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天魔一
紫羽神情专注的看着远处那被一片氤氲之气覆盖的天地久久的出神,她已经可以预见那背后所隐藏着什么,身为景脉第一大势力的颠倒山都能有一处洞天福地作为宗门的庇佑,那么比之颠倒山还要稍胜一筹的天门又怎么会落于人后。
洞察到那氤氲之气被后所隐藏的东西之后紫羽很清楚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条,那么江弥所言的生路又在何处,想动之间紫羽转过身来看向盘膝稳坐许久的江弥。
紫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能够感受到似乎这个天门的门主是在有意的帮助自己,只是对方看起来太过深沉她怎么也看不透。
忽然盘坐的江弥睁开双眼这个时候的紫羽也是有感的向着远处看去,只见远处三个黑点快速的向着这边靠近,看到三人紫羽的神色瞬间就是一变。
她有些无措的看看江弥这个时候紫羽的第一反应就是江弥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毕竟一路来此紫羽都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自己,那么现在宵肴三人直向此处而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江弥所为。
“为什么?”紫羽脸色难看的质问江弥,一切的过错都在她为什么还要讲宵肴等人拉进来,这一刻紫羽开始怀疑是江弥故意借用自己的名义胁迫宵肴三人来此而后一网打尽。
“给你一条生路”江弥的回答很简单。
生路?紫羽并没有看到。
说话之间宵肴三人已经来到近前,看着三人关切的目光紫羽有些不敢与之直视。
“门主你这是?”出于对江弥的信任和了解童息战的第一反应并不似紫羽那般的悲观。
而一边的宵肴则是有异于三人的疑惑,一双眼若有所思的看向江弥。
江弥没有回答童息战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的笑笑当他的目光对上宵肴的目光之时说道“我本以为你回来找我,看来我是过于自信了。”
“事关有人性命宵肴不得不慎重。”
江弥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眸中半带欣赏半带赞许,确实相较于童息战宵肴无论是城府谋略以及大局观都要胜过童息战,这一点他在初见宵肴之时就有了认知,不然他也不会刻意的等待宵肴,可是十余年的漂泊生涯已经让宵肴错失了很多东西。
“可否说明白一些。”姬如熙出言打断道,这个时候三人都是看得明白江弥和宵肴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宵肴闻言之下显江弥抱拳一礼才是说道“如熙你可还记得在凌霄峰一战之时那为老祖看我二人的目光。”
姬如熙当然记得那个时候那位老祖看着她的目光之中满是惋惜和贪婪,那个时候的姬如熙为此还行有不快。
眼见的姬如熙面色难看,宵肴笑道“那时我若没猜错的话他已经没了一战之心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忌惮于紫羽,而是有心避战。”
宵肴此话出姬如熙紫羽都是面有惊容,尤其是紫羽若真如宵肴说的那样那么她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紫羽难看至极的面色宵肴只能无奈的摇头,那个时候他虽看出端倪可是却没有办法阻止紫羽有能奈何,也不知事情要真的如他想象之中今后紫羽又将如何自处?
这个时候江弥很是适时的结果话头“宵肴说的没错,自从我接到那纸命令之时便是知道老祖们是看中宵肴和如熙了,哎。”说到此处江弥不无伤感的哀叹一声“你们却是不知天门这些年来的外表看着光鲜无比,可是自从十余年前的那次意外,天门的后起之秀几乎被清洗,一个势力无论有多么深的底蕴若是没有可以交托一切的新鲜血液终究是逃脱不了崩坍的命运。”
江弥这样一说,紫羽姬如熙等人都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的醒悟过来,也是清晰的意识到宵肴和姬如熙对于天门是有何等重要的意义。
说完江弥看向紫羽说道“今次你能否逃得一死就要看老祖们是否给他们三人这个面子了。”
朝阳明镜
朝阳明镜这是天门内部对于深藏天门山这处洞天福地的称呼,而在外界一些人则是将这处洞天福地成为升天界域,之所以有这样一个称呼是因为相传天门的这处洞天福地其实就是连接另一个奇异世界的通道。
辽阔的朝阳明镜上不接天下不连地一眼看不到边界所在,在这方世界之中唯一存在的是一座占地极广的悬空岛,而在岛上屹立着一座几乎占据了整个悬空岛的高塔,这座高塔层峦叠嶂一眼望去却是无法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层,如此一座巨型的高塔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座壁立千仞的高峰。
而此刻在这座无名的高塔最高层正在进行着异常无声的较量。
此塔八面无窗塔内却是如同外界一般敞亮,不仅如此身处塔中能够感受到塔内游离这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帝释天叫不出名字来却是能够感受到它的非比寻常。
这座高塔的最顶层亦是辽阔,可是在这辽阔的空间之内仅仅端坐六人,然而就是这六个人却是有一种填满了塔内空间的感觉。
这六人分座于高塔的六个方位,有两个方位之上无人但是在哪里却是有两个空置的玄黄色蒲团,这两块蒲团其中一块干干净净而另一块则是沾满了尘埃。
而身处在其中的帝释天则是被六人围在最中央居高临下的俯瞰。
帝释天没有抬头看人的习惯,可是这个时候在面对此六人帝释天心中的高傲不自觉的就放下了,高傲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面对与你相差不多的人时它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当你所面对的人是你从本能之上就感觉无法超越的之时它就会随之隐没以黑暗之中。
很巧帝释天这次就遭遇到了后者,且一次性面对的六位,想象一下能够让帝释天这样一个身怀天地第一批生灵巫族血脉的人都无法保持高傲对方又是何等的可怕。
别的且不说就说这其中帝释天唯一能探究个一二是一位鹤发童颜的绝美女子,这名女子在帝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整个人陷入了一片空白,对方竟然有着和自己极为相同的气息,这世间和帝释天气息接近的不是没有比如说凶兽,可是面前的这名女子不仅仅是接近二十极为相同,难不成对方也是一名巫?
怀揣着这样一个想法帝释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名女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弟弟你已经盯着姐姐看了一炷香时间了,可是对姐姐的容貌还满意?”霎时之间场内严肃而庄重的气氛在女子娇柔的调侃声中被打了个粉碎。
帝释天面对这样一个极为意外的一幕并没有半点的神色变化,依旧是盯着女子看眼中似是若有所悟。
帝释天的这一表现让几位高高在上的大能看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那样的漠视而是有那么几分的认真。
确实帝释天的实力还有那一身的秘密在旁人看来都是会认真的打量,可是在这几位面前就不够看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那种高贵的存在,在他们的眼中这世间已经没有可以吸引他们的东西,可是这一瞬帝释天的表现确实让在场的几人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所谓的不一样的东西并非帝释天面对他们之时的淡定,而是他似乎真的从那女子身上看到了什么,在场的那个不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物,能被一个他们根本看不上眼的修者看出端倪这本就是一件极为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知多多少年也没有动过的女子突然化作一团白雾瞬息之间来到帝释天的面前,一股让人心神都为之荡漾的幽香顿时侵入帝释天鼻息之中,帝释天猛然一惊,以为就在这瞬间那异香竟然直入他的神魂,也就在他的神魂与之接触的时候神魂竟然不稳。
帝释天赶忙封住自己的鼻窍,却惊骇的发现没有一点效果,无奈之下帝释天释放出神魂法相直到此时才是凭借着强悍的神魂力量稳住摇摇欲坠的神魂。
“天魔!”帝释天退后一步与女子保持距离惊呼道。
天魔在洪荒之中那是传说存在于天外天的奇异生灵,他们以修士的业力为食往往在修士境界提升的时候来捣乱,所以他们被列为修士修炼的第二大劫,第一大劫自然是业火。
帝释天一口道出女子的来历,塔内极为端坐如塑的几人尽是眼带异色,都在心底暗暗的猜测起帝释天跟脚。要知道天魔在高阶修士的认知之中被不陌生毕竟他们修炼之中很可能就会有天魔来袭,可是能够认得天魔的却是没多少人,况且帝释天之时凭借女子身上的异香就能以口道出来历。
而此刻的帝释天惊骇之余也算是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和自己有着极为相同的气息,在洪荒所谓的天魔其实就是混沌魔神余孽,洪荒开天之前天地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在这混沌之中生有三千零一个天魔,这三千零一却又是有着一方说道,本来大道三千,这三千之数已为极限可是却出了一个异数那就是背负开天使命的盘古父神,说到这里一切就很清楚了,盘古父神说白了也是混沌魔神,开天就预示着要毁掉三千魔神的家园他们怎么会愿意,于是三千魔神除却已经看透天意的鸿钧还有通天柳其余两千九百九十八位魔神齐来阻止,可是最后都陨落在盘古父神的手中,当然时候发现其实混沌魔神并没有全部陨落有一部分去了天外天也就是后来的天魔。
既然天魔就是混沌魔神,盘古亦是混沌魔神之一那么眼前的这位女子和帝释天气息极为相似就很正常了,只是令帝释天惊异的是为何天魔会显于世间,而且还存在于荒天世界,要知道在这之前帝释天一直以为荒天的天魔并非洪荒的所指的天魔。
这名女子刚才自然是没安好心,她当然也看透了帝释天的一切,并且在帝释天对自己好奇的时候她也产生了好奇,所以刚才才是靠近帝释天试图用自己异香来控制帝释天神魂进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帝释天竟然有能力化解自己的异香。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帝释天头顶之上的法相又低头看看帝释天,绝美的容颜之上平静如水,眸子里却是透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智慧。
“婴姬此人可是与你有渊源?”许久一位明显比之在场其余之人还要有几分气势的鹤发童颜男子问道。
“你觉得啦?”女子不答反问言语之中却是没有多少恭敬。
男子闻言则是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既是如此此子乱我天门当诛。”
一句当诛出口帝释天立时就感受到以句无形的滂湃力量向着自己滚滚而来。
就在帝释天要做出应对的时候,那女子却是身形化作缥缈云烟围绕着帝释天旋转一周很快的那股无形的磅礴力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子近乎娇媚白了那男子一眼“你又何必试我,千百年前我就说过我之来历止于悠悠众口。”
男子不动如山眉宇之间则是有些许微蹙,只见他不是威严的幽幽开口道“带他来此便是要知他来历否则你当如何?”
“你要问问他就是何来问我?”女子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女子和帝释天身上的气息极为相近并且帝释天还一口道出女子身份,若说女子和帝释天没有什么联系谁信,这个时候想要知道帝释天具体跟脚问她也算是常理所在,可是女子很显然是避而不谈,并且她刚才对帝释天施展摄魂之术也是相私底下里说些什么。
她这样遮掩的行为就更加让其他人有想法了。
眼见着女子如此在场的几位大能却是只能将心思从女子的身上挪开,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们又能怎样?
男子转而将目光看向帝释天“帝释天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望你为了自家性命如是道来,汝可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