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两三天时间,沈临仙一直在准备画瞒天符的材料,以至于并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
这日,楚珊珊给她打了电话过来,沈临仙才恍然又是几天时间过去。
“黄萍萍和王家栋死了。“
这是楚珊珊说的第一句话。
沈临仙没有半点惊讶:“我知道了。”
呃?
楚珊珊感觉有点奇怪:“你就一点都不惊奇吗?”
沈临仙一笑:“前几天我见了红衣的父母,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两个人活不长了。”
楚珊珊手中绕着电话线:“关键是这两个人死的相当诡异,没病没痛的,突然间就睡死过去了,死了之后脸上还一点痛苦的神色都没有,显的很是安然。”
沈临仙点头:“我知道。”
“你明白原因吗?”楚珊珊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
“电话里不好说,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告诉你吧。”沈临仙并没有给楚珊珊细说。
楚珊珊也知道沈临仙现在挺忙的,就不多做打扰,很快挂掉电话。
沈临仙才挂了电话,红衣的父母就上门告别了。
沈临仙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捧着一个盒子,沈临仙知道,那里头装的应该是红衣的骨灰。
红衣父亲对沈临仙笑了一声:“事情办好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沈临仙起身相送,红衣父亲回头道:“留步。”
红衣的母亲走在后头,临走的时候送给沈临仙一个小巧的瓶子:“这是我们的谢礼,你务必收下。”
沈临仙没有推辞,送走红衣的父母,她回屋打开那个瓶子,瓶口一开,沈临仙就给吓到了。
她赶紧把瓶子盖好,又装乾坤符中才算安心。
这瓶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吓人了,沈临仙没有想到灵气这样稀薄的地星还会有这样的宝贝。
不说地星,就是在无尽大陆,要是得到这样的异宝,只怕也会被当成追杀的对象吧。
同时,沈临仙也明白了红家的底蕴有多深,行事有多低调了。
一个保存着五级灵兽内丹的家族,竟然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简直叫人难以想象。
是了,红衣母亲送给沈临仙的谢礼就是一枚五级灵兽的内丹,有了这枚内丹,沈临仙的修为不知道能增长多少呢。
灵兽难得,一二级的灵兽都不好找,更何况五级灵兽了,五级灵兽的修为已经相当于大符师了,而且,论战力比大符师还要厉害,就算是能够找到这样的灵兽,想要夺取它的内丹,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沈临仙都想不明白,红家是怎么得到灵兽内丹的。
她兴奋的带着灵兽内丹回沈家庄园吸收修炼,她敢保证,有了这枚内丹相助,她绝对绝对能够画出瞒天符来。
红衣的父母从沈临仙家出来,两个人坐车回到暂住的宾馆里。
红衣母亲收拾行李,红衣父亲坐在床上掐了个决,顿时,红衣的阴魂出现在眼前。
红衣眼中含泪,面带不舍:“爸,妈,我……时辰快到了,我得赶着去地府,自此之后,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二位了。”
红衣母亲拿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
红衣父亲颔首:“时辰到了就快去,省的去晚了人家不给你爹我面子,到时候叫你受委屈就不好了。”
“嗯。”红衣含泪答应着。
红衣父亲笑了笑:“闺女啊,你爹我别的本事没有,可给你报仇还是行的。”
说到这里,红衣父亲伸手一招,两个目光带着迷茫的魂体出现在眼前。
这两个魂体就是王家栋和黄萍萍。
红衣父亲脸上带笑;“闺女,你不是挺稀罕王家栋的么,爹给你把他弄了来,你去地府也带着吧,叫他好好伺侯你,他要是伺侯的不好,你尽管收拾他。”
红衣父亲又一指黄萍萍;“至于这个人,爹也给你打算好了,甚至于通过咱家供奉的大仙和地府那边通了气,给地府送了些东西,人家也答应了,就是这个黄萍萍以后就是你的奴仆,你愿意怎么治她就怎么治她,弄死了也没事,在地府弄坏了,以后你俩投胎转世,她还得给你欺压,你爹我给你买了十辈子的特权,往后你可以好好欺压她十辈子,至于王家栋,也得好好的服侍你十辈子,闺女,你满意吗?你要是不满意,爹再给你想办法,大不了多送地府点东西,叫他们多判几世。”
红衣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使劲摇头:“够了,爹,够了,不要再为了我费心了。”
“你是我闺女,我不为了你费心又为了哪一个啊。”红衣父亲伸手想摸摸红衣的头,就和红衣小时候一样,但是,他的手却落在了虚空之中,穿透红衣的影子,摸到了一片空气。
红衣父亲眼泪掉下来,一滴一滴的,叫红衣心如刀绞。
她跪在地上嗑了几个头:“爹,娘,是我不好,叫你们伤心了,若是有来世,我还想做你们的女儿,下辈子,我肯定孝顺你们,再不叫你们操一点心。”
“起来,赶紧起来。”
红衣母亲扑过去想要扶起红衣,可扑到的也是一片空气。
她伤心欲绝,几乎哭昏过去。
红衣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伸手,将黄萍萍的魂体抓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只笔,在黄萍萍的魂体上点了几点,黄萍萍就痛的缩成一团,不住的在地上打滚。
“红衣啊,爹和娘和那边说好了,下辈子叫你投个好胎。”红衣母亲慈爱的看着红衣:“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早点走吧。”
她的话音刚落,虚空之中就出现一个黑色的旋涡,一只铁链子从那个旋涡中伸出来,直接要拴红衣,红衣父亲面上含怒,一掌拍偏,那道铁链就拴住了王家栋。
又有一道铁链子伸出,将黄萍萍拴个正着。
随后,一道门打开,门中放出一道暗红的光芒。
红衣的阴魂就被那道光芒吸引着往前走去。
门内,一道低沉又具有威严的声音传来:“红先生放心,既然收了你的东西,必然会好好的对待令爱。”
红衣父亲擦了眼泪,对着那道黑色的大门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