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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科考的日子。
韩杨和韩松都要参加这次科考。
两家早早就做了准备。
韩杏知道科考需要什么,提前帮韩松准备妥当了。
而韩杨那边,则是沈临仙准备的。
早好些天,苏氏就带了考箱去了韩家,她见着沈氏,把考箱送过去:“这是我们家仙儿特地请人打制的,说是给你们家杨哥儿用的,这不,弄好了就一催二催的让我送来。”
沈氏一听这话都笑开了花:“难为仙儿想着了,这真真是我们家杨哥儿的福份。”
自打知道沈临仙是天仙下凡,沈氏对这个儿媳妇就是千万般的满意,不管沈临仙做什么,她都觉得好。
更何况,这可是沈临仙亲自找人弄的考箱啊,韩杨带着这个考箱去科考,还不是手到擒来,必然考中的。
苏氏送了东西就走,沈氏则把考箱交给韩杨。
韩杨当着沈氏的面看了,里面笔墨纸砚各色东西都带的十分齐整,根本不需要韩家再费什么心思。
沈氏越发的高兴,回头和柳氏说了,柳氏也是求神拜佛的好一番絮叨。
又隔几天,韩杨和韩松都去了县城。
韩杨这边是韩长河跟着去的,而韩松那厢也是韩长江跟了去。
这兄弟俩见了面,韩长江有些畏缩,韩长河是不待见这个兄弟,亲兄弟都没说话,弄的跟个仇人似的。
而韩松则是对韩杨怒目而视。
说起来,韩松心里对沈临仙也是有些想法的,毕竟,沈临仙的出身气度以及学识在整个村子里都是最好的,他娶妻,自然照着这样的娶,可是,偏偏沈临仙就定给了韩杨,韩松心里未尝不郁闷嫉妒。
韩杨全当没看到,和韩长河去了租好的房间准备着。
第二天科考,韩杨早早的就去了县衙。
这时候考秀才要经过三场考试的,这头一场就是县试,县试过了还要进行府试,府试过了就成为童生,再进行院试,才能成为秀才的。
而这一场,就是县试。
来参加科考的人很多,早早的在外头排起长龙。
韩杨也排队侯着,他来的早,很快就到了他这边,几个差役就围着韩杨检查,先翻看了他的考箱,又要搜身。
韩杨眼尖的发现一个差役手中拿着字条往他身上塞。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等字条上身,瞬间就把字条给收进空间里,那差役搜了半天也没搜出什么来,一时间气愤的很,对韩杨也没有好脸色,要不是后头的学子们催着,说不定他要让韩杨去脱衣服呢。
韩杨记下了这个差役的样子,等提着考箱进了考场,他就猜度,这差役必然是有人收买了的。
再想想,韩杨就有了人选。
必然是韩杏做的。
韩杏怕是记恨他跟沈家提亲,又怕他真的考中,想在头一关就毁了他。
不过,韩杏的主意打错了,他又不是那种真正的书呆子,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毁了呢。
题目发下来,韩杨提笔写起考卷来,他积累了几世的才学可不是开玩笑的,应付起这类考试,真的是很容易的。
韩杨写完考卷,又检查了一遍,这才起身交卷。
他出来的时候,考场中还有好些学子都在冥思苦想呢,韩松也在考场内没出来。
韩杨看到韩长河在外头等着,他几步过去,对韩长河笑了笑。
韩长河也没问他考的如何,只是拍着他的肩膀:“我儿辛苦了,走,爹带你吃饭去。”
现在韩家有钱了,韩长河也不像以前那样抠索,对儿子很是舍得。
父子俩去了酒楼,要了好些菜,韩长河一个劲的劝韩杨多吃点。
吃完饭回到客栈,进了屋,韩长河才问韩杨:“我儿考的怎么样?”
韩杨笑道:“考的很好。”
说话间,他就将那个字条拿出来交给韩长河,韩长河一愣:“这是什么?”
韩杨就把差役搜身,然后往他身上塞字条的事情说了,末了说:“这差役必然是被人收买的,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再加上,我声名也不显,以前的名声狼狈,不可能有学子会觉得我是劲敌,绝不会无故收买人来毁我,我想来想去,只有韩杏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韩长河早就气的浑身发抖,他夺过字条看了看,又谨慎的收起来:“行,好一个韩杏,好一个韩杏,我们家自来没有对不住她的时候,她,她竟然这样毁我儿。”
韩杨安慰了韩长河几句,就说累了要歇息,韩长河忍怒出去,正好看到韩长江和韩松也去了旁边的客栈,他看到这对父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愤恨。
韩长河忍怒忍到第二天,等到县试放榜,他亲自看了韩杨的成绩这才带着韩杨回家。
韩杨这次考的很好,县试案首,县太爷对他的文章相当欣赏,还特意召见了他。
韩杨也不知道和县太爷说了些什么,县太爷对他越发的喜爱,甚至于亲自送他出来。
等回到家中,不说韩长河怎么和韩大柱提及韩杏的事情,只说沈氏和柳氏对韩杨也是一个劲的关心,就怕一场考试让韩杨累着。
韩梅和韩朵也带着各自的相公回了娘家,一家子真是其乐融融。
而韩杏那边,她是满心的惊惧。
她分明收买了差役要毁韩杨的,怎么就……怎么偏偏写好的字条放到他身上就没了呢?
而且,韩杨竟然凭真本事考了头名。
她弟弟韩松苦读了那么些年,也没有考了头名,偏偏韩杨这个从来不怎么读书不学无术的东西怎么就考了案首呢?
韩杏不甘,同时,心中惧怕极了。
是不是,是不是韩杨就注定了是主角,注定了要考状元的,连上天都护着他了?
沈家,沈夫子也极欢喜,让苏氏给他打了酒喝。
一边喝,一边对着苏氏夸赞:“瞧瞧我这眼光,一眼就看中了韩杨那小子,这小子啊,真正不凡,出手就是案首,真好,真好啊……”
沈临仙炒了菜给沈夫子端到桌上,看他喝的多,还白了他一眼:“爹快别炫耀了,又不是您考了头名。”
“那是我女婿。”沈夫子拿筷子敲敲桌子。
沈临仙夺了他的酒盅:“是,是您女婿,您还是多吃点菜,少喝点酒吧,您得保重身体,看着您女婿考状元呢。”
沈夫子是真疼女儿的,虽说面上不显,可内里把闺女当眼珠子疼,沈临仙夺了他的酒盅,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埋头吃菜:“我们家姑娘炒的菜越发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