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了不到一盏茶功夫,那几十名杀手就被玄衣侍卫解决,相比萧澜那血肉横飞的打法,他们杀人的招式就显得利索干净多了,所有杀手的脖子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却是割在气管处,可谓是一招毙命,就连云棋、慕修尧也不由佩服起这些侍卫的杀人手法来。
那边萧澜也拍拍手解决完所有杀手,虽然他杀人的手法残忍可怖,客栈里四周被溅得血肉横飞,就连躲在远处旁观的柳昭、叶知绩身上也沾上鲜红血渍,萧澜的身上却没有任何染上鲜血的痕迹,他仍旧一袭红衣翩然,风流不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翩然生姿的如玉公子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萧澜行至楼下,细细观察起地上躺着的尸体,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司空影痕道:“果然是厉害啊,不用丝毫内力就能置人于死地,而且还是一刀毙命,大小姐,不如将你的侍卫借两个给我玩玩。本公子也想学学这新鲜的杀人手法。”
红莲闻言轻哼一声,娇笑道,“莲儿觉得萧公子方才杀人的手法也甚是有趣,不如也请箫公子教教莲儿吧。”萧澜笑道:“呵呵,莲儿姑娘说笑了,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在莲儿姑娘眼里怕是不值一提吧,以莲儿姑娘的聪慧,什么新奇的法子想不到。就不必拿在下说笑了吧。”
红莲依旧娇笑着,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再配上客栈里一地鲜血横流的尸体,场面显得怪异无比,“萧公子,您这话可不能乱说,从始至终,莲儿可一个人都没杀过呢,杀人的可是您萧公子啊。”
萧澜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莲儿姑娘虽没有亲自动手,但这一地的尸体其中大半都死于莲儿姑娘属下之手,莲儿姑娘动动嘴就能让这些人殒命,这本事就值得本公子请教许久。”
“莲儿既是要保护小姐安全,自然是要带上些侍卫的,以箫公子的身份和武功,哪里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找不痛快呢。您说是吧,萧公子。”红莲一阵唇枪舌剑向萧澜抛去,分明是半分也不肯退让的神情。
两人还在这里较劲,那一边,柳昭和那叶知绩已经被客栈里的血腥场面吓得浑身颤抖,两人虽站在角落里,但是看到地上遍地尸体,尤其是萧澜杀的那几人,身上伤口遍布,鲜血流了一地,渐渐凝结成黑色血块,更有甚者,双目被萧澜剜掉,或是残肢断臂散落在地上,森森白骨露于血泊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让人闻之欲吐。
柳昭壮着胆子叫嚣道:“够了,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妖孽,妖孽!”许是吸入了太多血腥气,柳昭才说完这话就感到腹中一阵不适,随即一阵反胃,他连忙转过身哗哗呕吐起来。
原本还在斗嘴的红莲和萧澜闻言同时转过身凝视着柳昭,柳昭吐得一塌糊涂,整个人绵软无力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叶知绩同样也是强忍着腹中不适,强装镇定地立在在原地,当红莲和萧澜向他们这边看来时,他整个人吓得腿软,像筛糠一般抖个不停,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牙齿也打起架来,根本不能说出一段完整的话。他那后背更是冷汗直冒,将衣物全部浸湿,脸上的汗水也随着圆肥的脖子向脖颈下方滑下。
叶知绩原本因为这些人不过是会些武功的江湖人士,哪里知道这几人都是武功绝顶的高手,何况他一向自负,以为自己培养的杀手已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加肆无忌惮,却没想到自己悉心培养多年的属下,竟被几个不知名的年轻人屠杀殆尽,这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想到这里叶知绩抛开面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诸位大侠,放过我吧,下官不是有意的罪几位高人的,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诸位大人有大量饶了下官吧,只要几位肯放过下官,下官必定奉上黄金千两以报答诸位的大恩啊。”
红莲和萧澜倒是没想到这叶知绩会这么快就跪地求饶,倒有些愣怔了,红莲娇笑着说道:“叶大人果然聪明,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老方才不是说您老就是这青州城的王法吗,既然这里是青州城,您又何必向我们求放过呢。我们这些妖孽可受不起呢。”
红莲一张利嘴说得那叶知绩毫无反驳的余地,叶知绩也不敢跟红莲争辩,只得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红莲放过他。反倒是吐得连苦胆汁都吐出来的柳昭无力坐在地上,还威胁红莲道:“妖女,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红莲接过话头道:“柳公子,都到这地步了,你以为还会有谁来救你呢,是你那做书的爷爷,还是那封齐王的表弟。可惜啊,天高皇帝远,他们是来不了咯。”柳昭又喘息着说道:“我到青州之后曾与家中联系过,若是我一月之内还不能回京的话,我爷爷一定会派人到青州调查,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怕查不出来吗,我爷爷可是刑部书,要定你们几个妖孽的罪还是很容易的。识相的话,就赶快放了我们,不然你们一定没好果子吃!”
萧澜听得他这笃定又嚣张的语气,不由失声一笑,嘴角露出嘲讽的神色,“柳昭啊柳昭,你莫不是忘了,我们这些人可都不是你东楚人,你以为就凭你那老不死的爷爷,真能对我们怎么样吗。究竟是你天真呢,还是当我们傻啊。”
柳昭闻言脸已经涨成猪肝色。他已经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砝码能让这些人放过他,他仗着柳家势力,在京城一向横行霸道惯了,这次出来,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鞭长莫及,不管是繁锦城还是今日的青州城,他原本引以为傲的官家权力在这些人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这些人手下顺利保住自己的小命。
叶知绩见柳昭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不禁头疼起来,这公子哥儿怎么就不识相呢,以这些人的武功,要杀他们两人易如反掌,性命攸关的时候不知道服软,这样的人怎么就叫他碰上了,只盼望他不要被柳昭连累才是。
“诸位,还望诸位高抬贵手饶了下官吧,下官以后再不敢开罪几位了,诸位就把当个屁放了吧。”红莲闻言娇笑一声道:“叶大人说话果然中听,不过饶不饶你,还得看我家小姐的意思,叶大人巧言善辩,若是话说得好听些,引得我家小姐高兴了,说不定你这条小命就保住了。”
叶知绩闻言抬头看向一袭黄衣缓步走来的司空影痕,连滚带爬地爬到司空影痕面前,不停磕头,口中念念有词道:“小姐,下官愚昧无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还望小姐恕罪,求小姐饶了下官这一次吧。”
司空影痕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叶知绩,他胖得圆滚滚的身体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模样十分滑稽可笑,旁观的几人见状倒是心情大好,纷纷露出愉悦的笑意,司空影痕缓开口道:“叶大人,我们几个不过是路过青州在此停留片刻,本也没有同叶大人找麻烦的意思,只是这位公子一直不依不饶,我们所做也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您既是这青州城的父母官,那就由你评评这理吧。”
叶知绩闻言后背冷汗直冒,司空影痕语气看似平缓温和,却给他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言语中也不带半点感情,这种来自上位者的气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只得跪在地上颤颤道:“小姐,此事下官也只是听柳公子说起,因不知其中缘由,这才生出这许多事来,还请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与下官等人计较,若是小姐觉得不解气,小姐尽管开口,小姐提什么条件,下官都会尽全力做到。”
柳昭见叶知绩在司空影痕等人面前摇尾乞怜,顿时怒火上身,他指着叶知绩破口大骂,“叶知绩,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人,身为朝廷命官竟为了一条小命如此摇尾乞怜,简直是我东楚朝廷的耻辱……”红莲听得不甚耐烦,一颗石子弹到柳昭身上,不等他骂完叶知绩,就晕厥过起。司空影痕瞟了柳昭一眼道“有血性,却纨绔蛮横了些,终难成大器。”
叶知绩不安地瞥了一眼柳昭,有些担忧地问道:“这……”司空影痕冷漠道:“叶大人放心,这人的性命还不值得我拿,叶大人的事我也不会过多计较,将这客栈里损坏的东西赔偿后就自行离开吧,我就不多留叶大人了。”说完她缓步向楼上行去,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叶知绩闻言竟有些呆愣了,他没想到司空影痕会如此简单就放了他,还没有狮子大开口趁机敲他一笔,这样诡谲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北。竟呆呆愣在原地了。红莲见此冷笑一声,顺便踢了那叶知绩一脚,娇喝道:“都饶过你了,还不滚,待在这里等死啊!”
亲们,和我一起制作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