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毅”叶凉清脆的声音,让玉毅停下动作,那医生也明显松了口气。
叶凉走上前,把钱包递给玉毅,“你钱包刚刚掉在路上了”。
玉毅这才把那医生放了,接过钱包,玉毅表情冷漠的对叶凉说道:“谢谢”。
叶凉淡淡的道:“不客气”
玉毅把钱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钱,递给医生。
那医生被玉毅刚刚凶狠的样子吓到了,接过钱哆嗦着数了一下,他抬起头,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还,还差?”
玉毅表情更加冷漠,他问道:“还差多少?”
那医生伸出一根手指,玉毅毫不犹豫的从兜里翻出一百,递给医生。
医生摇摇头,结巴的说道:“是,一,一千”。
说完,那医生吓得赶紧把脖子往后缩,深怕玉毅再对他动粗。
玉毅眉心狠狠皱在一起,他冷声道:“你先给她用药,半个小时内我一定把钱给你”。
那医生听了,苦着一张脸,这真的,不是他不肯通情达理呀,实在是医院的规定,没交够钱,就不能给用药啊!
玉毅握紧双拳,眼神凌厉可怕的吓人。
“对了,我上次还欠你一千,你急用的话我先给你吧!”
叶凉笑着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千块,递给玉毅。
那医生此刻看叶凉的眼神就跟看救命恩人似的。
玉毅伸手接过,把钱递给医生。
那医生数了数钱,对玉毅道:“把钱拿到缴费处,我这就给你朋友用药”。
玉毅把钱缴了,叶凉见没她什么事了,刚想走,玉毅就回来了。
看着叶凉,玉毅淡淡的道:“谢谢,这钱,我会还你”。
“没事,我不急着用”
见玉毅神情低落的望着病房里的女人,叶凉开口道:“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叶凉刚迈出一步,玉毅的声音就传来。
“不介意的话,进来看看她吧!”
啊?叶凉愣了一下,不明白玉毅为什么这样说,她帮的是他,病房里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
不过见玉毅冷漠的神情,叶凉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拒绝的话来,跟着玉毅走进病房。
这个房间里的消毒水味特别浓,比走道上还浓,叶凉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病房里一共就两张椅子,叶凉和玉毅分别一左一右的坐在床两边。
这时,叶凉目光才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出乎意料的美,不似那等直白的美,而是空灵的美。
五官拆开来看,并不算很完美,可组合在一起,却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的皮肤很白,只是,不是那种自然的白,而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两只手插满了针管,她消瘦的几乎只有骨头一样,瘦弱的可怕。
“她叫子云,姓叶,和你一样”
玉毅握着女人的另一只手,爱怜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可眼角泪水却不由自主的落下。
他伸手温柔的帮她把飘到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玉毅像是说给叶凉听,又像是说给女人听。
他声音有些沙哑:“她很笨,也很善良,谢谢你今天的一千块,如果她还醒着,她一定会想知道帮助她的人是谁”。
玉毅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除了苦涩,再没别的情绪。
“她特别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我想带你来让她看看,让她知道,她还有一千块没还呢?要赶紧起来工作了,不能再继续睡觉了”。
玉毅近乎呢喃的说着,他望着女人的目光,痴缠而痛苦。
叶凉本就是个感性的人,听玉毅说起这些,不由自主的有些感伤。
他一定很爱她吧,不然,他的歌声不会那么悲痛,那么凄凉,可这个时候,叶凉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一是因为她和玉毅本就不是很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再者,面对眼前毫无生机的女人,叶凉觉得,所有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说她还会醒来?
听了刚刚那医生的话,叶凉知道,几率简直微乎其微。
更何况,亲眼看见这女人病弱的身体,叶凉觉得,就算醒过来,她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见玉毅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叶凉淡淡的说道。
就在她以为玉毅会毫无反应的时候,玉毅抬起了头,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叶凉笑了,这笑容很淡,多了抹与她气质不符的沧桑。
“有一个女人,她追了一个男人十年,她很爱那个男人,男人爱的也是她”
说到这里,叶凉嘴角的笑意变得苦涩,“可是他最后却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在他的婚礼上,女人发生了意外”。
叶凉瞥了玉毅一眼,见他神情虽然冷漠,却在认真的听她说,叶凉淡淡的笑道:“看到女人有危险,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跑过来,想要替女人挡下危险,直到那个时候,女人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她”。
叶凉并没有如何深情的叙述,只是简单直白的诉说着她和韩亦晨的事情。
见玉毅毫无所动,叶凉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当时女人想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玉毅的声音很冷,几乎冷到了骨子里。
叶凉却不在意,“女人宁愿从不知道男人对她的爱有多深,也不希望看见男人为了她而受伤”。
说到这里,玉毅似有感触一般,沙哑着嗓子说道:“她也是这样,每次我生病的时候,看着我难受,她比我还要难过”。
说着,玉毅似乎在回忆什么,他嘴角露出一抹叶凉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笑容,柔声说道:“好几次我发烧昏迷不醒,这个傻丫头总是哭的稀里哗啦的,恨不得代替我生病”。
可是,他又何尝舍得让他的傻丫头难受呢?
扯了一张纸巾,叶凉递给玉毅,一下子从回忆里醒过来,玉毅看了眼还昏迷着的云儿,眼里的悲痛几乎将他湮没。
“你也说了,你只是发烧,都会让她着急难过的掉眼泪,如果她还醒着,看见你那么痛苦,你说,她会不会比你更痛苦?”
玉毅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她不会痛苦,她不会再为我难过,她已经恨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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