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修尧端着汤药回房,让还在昏睡中的司空影痕服下,司空影痕即使在睡梦中,也被那汤药苦得舌头发涩,她难受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人正是她昨夜梦中一直存在的那个人,她眉头微蹙,难道昨夜不是做梦,而是这人照顾她一整夜。
司空影痕挣扎着要起来,慕修尧见状便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扶起来,在她背后放上几个柔软的靠枕,她后背上也有伤口,躺久了对伤口不好,坐着是相对不牵扯压迫伤口的最好姿势。司空影痕心安理得被慕修尧照顾着,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一道愉悦的弧度。
司空影痕待做好以后,拉着慕修尧的一只手,殷切地询问慕修尧道:“修尧,你什么时候到的,你信上不是说还需要一两日时间吗,怎么?”慕修尧对她是又气又心疼,此时想好生教训这人又不忍心动手,只得耐着性子对司空影痕解释。
“我将教中事务处理好后就快马加鞭赶来京都,谁知才行至京都城外就见你手下的小孩子赶去相国寺求助智缘大师,让我忧心不已,你且说说,才不到一月时间就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你可有话说。”语罢,慕修尧也有些恼了,任由司空影痕将他手拉着,不挣开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提起这件事,司空影痕的底气就不足了,她讨好地将慕修尧的手放到脸旁亲昵地蹭了蹭,然后讨好似地对慕修尧反思自己“昨夜的事情是我太过疏忽大意了,只是这些人来得太过蹊跷,我没有防备才会中计,而且他们拿贺阳威胁我,我不能不顾贺阳生死。”
虽然她有反思自己,不过这并没有让慕修尧的怒气全部消除,只是方才司空影痕蹭他手的亲昵举动还是让他心中稍安不少。“你知道错就好,算了,这账等你身子好后再算,你昨夜失血太多,那蛊毒也未能找到驱除方法,只能先乖乖养着身子。”
司空影痕连忙向他保证道:“我保证,这次一定乖乖的,蛊毒未驱除之前连这园子也不出去。修尧,你说这样好不好?”看似是征询慕修尧意见的一句话却让他心情好了不少,慕修尧也只得点头说好。
慕修尧让司空影痕靠在自己怀里,给她穿上一件轻薄的外袍,然后才对外面说道:“进来吧。”司空影痕的内力虽然被封了,听力却是异常灵敏,自然知道自她醒来与慕修尧说话的时候外面就有人候着。
红莲领着几名侍女模样的人进到屋子里,红莲上前躬身对司空影痕行了一礼,然后对慕修尧道:“慕公子,早膳已经备好,智缘大师在客房歇息,待主子用过早膳后,他便过来给主子诊治。”
慕修尧点点头,然后伸手拿过一名侍女端过来的清粥,一勺一勺地喂司空影痕喝下,司空影痕全身都是伤口,左手上也缠上一层纱布,因为天气还算炎热的缘故,只有几处伤得较重的地方慕修尧才用纱布包扎,其他较浅的伤口只撒着一层药粉。她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乖乖靠在慕修尧怀里喝下他喂的粥。
即使房中还有一大侍女看着,司空影痕和慕修尧也泰然自若,没有丝毫不自在和别扭,一个人吃得理所应当,一个人喂得也是理所应当,两人间甜蜜的氛围倒是让红莲和那些侍女一个个地红了脸,他们二人的容貌属世间极致,在方才进门之时,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就被慕修尧的美色迷惑住,再一看到被慕修尧细心呵护的司空影痕,她们都觉得这世上没有他们二人在一起时的画面更美的场景了,她们都颇为不自在地别开眼,不敢看这甜蜜得腻人的两人。
经过慕修尧一勺一勺地喂下来,一小碗清粥便被司空影痕喝完,喝完最后一勺后,慕修尧将碗放回去,又细心地取来帕子替司空影痕擦嘴,他动作极为轻柔,仿佛在擦拭珍宝一般。司空影痕暗自思忖这次的伤受得真值。却不敢将这心思表露出来,否则慕修尧一定不放过她。
司空影痕对一名侍女招了招手,那侍女端着的是给慕修尧准备的早膳,司空影痕让那侍女将早膳端过来,慕修尧以为她还不够,端起那粥准备继续喂她,司空影痕却伸出她目前唯一完好的右手将那勺子拿着,她露出狡黠的笑容,对慕修尧道:“我也想喂你。”
慕修尧愣怔些许,然后笑着点头,轻柔地将怀中人儿换了个更为舒适地姿势窝着,司空影痕拿起勺子也一勺一勺地喂慕修尧喝下,慕修尧即使是被人喂着吃东西,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一只手端着粥碗,另一只手搂着自己最珍视的人儿。
司空影痕一直很喜欢慕修尧那优雅从容的餐桌礼仪,不管任何时候,慕修尧用餐都是极为优雅从容的,司空影痕从前就觉得用餐时的慕修尧美好地如同一副画,秀色可餐一词最能体现,现在即使只是简单的吞咽也极为优雅,这不是她第一次喂慕修尧喝粥,早在繁锦城的时候,司空影痕就喂慕修尧喝过那清香的莲叶粥。更早的时候,是在上一世,她所有优雅的礼仪都是慕修尧耐心教授的,那也是她能记住的,自己与慕修尧为数不多的回忆。
底下侍候的侍女们简直不忍再看他们二人,此情此景,她们恨不得自己已经五感全失,不用看到这两人闪瞎她们眼睛的场面,只是想象归想象,她们依旧要好生伺候这两位美如谪仙的主子。
待慕修尧也用完早膳,红莲让那些侍女收拾好下去后,才对司空影痕道:“主子,昨夜那些人属下已经亲自查验过,除了那几个吸食五石散的,余下黑袍人都是被人操控的尸傀,那些人活着的时候都是武功不错的杀手,死后趁着死体未曾腐烂,将蛊虫养在尸体中,待到时机成熟就能为控蛊人操控。属下已经那些人连着冷宫一道烧了,那蛊虫受不得烈火,尸体烧毁后就没事了。”
司空影痕靠在慕修尧怀里,右手放在慕修尧后背一直安抚着已经有些不悦的慕修尧,然后缓声说道:“如此便好,贺阳呢,她体内可有被种下蛊虫?”红莲面色稍沉重了些许。
“这正是属下要对主子说的第二件事,贺阳殿下体内有被人种下蛊虫的迹象,宫中医治不方便,小主子已经将贺阳殿下接到旁边的院子里,现下云少主与弋阳殿下正在照顾她,智缘大师听说后也过去了。”
司空影痕闻言眉头紧蹙,那个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分明说了不得对贺阳动手,还是在贺阳体内种下蛊虫,还不等司空影痕说什么,红莲就忍着一股子来自上方的寒意,赶忙将自己该禀报的事情都说出来。再耽搁时间,恐怕慕修尧会将她扔出屋子。
“今日一早小主子就入宫上早朝去了,他说沈氏姐妹的事情他会处理,皇上那里他也会解释清楚,至于追查那下蛊之人,慕公子已经派人去做了,宅邸这边,小主子说回来后他就去见袁江,主子布下的棋局已经开始,有小主子和慕公子在,主子放心便是。”
司空影痕闻言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她自然也有察觉到慕修尧施给红莲的威压,知道事情都有人处理后,她也就放心了,颔首让红莲下去,待红莲离开后,司空影痕潜意识里觉得这房间也不那么阴寒了。
想到这其中有趣之处,嘴角扬起一道柔和的笑意,依偎在慕修尧怀里,用她完好的右手勾了勾慕修尧脖子,让他的头稍微低下些,然后她抬起头,小心地吻上自己肖想多时的唇,她动作很慢,先是在轻啄慕修尧的唇瓣,然后试探性地将舌头伸进慕修尧唇瓣内。
她才一将舌头伸进慕修尧口中,慕修尧就将主动权夺过来,灵动的舌头缠绕着,慕修尧将舌伸到司空影痕口中,不停地与她的舌纠缠,细细地描绘那人柔嫩的唇瓣,她口腔的每一处都被慕修尧占有式地描绘过去。
司空影痕也极为信任地将自己交付给那人,任由慕修尧在自己口中肆意掠夺,两人一直纠缠着,,不过慕修尧注意着司空影痕的身子,没有过火的动作,只是搂着怀中人一直吻着,两人在来京都路上一直同食同寝,慕修尧却没有任何逾矩,慕修尧的自制力也不可谓不强。
一吻毕,司空影痕已经软倒在慕修尧怀中,气息也不匀称,脸上浮现些许潮红,白皙的脸上映衬着潮红,显得异常美艳勾人,慕修尧却能极力克制自己,告诫自己,这人还在病中,不能伤了她。
司空影痕靠在慕修尧怀里,右手环抱着慕修尧腰身,她此刻的模样异常乖巧,像只无害的小白兔乖乖待在主人身边,她抬起头用泛着些许红色的面颊蹭了蹭慕修尧,一派天真乖巧地对慕修尧道:“不生气了吧,我乖乖地,修尧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