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人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不过这场梦太长太曲折。
入夜后,我曾经呕吐过,但胃里的难受比不上心里的伤痛,在恍惚中,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我道:“命里有的终会来,命中无的莫强求!我是中原区的高级女鬼差杨绿姬。”
“我是急诊科的袁成华。”这是我的名片。
第二天苏醒时,已经过了中午,严厉坐在我床前,道:“虽然你刚刚和女朋友分手,但我还是要带你归队,昨日之事已经过去,未来比昨日更重要!”
我到卫生间洗漱罢,严厉已经出了房间,不过我感觉房间内还有人在,便开口询问:“谁,是谁?出来吧!”
不过却无人回应,我闭上了眼睛,看到了女鬼差桂美伦和小女孩韦招弟。
“你准备如何安置她?”我指了韦招弟的鬼魂,向桂美伦询问。
桂美伦坐在了沙发上,随口道:“我原本打算送她去奈何桥,不过谁又能肯定她的来世就能摆脱苦难的命运,为自己而活呢?”
“为自己而活?”我自言自语。
桂美伦继续道:“所以我请求上级,把她留在我身边,把她训练成一名鬼差,至少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时房外传来了敲门声,郑秀敏道:“小袁,你醒来了吗?”
我忙应了,桂美伦就起身,拉着韦招弟向我挥手,然后自房间的窗户穿过,飘然而去。
郑秀敏推门而入,对我道:“赶快带好自己的东西,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暂时不能去见你表哥和表嫂,不过以后有的机会!”
我拿上了自己的挎包,带好自己的东西就跟这郑秀敏出了房间,严厉驾驶了军用吉普车已经在等我们。
车内,郑秀敏对我道:“我已经跟楚伯伯通过电话了,他同意你入党,回去后,你立刻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作你的入党介绍人!”
返回部队后,严厉带着我去餐厅用午饭,郑秀敏去见楚司令。
下午郑秀敏将我带到了连部,开始教我写入党申请书。
写完后,严厉将申请书收走,送交党支部。
郑秀敏对我道:“你还要在部队呆上半年,等明年五月份时,你就可以返回洛阳,到时候,我会向组织申请把你调到150医院上班。”
我默不作声,郑秀敏把电话机推到我身前,道:“别不开心了,现在给你的父母和家人打电话汇报你这里的情况!”
我考虑了良久,决定先给妹妹打电话,不过妹妹并没有手机,于是我拨通了盘贵的手机号。
盘贵听出了我的声音,就道:“小袁,如果可以,你现在就回武汉来,我让青青也回来,我觉得你们俩还是可以复合的!”
我淡淡的道:“不必了,我想找我妹妹说几句话!”
盘贵应了,便叫了妹妹过来。
妹妹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哥,你不要灰心,表哥郭震和振民哥他们得知你跟青青分手的事情后,都很替你担心,但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你和青青不合适,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我一直默不作声,妹妹劝了我很久,然后留下了一个手机号道:“这是我的手机号,手机是盘贵哥特意给我买的,花了一千多呢!”
妹妹挂断了电话,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仍是妈妈,她还不知道青青跟我分手的事情。
我安慰她我现在在西安很好,正在部队上服役,可能要到明年五月份才能回家。
妈妈就叮嘱我道:“那你一定要把盘姑娘带回来,现在全村甚至全乡的人都知道你在外面找了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对象,他们都很像见见!”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如同打翻了调味瓶,五味陈杂。
我很想哭,就闭上了眼睛。
用过晚饭后,严厉和郑秀敏带我去见了楚司令,他递过我的入党申请书,道:“小袁,你的入党申请书我已经批准了,现在就让郑秀敏和严厉带你去参加入党仪式吧!”
对于入党仪式,我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在一处隐蔽的场所,入党介绍人举起了右拳,对着一面党旗宣誓,这往往伴随着性命的危险。
现在我们不必担心性命危险,不过入党却变成了一道仪式。
郑秀敏念了入党申请书,我跟着念。
结束后,严厉就对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了。你知道党员和非党员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忙努力思索,准备说出书本上的豪言壮语时,严厉却道:“从今天开始起,你每个月都要交党费了!”
严厉转身离开,向郑秀敏叮嘱道:“你们俩不要聊太晚,十点准时熄灯!”
郑秀敏应了,请我坐下,道:“你的危险已经可以解除了,但你最好不会掉以轻心,军事训练不能丢,业务技能也不能忘,腊月初七时,我过来接你回洛阳。”
我就疑问:“你过来接我回家?”
“不,是参加对敌人的送行仪式!”
郑秀敏向我叮嘱了许多事情,其中就有关于我档案的交接,从陆军医院离开后,我的档案转到了部队,现在享受每个月150元的津贴,我登时感觉自己掉到了苦胆瓶里,全身都是苦的。
“你现在的收入虽然低,但你在这里会学到非常有用的技能,还能不为性命担忧,接下来我会让他们教你开车,希望下次我再来时,你可以驾驶我的越野车!”
时间有点紧,不过只要我用心学,应该可以的。
郑秀敏向我拥别,然后对我道:“你曾经委托我给梅香寒老师带封信,梅老师已经不在了,但答案你应该已经知晓!”
我淡淡的道:“你就是云寒烟。”
“那只是我一时冲动的艺名,都已经被我遗忘了,如果你喜欢,就继续称呼我!”郑秀敏和我并肩走出了党支部办公室。
无边的黑暗将我们吞没,但点点的灯火又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刑警队的工作不好干,经常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但我不想做法医,情愿冒险!”
我从脖子上摘下了鬼符,挂到了郑秀敏身上,道:“这块黑曜石能够保护你不受恶灵侵袭,我现在用不上了,希望它能够保佑你!”
郑秀敏有些感动,然后转身离去。
我仰头望着寒夜,星空辽阔而又神秘。
返回宿舍后,这些队员都向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我不以为然,拿着脸盆洗漱,忍受着冰冷刺骨的寒冷侵袭,盖着薄薄的行军被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一辆军用吉普车就停在我的面前,耳边回荡着“挡袁”两个字。
接下来的路是固定的,每天的安排也是早就计划好的,我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