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受到剧烈惊吓后,再驾驶车辆,就很容易出车祸。
我赶到了急诊科,两名交警却将我拦下,我顺口表明身份,居然唬住了他们俩,进入了抢救室内。
现在这里就剩一人还在抢救,也是西装革履,皮鞋铮亮。我忙向抢救的医生询问:“不是俩重伤吗?怎么只有一个?”
抢救的大夫不耐烦的回答:“另外一个直接送手术室了!”
我和盘贵就追到了手术室外,谎称是病人的朋友,向值班护士询问伤者的姓名。
手术室值夜班的护士我没有见过,但她表示病人送来时已经奄奄一息,而且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所以也不清楚死者的身份。
我有些失落,便用手机拨打鲁震波的号码,里面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盘贵对我道:“抢救室门口的那俩交警一定知道出事车辆的车牌号,有了车牌号,你不就知道伤者的身份了吗?”
我恍然明白,又带着他返回急诊科,我发现周国柱也来了,就向他打了招呼。
他挂掉电话,向我点头示意,我忙询问:“周警官,病人的身份确认了吗?”
周国柱向我投来了质疑的目光,然后递给我一张沾血的名片。
名片上印着:湖北省鹰锐侦探事务所,大侦探柯南,电话:027-224333手机:13553612999。地址:武汉市洪山区老墩道91号。
“这是在出事的面包车内发现的,袁大夫你为何会如此关心,还有你是如何知道发生车祸的?”周国柱的职业本能对我产生了怀疑。
我忙道:“夏科长向我打电话称有一辆白色面包车从太平间门外驶离医院,没想到却出了车祸,我也是从对讲机内听到的。”说着便亮明了手里的对讲机。
周国柱别有用心的对我道:“袁大夫这下可以放心了,柯镇南被送入了手术室,只怕凶多吉少,不过韩刚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要小心为妙!”
我应了,就带着盘贵离开急诊科,返回太平间。
阿成站在了太平间门外,不断朝前面的通道张望,见到我们回来,才放下了心。
盘贵就询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是为你们担心嘛!”阿成狡辩。
回到值班室内,我们坐下休息,我就对他们俩道:“这下柯大侦探出了车祸,我就不用再担心他来找我麻烦,韩处长是国家工作人员,不会胡来的!”
我们仨轮流洗漱罢,翁伯过来接班。我向他交待了新入尸体的情况,便下了班。
盘贵带着阿成直接乘公交车去黄陂区跟表弟他们会合,我则返回住处,妹妹做好了早饭,让我们吃过后,我特意叮嘱青青呆在家里不要外出。
青青随口应了,我和妹妹就一起往医院赶去。
今天继续跟着王老师在眼科坐诊实习,眼科是五官科最重要的科室。有句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关于心灵窗户的疾病很多,也最能引起人们的普遍重视。
中午下了门诊返回病房楼时,我特意在24楼出了电梯,来到手术室外,值班的护士正是印润润,我便向她打听昨夜出车祸送来手术的那名病人的情况。
印润润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名病人叫柯镇南,是武汉有名的大侦探,肯定是遇到仇人报复,这下他惨了,至少要在轮椅上呆半年!”
双腿膝盖半月板粉碎性骨折,肋骨被撞断六根,居然还活着,这个大侦探的命也真够硬。
我谢过了她,顺口道:“你这个姓很少见啊,不过我也遇到一个跟你同姓的年轻人,他叫印根柱!”
对方表示:“我这个姓很常见啊,有个很帅的男演员叫印小天,不过那个印根柱一定很土气!”
我正往家里返回时,口袋内的手机铃声响起,没想到我也成了忙人。
电话是韩刚打过来的,他一开口就向我质问柯镇南的车祸是不是我制造的?
我一口否定,然后就挂断电话,拨出了郑秀敏的手机号。
她正在吃午饭,嘴里含糊不清的询问我的现况。
我向她如实相告,对于她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良久郑秀敏才道:“我立刻向上级请示,前往武汉保护你!你要跟鲁队长和茹鹏飞队长经常保持联系,尤其是茹鹏飞,他是军区的人!”
回到家里后,青青买回了两份米粉,我有点不喜欢,但自己忘了带食物回来,只好将就。
青青对我道:“我打算去驾校学开车,你放心,我不会用真名的,而且会一直戴上口罩,不会有人认出我的,我现在就跟一名通缉犯似得!”
我只好答应,用过午饭后,青青在客厅看电视,我去阳台上打电话。
这个电话我向家里打的,妈妈接住了电话,立刻追问我和妹妹的情况,我向她详细说明了,让她放心。我又道:“青青已经苏醒过来了,她很好,等我们接到了洛阳市公安局的通知,就可以带她回去见你们!”
我虽然看不到母亲,但可以猜出妈妈乐的合不拢嘴。
妈妈忽然又道:“对了儿子,你振民哥带着小马来过咱家了,他还特意留了传呼号,让你有时间给他打过去!”
我应了,迅速找来笔和本,记下了振民哥的传呼号码,挂掉妈妈的电话,就打了振民哥的传呼,这传呼也是汉显的,能够留言。
振民哥很快就用公用电话打了过来,我忍着接听也有长途费,对振民哥道:“你们俩情况如何?马老五和康大嘴的余孽还有没有在活动?”
话筒里传来了振民哥的声音:“我和小马现在在一家石料厂开铲车,对外面的情况不熟悉,我们也是在等莫队长的通知,你在武汉咋样啊?”
我就表示这里的钱很好赚,你们俩赶快过来吧,能多带点人过来最好!
这电话接的我的手机都没电了,也不知道振民哥要交多少电话费?
不过我还特意告诉了他郑秀敏的手机号,如果他们要来武汉,可以搭郑秀敏的顺风车。
返回客厅为手机充电时,我看到躺在摇椅上看电视的青青,就有些冲动,她的头发忽然变长了,我惊讶之余,她站了起来,向我疑问道:“华哥,怎么了?”
我指着她的头发道:“你的头发怎么这么断时间就长的如此长?”
青青一把抓掉了头上的假发,表示:“我特意把剃下的头发送到附近一家美发厅,请理发师傅帮我做成了假发套,戴起来是不是很漂亮?”
我木然的点头应了,这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突然被摘下,还令我有些恐惧。
青青重新戴好假发,双臂环着我的脖子,就给了我一个亲吻。
我有些惊喜,她就道:“这可是人家的初吻,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的初吻?”
初吻,初恋,多么美好的东西,但我已经说不清楚。这算是我的初恋吧,如果恋爱只限于人和人的话,至于初吻,如果不算那夜我强吻了郑秀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