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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只有极少数是人类中的强者。
大部分人都怕黑,尤其是妇女跟小孩。
房间内突然停电,小乐然在熟睡中没有察觉,她的母亲却吓的低声尖叫,惊慌中抓住了我的手,我忙安慰符小婉不必害怕。
闭上了眼睛,我就看到杨绿姬朝我扮了一个鬼脸,然后飘然而去。
在睡梦中,我来到了一条生满青草的河边,看到河边停着一条乌篷船,符小婉母女俩在船舱内向我挥手道别。舵工摇船顺流直下,我沿着河岸一路送别。
当我醒来后,就打开了床头的开关,房间内亮了灯,床上已经不见了符小婉,乐然还在旁边熟睡,拿过旁边的手机,打开屏幕,已经六点半了。
我忙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去卫生间找袜子。
郑秀敏正在卫生间内刷牙,看到我后,露出了质疑的眼神。我在暖气片上找到了自己的袜子,匆忙穿上后返回客厅内,厨房内探出了符小婉的头:“小袁,早饭马上就好,你抓紧洗漱吧!”
我忙应了,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警用大衣外套穿好,郑秀敏已经洗漱罢,来到客厅,对我低声质问:“你昨晚为何没有到客厅沙发上睡?”
面对她的质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卧室内传来了时乐然的呼唤声替我解了围。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
我忙朝卧室奔去,却被郑秀敏拦住,她瞪了我一眼,抢入了卧室内,我只好去卫生间内洗漱。
因为这次回来的匆忙,也没有带牙膏牙刷,就连毛巾也是共用的。
郑秀敏抱着乐然上卫生间,我擦干了脸就返回客厅。
符小婉已经端了稀饭出来,我就上去帮忙,到厨房内将剩余的饭菜一并端出。早饭虽然只是普通的馍菜汤,但给人以家的感觉。
用过早饭后,符小婉就要送女儿去幼稚园,乐然却闹着不愿去。
郑秀敏便蹲下来询问她为何不愿去上学?
小女孩坦然回答:“我一去幼稚园就见不到爸爸了,别的我没有爸爸!说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
郑秀敏就安慰她:“怎么可能呢?你爸爸不是还在家里吗?”
我忙也附和:“等下我和妈妈还有郑阿姨一起送你去幼稚园,让别的小朋友也见见我!”
符小婉为女儿换上了大红棉袄棉裤,她自己也换上了红色的唐装,郑秀敏先下楼发动车子。
我抱着乐然往楼下走去,符小婉将房门落锁,跟在了我后面,道:“等乐然一上小学,我就将她转到我任教的学校,这样就方便照顾她!”
到了楼下,符小婉拉开了越野车的后车门,我把乐然放在了座位上,让符小婉先进去坐。
郑秀敏发动了车子,缓缓使出了小区往外国语小学方向开去,路经金谷园路上的小天使幼稚园时,停下了车。
我和符小婉特意将“女儿”送进幼稚园的大门,交到了老师手里。
时乐然欢喜的向老师和同学介绍:“崔老师,这就是我的爸爸,我爸爸是警察,有枪!”
幼稚园这位年轻的崔老师见到了我,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向她挥手道别,符小婉带着我一起离开幼稚园,返回越野车内。驾驶座上的郑秀敏就对我们俩道:“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你们俩是夫妻呢!”
符小婉双颊飞起了红云,道:“郑警官你又说笑了!”
越野车继续往外国语小学赶去,街道上车水马龙,不过郑秀敏的驾驶技术高超,很快就超过前面的车子,赶到了小学门口停下车。
符小婉开门下车,对我们道:“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外面天冷,你们不用下来了!”
但郑秀敏还是下了车,我也从车内下来,身后响起了车笛声,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在符小婉身边停下,并摇下了车窗,里面露出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金发碧眼洋人,用生硬的普通话道:“米斯特符,乃斯特吐米油!”说着就要打开车门下来。
符小婉忙向他敷衍道:“麦克老师你好,这位就是我的爱人!”
这个麦克见到了我,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我上前堵住了他的车门,不让他下来,后面的赶来车子开始鸣笛抗议。
麦克只好开车进入校园。符小婉对我道:“再次感谢你小袁,你让我们母女俩过了一个快乐的生日!”
“我以后会经常来看望你们的!”我向她表示。
符小婉有些感动,便抓住了我的手,迅速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水笔,在我掌心写了一串号码,道:“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和乐然等着你打电话回来!”
我点头应了,她转身进入了校园大门,欢快的往前走去。
身后,郑秀敏对我道:“别看了,已经没影了!”
我忙应了,就回到车内。
郑秀敏继续驾车前行,对我表示:“很抱歉未能让你和父母相见,不过你现在可以给你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
越野车继续在洛阳的大街上行驶,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准备进入梦境后使用幽灵电话,毕竟免费。
郑秀敏一边开车一边有些吃醋的道:“你昨夜没睡好?不会做什么坏事了吧?”
我忙辩解:“昨夜我和符小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的身体你也知道的,况且时乐然也在。”
“你不用向我辩解,你们俩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很正常,你刚和女朋友分手,她也失去了丈夫!”郑秀敏变得有些不讲理。
我不再理会她,就抓紧休息,用幽灵电话给家里打了过去。
妈妈接住了电话,我就向她诉说了我未能回家相见的事情,让他们不必为我担心。妈妈表示让我不必为家里担心,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即可,还说妹妹已经往家里寄钱回来了,如果我缺钱可以向他们要。
我再缺钱,也不会向他们伸手,我在部队几乎没什么收入,但也没什么支出。
很快我们就上了高速,然后一路西去。
郑秀敏一边开车一边对我道:“符小婉的那位同事麦克对她有意思,其实她可以改嫁的!”
我就道:“可乐然怎么办?万一那个洋人对乐然不好,这事不能急,就算嫂子要改嫁,也要嫁给一个靠得住的人!”
“嫂子一个人带着女儿也挺不容易,还要照顾双方的老人,你以后要多打电话给她们,当然是以父亲的名义。”郑秀敏向我叮嘱。
高速公路的路面上的结冰已经被碾碎,越野车没有绑防滑链,但速度放慢了许多。我坐在后面看到驾驶座上郑秀敏的背影,就道:“我的病你没有向外人宣扬吧?”
郑秀敏就回答:“没有,不过你要抓紧治了,有时间去北京一趟,我让我伯父为你联系一名这方面的专家。”
我的脸登时红了,忙道:“还是别让你伯伯知道了,等我一离开部队,就去北京找专家治疗,不过这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