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轩辕允脸上的笑容,蔷薇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大掌之中,心里感叹着,还真是有贵族绅士风度,一种随时随地优雅态度。
对于轩辕允的坚持,蔷薇无话可说,等他从新靠坐在软塌上的时候。北风已经提着药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免礼免礼,快点过来,轩辕允的伤口又撕裂了。”蔷薇直接冲着北风摆摆手,把位置让给他。
“是,”北风也不墨迹,直接把轩辕允的里衣退下来,把整个膀子都露出来,看着上午绑好的绷带此时殷虹一片,而且还有越扩越大的趋势。
“丫头,你可以先去外面等着我。”轩辕允坐在软塌上,看着蔷薇的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被自己的伤口吓到了。
“我没事儿,我要看着,要记在心里。”蔷薇甩甩头,这样的痛苦她经历过,轩辕允此时也要经历。说来说去还是她们心太软了,才会频繁的受伤。
北风抿着嘴,当他把绷带全都剪掉之后,看着主子肩膀上的伤口竟然比受伤的时候还要严重。王爷出门的时候,明明已经止住血了,也告诉王爷不要用力。但是现在这个情景,不管是外力还是内力,他好像都承受过了。
“主子,属下现在需要把污血清掉,您忍着点。”说着,北风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细棉布,一点点的把伤口周围的淤血和药粉全都擦拭掉。
蔷薇一直静静的看着,看着北风把一团团的带血的棉布扔到一边的盆子里,看着轩辕允微皱的眉头。片刻之后,就是半盆子带血的纱布,看的人揪心。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离开过。直到伤口擦拭干净之后,北风才从新拿起一团干净的细棉布浸泡在旁边的烈酒里。蔷薇知道,他准备给伤口消毒用的。
看着北风的动作,蔷薇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颤,烈酒碰到伤口,光想她心里就直打颤。不由自主的,蔷薇走到轩辕允身边,把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如果痛的话就喊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呵呵······丫头,为夫还没有这么弱。放心,我承受的住。”轩辕允看着蔷薇,眼眸中全是宠溺。同样的痛苦,她已经承受过了,虽然在昏迷中,但是身体的颤抖还是在告诉自己她的痛。当时他发誓,以后所有的痛都让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
就在她们说话的瞬间,北风已经用浸泡过烈酒的棉布开始擦拭伤口了,除了刚开始轩辕允身体抖动了一下,之后全程除了皱着眉头就是抿着嘴,心里默默地承受着灼痛。
北风的手法很熟练,消过毒之后直接撒上药粉,最后重新缠上绷带。算是大功告成了。
“主子,伤口处理好了。”北风收拾好药箱,才在轩辕允的示意下转身退了出去。
“里衣都沾上血迹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件舒适的衣裳换上。”蔷薇擦拭掉他额头冒出的汗珠,才转身去了里间。陪伴的过程,她同样不舒服,不知不觉间,她感觉自己也因为紧张,出了一身汗。
打开柜子,找出一套细棉布的家居服,舒适又透气,最适合现在的轩辕允了。只不过以前这家伙从来都是穿丝锦的,很少穿棉布的衣裳。
“看看,这是我以前为你准备的常服,细棉布的,透气吸汗。”说着,蔷把衣裳抖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除了领口袖口绣着几朵兰花,再没有其他的装饰物。
“丫头要跟我换衣裳?”轩辕允看着蔷薇的做派,挑眉。
“是啊,我不给你换难道让丫头来?”蔷薇勾了下唇角,虽然自己心里有点介意,但是如果轩辕允愿意的话,她也不会反对的,反正被参观的也不是自己。
“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让东风或者小棍子过来。”轩辕允在蔷薇的盯视下,脸色有点不自然,平时自己虽然总是调戏丫头,但是还从来没有让丫头伺候着穿衣吃饭的。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有点不习惯。
“不是吧?你害羞了?”蔷薇看着轩辕允别扭的样子,噗嗤一声就忍不住了。“你平时不是挺放得开的么?怎么现在反倒是开始矫情了?又不是没见过。”
“······”轩辕允无语,这丫头真是口无遮拦的。这和平时能一样么?自己好歹是男人,这么被动的情况下有损他男人的尊严好不?
“行了行了,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扭捏个什么劲儿?来,我扶你站起来。”蔷薇说着,眼睛一直亮晶晶的。这样的表情看的轩辕允很是无语,也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总有种直觉,这丫头好像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扒光了好让她参观一下。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之后,轩辕允抽搐了下唇角,直接向里间努努嘴,“去里间。”
“行,我扶你去。”蔷薇忍着笑意,伸手扶着他另一只胳膊,来到卧室,看着他腰间的带子,蔷薇眸光一闪,伸手一勾,里衣带子就打开了。因为刚才擦拭伤口时,腋下的带子早就打开了,现在胸肌和腹肌,一览无遗。
看着轩辕允贴身还穿一条底裤,蔷薇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切,她怎么忘了,长衫下还有一条裤子的?
“丫头好像有点失望?”看着蔷薇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之色,轩辕允眸色闪了闪,挑了挑眉头。这个大胆的丫头,她不会以为自己没穿裤子吧?
“是啊,我还以为你下面就剩裤衩呢,没想到还有裤子。”反正又不是外人,蔷薇也没隐瞒,直接开口。
“······丫头想看?”轩辕允勾起唇角,这个厚脸皮的丫头。
“咳咳······也没有太想看,我还是给你换衣裳吧,看看腹肌和胸肌也不错,只要能养眼就行。”心里想是一回事儿,被人挑明就不美丽了。蔷薇咳了下,把他身上血衣脱下了,再把她准备的常服套上,系上带子。从头到尾,她再也没有起什么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