
“二百六!”师姐伸出了白皙的手。
我忙回应:“等我下个月开了工资,一定归还!”
师姐相信了,便转身离去。
既然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我还是抽时间去外婆家一趟,不过岁末病人不少,主任不准我假,而小马居然把电话打到科室里催我。
我一边敷衍他,一边借机向主任恳求。
这位急诊科的老大夫撂下了一句话:“人哪会不生病呢?况且你也是医生,你回去了也未必就能使你外婆恢复健康,何必呢!”
在主任办公室,我还想要继续纠缠,主任表示:“除非是大事,否则不准假!”
大事,什么样的才算大事?
“除非你外婆逝世了,我才会准你假!”
小唐放下话筒,对我吆喝:“袁大夫,电话!”
我以为还是小马打来的,就没去接听,向小唐示意:“告诉他,我不在!”
“你外婆病逝了!”
我登时惊讶了,不会这么巧吧?
主任也质疑:“你该不会为了请假,就谎称你外婆病逝?”
“您不相信,可以给我父母打电话证实一下!”
主任还真拿起了电话,询问:“你家里电话多少?”
我忙报上了镇子里小卖部的电话,解释:“这是我们镇子上的电话,让我给他说,等下我父母会把电话打过来的!”
主任拔了号,接通后,道:“我找袁成华的家人!”
我再次解释:“这不是我们家的电话,我家还没有装电话,这是我们镇子上的电话!”但我却从听筒内听到小卖部老板大嚷:“袁二妞,快回来,有人找你!”
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妹妹的声音,主任向她求证我外婆病逝的事情,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将话筒递给我,“给你妹妹说两句吧!”
我递过了话筒,妹妹在电话中道:“外婆病逝了,就在昨天夜里,大舅准备在三天后安葬外婆,如果你抽不开时间,就不用回来了,大表哥跟表弟都回来!”
对于外婆的突然病逝,在我的预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我多么希望外婆能熬过年底,她就90岁了。
我忙对妹妹道:“我一定准时回去,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放下了电话,我向主任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对方却一脸黑线,下令:“我只准你两天假,完事后抓紧回来!”
两天,向外婆打听古墓下落足够了,我谢过了主任,转身离去。
下班后,回到住处,我才想起来,外婆已经病逝了,我去向谁打听古墓的下落?
正在郁闷时,房门敲响,我刚要起身,房门就打开了,小马跟老道士闯了进来,追问:“你怎么没上班?难道是准备回去打探古墓的下落?”
我就摊开双手,表示:“我外婆昨天病逝了,我刚刚收到家里的电话!”
小马立刻质疑:“怎么可能如此巧合,你骗我们的吧?”
老道士也皱紧了眉头,我坦言:“我已经向我们主任请了两天假,这就去为外婆奔丧,你们一起去帮忙,正好还能省下请道士跟人工的钱了!”
“邙岭是天下最好的丧葬之地,想要找到一座特定的古墓,如同大海捞针。”探幽道长感叹。
我就辩驳他:“这怎么能是大海捞针呢?邙岭下隐藏的古墓不少,但古墓都有固定位子,找个看风水的人,逐个找,也用不了几年的。”
“几年?我爸他可能活不到今年过年了!”小马大嚷。
我也回应:“可我外婆已经病逝,就算她没有病逝,也未必就能知道我外公去过的那座古墓的具体位置,我外公可是得了咽喉癌而死的。”
小马一怒之下就要我还钱。
老道士阻止了他,对我道:“我们随你去邙岭一趟!”
这下好了,我有同伴还有专车了。
小马开了破昌河面包车,载着我跟老道士就往洛阳北驶去,我忙提醒:“别急,我先回家一趟,有些东西需要带着!”
车到我们县城时,天空瓢起了雪花。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我父亲见我还领了俩人回来,有些疑惑。
小马忙介绍:“我是袁医生的同学,你叫我小马即可,这位是谭伯伯,会看风水,小袁请我们俩来帮忙的!”
父亲点头应了,接过了小马递来的香烟,老道士取出了一瓶“闷倒驴”送给我父亲。
妹妹便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询问:“这俩人是谁啊?怎么有些怪!”
我便回答:“我在医院结识的朋友,请他们过来帮忙,咱妈呢?”
“妈已经去大舅家了,我们明天就去会盟镇!”
晚饭是妹妹做的,饭桌上,老道士向我爸爸询问了家里的情况,两人喝多酒后,话匣子便打开了。
小马一直偷偷看我妹妹,我登时警惕起来。他劝我饮酒,被我拒绝。
用过晚饭后,我把小马带到我的房间里,道:“你随意,我去厨房一趟,烧点热水洗脚!”
他应了,便坐在床上,四下望去。
来到厨房,我将剩余的五千元用信封包好,交给妹妹,叮嘱:“这些钱是我的工资,你保存好了,该用尽管用,以后还有!”
妹妹有些疑惑,但还是收好了,低声询问:“我看你找来的这俩朋友怎么不像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