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发展的真快真先进,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也能够通过电话手机千里聊天。
不过在断电或者欠费状态下,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鬼差老黄对我道:“如果你想要给家人打电话,现在就可以拿起手机拨号。”
我忙表示:“我的手机已经欠费,而且没电了!”
“桌子上的电话也可以,这部《本草纲目》我就拿去看了,要好好利用你的这项技能,别谢我!”老黄蛮横的拿走了我的《本草纲目》,直接从铁门飘了出去。
我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忍不住拿起电话的听筒,拨出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里面传来了“嘀嘀”声,打开很快就有人接听。
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不由大喜,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诉说了妹妹和表弟已经安全抵达,还有这里的情况。
父亲还没有说完,母亲就抢过了电话,对我叮嘱:“儿子,盘姑娘怎么样了?还有苏醒过来的可能吗?”
我就如实相告:“我也不知道,谁也不敢保证!”
母亲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犹豫,你和盘姑娘虽然在恋爱,但还没有订婚,是可以分开的,但我却又于心不忍,我们不能因此抛弃她,你说呢?”
这就涉及个人道德问题,我从小受到父母和老师的教育就是善始善终,绝不不能因为一私之利而做出违背良知道德之事。
我便安慰母亲道:“你们放心,其实植物人也是有苏醒过来的先例,而且植物人在后期治疗也花费不了多少钱,等青青的病情一稳定,我就带她回去见你们!”
在电话里,我和父母一说起话来,就忘记了时间,直到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13939479981,这个号码会是谁呢?
我向母亲道别,然后挂断电话,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里面却无人应答,我听到了风雨的沙沙声,看来对方是在户外冒雨给我打电话。
可我喂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答,就以为是对方打错了,或者是恶作剧,便挂断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11点47分,时间过的真快。我回头看到盘贵仍在床上沉睡,而自己的躯体趴在桌案上,便跟身体融合,苏醒后,我不知道刚刚的通话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便决定再做一个测试。
我找到了郑秀敏的电话号码,也就是先前我借用的,然后继续趴在桌案上入睡,以游魂状态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
里面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我忽然想到,都快12点了,这个时候拨打她的电话会不会唐突佳人,或者是无人接听。
我就想要挂断,但转念一想不行,电话既然已经拨出,如果未接通前就挂断,会更加令对方生气,手机屏幕上时间正在一秒一秒的流逝,我终于听到了郑秀敏熟悉而又睡眼朦胧的声音。
“袁大夫,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有急事吗?”
我忙道:“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我妹妹和表弟来武汉了,你不用着急赶回来,多休息几天!”
对方应了,然后询问:“袁大夫,你还没睡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睡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郑秀敏停我没有回答,就道:“你抓紧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继续去病房进修吗,我也累了就先睡啦!”
电话里再次传出“嘟嘟”的忙音,我愣住了。
12点过后,桌面上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我看到还是刚刚那个陌生来电,就不想接,但又怕是熟人找我有急事,就按下接听键。
里面还是风雨的沙沙声,我忍不住喊道:“你谁啊?”
我的耐性正在逐渐丧失,怒火正在焚燃,里面终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我在地狱等着你,你能听出我的声音是谁吗?”
这声音我曾经在哪里听到过,非常熟悉,印象深刻。
是鬼皇!绿姬的上司,我记得这个声音。忙追问的:“鬼皇殿下,我女朋友盘青青和老道士的魂魄是不是在你哪里,他们现在怎么样?”
对方回应:“你不来找他们吗?”
我忙道:“我会去找你的,但需要做好准备,你为什么要索取他们二人的魂魄?”
对方却没有解答我的问题,而是冷声道:“想不到袁大夫你也用上了幽灵电话,必定是鬼差教授你的,你在武汉混的怎么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我质问他。
电话那端传来了鬼皇支侍宠狡诈的笑声:“我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况且你还欠我十七条人命,别忘了!”
“你为何要派绿姬所走老道士跟青青的魂魄,快告诉我!”
对方缓缓的道:“盘青青本就是应死之人,只不过回光返照与你相识,而老道士阳寿已尽,难道你还想改变他们的命运不成?”
我无语了,沉溟道长闭关修炼并不是空穴来风,不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们即便见到了鬼皇也可能是有去无回。
放下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鬼皇的答复很明确,青青是该死之人,恐怕再无法苏醒,还有老道士也是阳寿已尽,我如何才能从阎王爷手里换回老道士的性命?
或许只有鬼差才知道如何从上司手里挽回该死之人的魂魄,绿姬不是曾经用两具纸人换回了我和我三姨的性命嘛!
我决定去向鬼差老黄请教,当然不能直说。
当我飘出了太平间,往隔离病房楼飘来,就看到隔离病房的玻璃上画着无形的符咒,我还未靠近,就被这些符咒发出的黑色雾气挡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竭力靠近,穿过了铁门,从病房楼的玻璃上射来一道黑烟,将我迅速包裹,这黑雾直往我口鼻内钻入,我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来。
“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我将你的魂魄困在这里以示警戒!”楼顶传来了鬼差老黄的声音。
我不由急了,忙嚷道:“我找你有事请教!”但我的声音连自己也听不到。
就算我叫破了喉咙,对方也听不到,不知道他要困我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我?
当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时,却感到眼皮外一阵红光,忙睁开眼睛,发现这道红光是从我胸前发出的,我撩开衣服,看到了爷爷送我的桃核。
桃核上的符文发出的红光将我包裹,也钻入我的体内,将里面的黑雾驱赶出来,我现在满面红光,全身也散发着红光,往隔离病房的大铁门处返回,后面的黑雾紧追不舍,但已经无法将我笼罩。
我返回了太平间值班室内,坐到椅子上,跟躯体融合,睁开眼睛,才有了安全感。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5点了,就起身为自己泡了一杯铁观音饮用。
盘贵醒了过来,对我道:“袁大夫,你刚刚给家人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