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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死里逃生后,就会产生不可取代的友谊。
幸存者之间是一种出死入生的交情,我们被客轮上的船员救下,他们看到我们俩惊讶不已。
一名戴着金边大盖帽的船长用英语向我们说:“ads here, it's a srprise!”,我对他不标准的英语有些听不懂,便让娇伊和他交涉。
很快娇伊就对我道:“这艘客轮是从夏威夷前往檀香山的,威尔逊船长可以把我们先带往檀香山,然后再带我们返回夏威夷大岛!”
我点头应了,威尔逊船长命手下船员把我和娇伊带到了底舱的一座房间里,娇伊对我道:“他们只能给我们一间房,你先休息一下,我要洗澡!”
一间房就够了,现在我的全身已经湿透,娇伊关闭了房门,就朝卫生间冲去,我坐在塑料凳子上,脱下了体血衫,开始拧上面的水。
回到现实中的感觉真好,不过也有很多不好之处,我感到了寒冷和饥饿,还非常困乏。
很快娇伊便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对我道:“袁,你也赶快去冲冲吧,否则会生病的!”
我应了,从凳子上站起,拿着体血衫便进入了卫生间内。
里面只有简陋的冲水淋浴,但我先要方便一下,这里的坐式马桶令我的便秘更加严重。
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方便过后,开始冲澡,然后将体血衫和短裤洗净,拧干,挂在卫生间里晾晒,只留着内裤的我不好意思出去。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娇伊对我道:“袁,你出来吧,我们已经是同生共死过,你不用害羞的!”
可我仍不好意思出去,一直等到衣服干了后,才穿好出了卫生间。
我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些水果,仍裹着浴巾的娇伊对我道:“刚刚威尔逊船长命人送来了水果,我已经吃过了,你赶快吃些休息吧,等天一亮,我们就能到檀香山了!”
看到了这些少见的水果后,我忙狼吞虎咽起来,现在我的身上除了这套体血衫和短裤外,就只有一部被海水浸泡过的诺基亚手机,而且还是娇伊的。
娇伊更惨,她身上只有一块浴巾,脖子上悬挂着我送她的黑曜石。
我躺在了她的旁边,看到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而皮肤特别的白,可能被海水浸泡过。
面对她的背部,看到她身体玲珑的曲线,我就有些冲动,还特意朝我自己的下部望去,我的身体再次令我失望。
我的隐疾仍然存在,算了,先抓紧休息吧!
闭上眼睛,我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但娇伊却翻过身来,伸出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然后继续入睡。
在睡梦中,我忙利用娇伊的诺基亚向绿姬拨了电话。
片刻后,绿姬才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小袁,你是否已经脱险?”
我回答:“是的,我们被一艘客轮搭救,天亮后便可抵达檀香山,你现在在哪里?另外有没有郑秀敏的消息?”
绿姬低声道:“你还是想着她,我们现在在海阎王的大殿里,郑秀敏也向我打过电话了,她跟胡半仙搭乘了桂美伦的幽灵潜艇返回大陆,你暂时先不要联系我,等我联系你!”
我表示明白,绿姬就挂断了电话。
天很快就亮了,我被娇伊叫醒,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仍然是体血衫和牛仔裤妆扮,我们走出了房间,跟着游客下了船,登上码头。
望着这个陌生的岛屿,我真的不知所措。
娇伊便对我道:“这里就是火奴鲁鲁,也就是檀香山,你们的大总统孙中山先生曾经到过这里。”
在码头的各色人群中,我看到了大量的亚裔人士,其中还有许多操着汉语口音的中国人。
能够见到同胞,我就有了踏实感。
走在陌生的大街上,有很多陌生男子朝我们招手,还有向娇伊吹口哨打招呼的。娇伊并没有生气,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家伙就朝我们走来。
我立刻警戒,娇伊却用英语迅速向他说着什么,这家伙就从短裤口袋里取出一部手机,递给了她。
这家伙故作大方的把头朝我望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娇伊迅速拨出了号码,用英语对话筒说着什么。
几分钟后,她把手机还给了这家伙,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俩上了出租车,这家伙也跟了进来,但是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娇伊对司机道:“the to hall!”
出租车载着我们迅速穿过大街小巷,娇伊跟这家伙继续交谈,出租车司机是一名肤色黝黑的亚裔男子,用台湾腔向我询问:“先生,你们是来这里旅游的?”
我摇了头,朝车窗外望去,这里的街道干净整齐,两旁生着高大的棕榈树。
很快出租车就在一座大楼前停下,娇伊示意穿着花衬衣的家伙付了车钱,就带着我下车,朝大楼走去。
“花衬衣”追了过来,娇伊却对他道:“thank yo very . goodbye!”
我们俩进入了这幢大楼的“门卫室”,一名身着蓝色警察制服的胖子向我们询问来意。
娇伊迅速用英语向他说明了来意,对方就让我们在长椅上等候。
我特意向桌子上的报纸望去,看到上面的日期是2002年6月7日。
时间又回到了2002年,到了6月。
这位胖警察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拔了号码,用英语说了一通,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再次朝我们俩望来,取出了两枚纸杯,在饮水机里接了水,端给我们俩饮用。
一杯水下肚,我感觉更加饿了。
一名身着白色短袖衬衣,黑色长裤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是一名跟娇伊同样肤色和发色的白种人,娇伊忙向他介绍了自己和我,又对我道:“这位是市长先生的助理弗兰克先生!”
弗兰克示意我们俩跟他走。
我们就跟着他乘上电梯,来到一间办公室内,我看到了一位黑眼睛,黑头发的洋人,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弗兰克向这个洋人说明了我们的情况,然后请我们在沙发上落座。
娇伊用英语向这人介绍了我们俩,他们又用英语交谈了很久,洋人拿起了电话,打了出去。
趁这个机会,娇伊用汉语对我道:“市长先生已经在为我们联系临时住处了,你现在没有身份证,所以就需要联系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来确认你的身份!”
弗兰克从外面端来了一盘子水果,请我和娇伊食用。
又是水果,难道这些水果可以当饭吃吗?
我吃着盘子里的蓝莓,娇伊却没有吃,而是用英语跟市长继续交谈,我的名字在他们的交谈中多次出现。
等我把水果吃饱后,一个中国人敲响了房门,走了进来。
这个中国人跟弗兰克的妆扮一样,先朝我望了一眼,又用英语跟市长打了招呼。娇伊用汉语向我介绍:“这位就是你的同胞挥寿增先生,他要向你询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即可!”
我点头应了,市长就带着弗兰克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