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君寒,就统统去死吧!”君寒领悟的,是一种极端的道路,杀戮之道,以杀戮成就无上武道,杀气奔涌,与那体内的龙力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霸道而凶戾的狂野力量。
“斩!”
君寒踏出了一步,向着面前的空间狠狠砸出了这一刀,龙力与杀意混合,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杀戮之刀结合亿万龙力,这一刀竟是引起了几声龙啸!
“嗤嗤!”四道身影还没等落来到君寒的身边,便被君寒身上所爆发的惊人威压镇住,四柄长剑交错,凝结出一张绝杀剑网,杀戮之刀正是从那剑网之中穿过,顷刻之间便将剑网轰碎。
同时,君寒也提起战刀,向四人袭了过去。
其中一名武者的气息极强,他修炼了一种奇异的功法,竟是能将自己的身体软化,一道人影左摇右晃,无拘无束,常人很难看出这是一个武者,而就在这道鬼魅般的身影中,一抹剑芒正在吞吐,散发冰冷的寒光。
君寒没有用眼睛去看,他立在原地,闭上了双眸,磅礴的精神力猛地释放开来,将周围百丈内的一切覆盖,这里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是君寒的精神世界。
既然看不清,君寒就用心神,用精神去感受,感受周围力量的每一分律动,感受着耳旁刮过的那徐徐风声。
见到君寒闭上了眼睛,这名武者的杀意散发,寻找到了机会,在君寒的周围转了几圈,这一剑吞吐,直刺君寒的后脑,如此的距离,平常的武者绝对无法避开,也无法阻挡。
下一刻,君寒的眼眸猛地瞪开,大手避开了武者的身体,向着虚空中一抓,“嗡!”剑锋停止剑芒,武者的整把长剑都停顿了下来,这名武者的神光一颤,高叫道:“我的身法中夹杂了魂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
“我的魂,比你强!”
君寒大臂一震,杀戮之意与磅礴的龙力注入长剑,随着清脆的爆裂声,长剑四分五裂,碎片全部刺入这名武者体内,君寒向前一步,一刀闪过,斩断了此人的头颅。
击杀了一名强者后,三道攻击同时向君寒砸了过来,君寒丝毫不客气,马上释放出焚血杀阵,浓郁的血气卷着杀戮之气,让君寒看上去无比可怕。
“杀!”
“唰!唰!唰!”三道刀气冲天而飞,君寒整个人化作一道血芒,直奔三名强者冲了过去,看到这里,炎天玄的神光微微一凝,看见自己的人被君寒杀死,炎天玄觉得自己的脸上无光,他必须要将君寒斩杀了才行。
“狂子,我看看你有什么本领!”炎天玄大喝一声,一手探出,在虚空中一抹亮光渐渐闪耀,最后凝成了一把锋锐无比的宝剑。
“剑动九天!”剑气狂转,宛如滔天骇浪,荡漾虚空,席卷而来,君寒的神色一变,接下炎天玄的剑击。
“没想到你居然能接下我的剑?”
炎天玄持着一把长剑,立在一块巨石之上,指着君寒,声音中带着嘲讽与戏弄,冷眸凝望着君寒。
“怎么,在我和他们战斗的时候偷袭,被我挡住了,你还好意思得意上了?”望着那巨石上的炎天玄,君寒摇了摇头,口中爆出一道讥讽的话语。
“蝼蚁,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偷袭?”炎天玄立在巨石上,却是没有动手。
君寒见到炎天玄的模样,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刚才我破了他们的剑阵,你神色便有了变化,我又斩杀了一名武者,让你觉得形式有些不妙,所以决定偷袭我,将我击杀以免后患。”
“真是没想到,堂堂王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君寒的笑意更浓,手中的战刀越攥越紧,身上杀戮之意凝聚,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力量。
炎天玄的确是有些害怕,他怕时间久了,炎天涯和炎狐也发现君寒在此地,他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对于君寒,炎天玄依旧不屑一顾:“不得不承认,你君寒是个天才,你成长进步的速度很快,可你拿了麒麟之心,就要死!”
“我炎天玄会怕你?可笑!”
“你看看,这是什么!”
炎天玄的手指对着虚空一指,灵戒泛起涟漪,无数流光流转而出,在虚空中凝成了一把威武的宝剑,剑身凝出,竟是喷出一道凌天剑芒直冲云霄。
剑出,周围的天地之力都有了几分异动。
“好恐怖的宝剑!”炎妙已经将那几名武者斩杀,望着远处的炎天玄,眼中流转着惊骇之色,他炎天玄,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宝剑?
半山腰上,炎狐的神色一动,饶有兴趣地道:“尊者的剑?”
“是天级宝器?”
“不是天级,是半天级!”
有武者出声道,目光全部汇聚在炎天玄手中的宝剑,剑锋吞吐锋锐之气,宛如能将世间的一切斩断,让人震惊的是,这把宝剑之上竟有一股尊者的无上之意,这是尊者留下的东西。
“君寒,这把剑名叫:炎伤,是当年烈火尊者留下的宝物,碰巧被我炎天玄所得。”
“能死在这把剑下,是你毕生的荣幸!”
尊者的剑,炎妙的心头一颤,尊者,凌驾于天武之上的强大至尊,达到了尊者的境界,就已经不再称之为人类,他们拥有漫长的寿命,通天的修为,只需一个意念就能杀死一名地灵境强者,举手投足间,更是能通天彻地,搬山填海。
尊者留下的宝物,定然有着超强的力量。
炎天玄抬起了手中的炎伤剑,雄浑的灵力涌动,更有一股磅礴的尊者威压向君寒碾压而来,炎天玄审判一般的高声道:“君寒,死吧!”
绚丽的剑芒,斩破了一切,好似一颗陨石向地面狠狠砸来。
君寒盯着那急速而来的火焰剑芒,神光却是微微一颤,体内一股极强的力量在涌动,这股力量很缥缈,但君寒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那是一把刀,一把入魂了的刀,君寒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刹那完全停止,他的心中,眼中,脑中,都只有那一把刀。
这把刀,仿佛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