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伺候夫人。”
“是”立在门口的婢子恭敬地回答,这时哪个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给夫人安排四个暗卫跟着,再调过来四个会功夫的丫头。”走出院外,南宫震天冲着管家沉声吩咐着,“还有世子,除了暗卫,再挑两个年龄相仿的当伴读,机灵点的。”
“是,属下立刻去办。”管家急匆匆的走了。
南宫震天望着整个府邸,眸光闪着冷冷的寒光,看的蔷薇都忍不住抚了抚胳膊,这肃杀的气息太浓了,好像一不小心脑袋就会搬家似的。
跟着南宫震天来到书房,刚坐下,又见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侯爷,属下二弟经抢救已经脱离危险了,经他描述,这次不是简单地山匪,好像是有预谋的一次截杀,是······是冲着大小姐的。”
“哼,还山匪?”南宫震天冷哼一下,这借口也就能唬住百姓,一个小小的京官能给什么有用的信息?
“侯爷,根据受伤的兄弟描述,参与的人确实有山匪地痞,不过中间似乎夹杂着其他人,只是暂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
管家能体谅侯爷的怒火,他心里也很愤怒,他的二弟也是刚从死亡边上拽回来,如果再偏一点,弟弟的小命就交代了。
“仔细查,别打草惊蛇。”南宫震天眯着眼,他从来都不相信这是个简单的打劫。
“那侯爷下的江湖令?”
“无妨,别忘了,说到底咱只是江湖人,本侯爷只是想快些寻找小女而已。”南宫震天扶着座椅的边缘,抿着嘴角,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立在旁边的管家和蔷薇都感觉冷飕飕的。
“是,属下立刻去查。”说完,管家小心的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人时,南宫震天的脸阴沉的滴血,握着座椅的手爆着青筋,不用想蔷薇也知道,南宫侯爷发怒了。
蔷薇在书房里随意的走着,看着一排排书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而且都是经常被翻阅的,蔷薇了然,看来这个南宫震天不单单只是个武夫。
看着他一个人坐在书房沉思,蔷薇觉得没啥意思,还是去院子里转一转的好,本来想推门出去的,突然间想到自己本就是个虚体,根本就摸不到东西。
蔷薇一咬牙,破门而出,虽然不疼,但是潜意识里,蔷薇自己还是不忍不住揉揉额头,有种自虐的感觉。来到院子了,蔷薇抬头看着有点阴沉的天空,还有院子了来回穿梭的人群,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中药味,整个院子了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压得人大气都不敢喘。
跟着那些下人的脚步,蔷薇又来到南宫夫人的院子里,发现她此时正在画着什么,走近一看,蔷薇恍然,原来是济源方丈给的那个鸡血石玉佩。
“好了,应该不会错,把这个拿给侯爷,告诉他这是济源方丈送给薇儿的玉佩,看看会不会得到线索。”南宫夫人放下狼毫,揉揉眉心,在丫头的伺候下又躺回榻上。
“娘亲,妹妹什么时候回来?”说话间,蔷薇就看到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一脸天真的看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摸着儿子的头,眼里闪过痛苦,“夜儿想妹妹了?放心吧,妹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蔷薇发现她眼里的执着,哪里是安抚着儿子呀,根本就是再说服自己,估计要是她现在身体好的话,已经亲自出去寻找了吧。
“呵呵,好吧,在妹妹没回来之前,就换叶儿来陪伴娘亲可好?”小男孩一脸童真,轻轻地拍着夏滢筠的胳膊。
“好,呜呜······”南宫夫人听到儿子的安慰,再也控制不住地捂着嘴别过了头。
小男孩一看自己母亲伤心了,眼圈也是红红的,轻轻地拍着,也知道娘亲是想妹妹了,才这样的。
蔷薇站在旁边,看着这温馨的一面,眼圈跟着红了,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南宫夫人可能就是她这具身体的娘亲,至于她为什么能够梦中看到这一切,应该是这块玉佩的功劳。
在没有佩戴玉佩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梦境。只有在李氏给她这块玉佩之后,才断断续续的看到了这些,至于什么原因,估计就要问那个老和尚了。
唉,蔷薇看着南宫夫人伤心的样子,忍不住感叹,你们日思夜想的女儿早已经不在了,现在代替她的是我,我会代替你的女儿好好活下去的。蔷薇走上前,虽然帮不上什么,但还是学着小男孩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放心吧,如果有缘分,如果有机会,我定会报答一二的。”
说完,蔷薇便转身出了门,自己一个人在院子了溜达着,看着这庭院深深,九曲回廊,蔷薇闪过惊艳,果然是世家大族,果然讲究,每块浮雕都是工艺繁杂。
穿过回廊,蔷薇来到了后花园,一个大大的荷花池,便出现在了眼前,她走到拱桥上,看着荷花争艳开放,鱼儿在水中嬉戏,这么美好的景色却没有人欣赏,真是可惜了。
看着花园的楼台亭阁,蔷薇勾着嘴角,想着或许有一天她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也不一定。
就在她还想要再逛一逛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摇拽着,还伴随着李氏着急的声音,“这娃儿,要睡觉也不回屋,这天还凉着呢,万一风寒了可怎么办?”
蔷薇感觉眼前的一片模糊,随着脑袋一阵晕眩,她睁开了眼睛,片刻的恍惚之后,就看到李氏担心的脸,“娘亲?我睡着了?”
“可不?下次可不敢这样?虽然春天了,可天气还凉着呢。”李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还好她带着马嬷嬷回来取东西。
“夏初晨那小子走后,我还画了一会图呢,没想到还睡着了。”蔷薇屏弃脑中的杂乱,心虚的看着娘亲念叨一句。
“啥?夏公子来了?”李氏一惊,左右的看了看。
“已经走了,那小子要去上京参加春闱,来这里辞行的。”蔷薇无语的看了眼娘亲,她都已经说走了,咋还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