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宴席早已准备停当,聊了几句之后大家就坐到了饭桌上。
杨玄瞳可不会跟他们家客气,这次确实是九死一生嘛。别看有阴三十八躲在戒指里边,可是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掉到下边去,就算没有摔死,也会被那些鬼兵给打死。
他吃得很多,也没去在乎什么吃相,反正是怎么畅快怎么来。现在的他也越发的不会去在乎别人的目光,人是为自己活着,只要不是太失礼就好。
“老屠啊,你们这边的事情已经了了。家里的格局也不用有什么变化,很不错。下午我就会回临南,出来的日子也挺多了。”酒足饭饱之后杨玄瞳笑着说道。
“杨大师,这次真的谢谢你。”屠阔垚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递到了杨玄瞳的面前。
“老屠啊,用不着。这次是我们第一次接触,你不知道我的规矩。”杨玄瞳摇了摇头又将银行卡给推了回去。
“不管你这边的事情是什么样,只要我开口定价了,就会只收定好的价钱。当时说了只要你们家的紫金葫芦,我就只要那个。”
“杨大师,这是我们家的谢礼。而且、而且那个葫芦已经不是以前的葫芦了,在您下矿的第二天,那个葫芦上就布满了裂纹。”屠阔垚苦笑着说道。
“虽然我对于这些不是很了解,我也知道既然它自己裂开了,也就变得没什么用了。将这样的物件当作酬劳,老屠我心里过意不去。”
“哈哈,老屠,我也不瞒你,那个紫金葫芦我觉得它内有乾坤。”杨玄瞳大笑着说道。
“不过这个葫芦在你家自行损坏,就证明它跟你们家的缘分已经尽了。就算是里边有东西,你们家拿了以后反倒会招灾。算了,让人将葫芦搬过来吧,咱们一起看看里边到底有没有东西。”
他本打算直接离开,回去以后再去看看这个葫芦里边是否跟自己猜测得差不多。不过现在老屠内心过意不去,他就打算当面查看一下。
他也不担心里边有什么金贵的物件叫老屠看到后让他心生歹意,自己吃的是玄门这口饭,他要是真敢这么做,自己就可以放手施为了。
“这串儿铜钱儿收好吧,以后还可以继续悬挂。这是正品,不是人们仿造的那些。”等紫金葫芦抬下来后杨玄瞳将五帝钱摘下来递给了屠清雅。
屠清雅一愣,不过还是给接了下来。
杨玄瞳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紫金葫芦,现在透过这个葫芦上的裂痕他倒是能够感受到从里边散发出来的不同的气场。
不得不说当年的木先生当真是一位高人,这么大的紫金葫芦浑然一体,竟然让他想到了办法在这个葫芦中藏了东西。
仔细的观看完葫芦的气场后,杨玄瞳用手巾将自己的右手给缠了起来,然后对着葫芦“腰”的部分用力的锤了一拳。
虽然有一些裂痕,这个葫芦也没有散开。可是在杨玄瞳这一拳之下,从葫芦里边传来了“嘎巴、嘎巴”的声音,然后就碎成了好多块。而在这些碎块之上,一块不是很规则形状的木头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杨玄瞳将这块木头捡了起来,入手后有一股沉重的感觉。仔细看了看这块木头的四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木头的四周带着焦黑的痕迹,很明显这是通过了什么方法,直接将这块木头放在模具中,然后将铜水浇灌成型的。这份儿能耐,杨玄瞳可没有。那个时候可不是现在,各种科技水平高度发达,他都觉得可能是木先生使过什么神通。
可是他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察觉有点不对劲儿。
这块木头好像并非取材于木材的腰干部,而是根部。只不过形状有些不规则,刚刚没有看出来,还以为是被铜水烧成了这样。让杨玄瞳心生差异的是,这块木头上蕴含着一股强大的生机。
“老屠啊。这块木头算是这个紫金葫芦的核心,应该是当年木先生特别安排的物件。紫金葫芦能够保你们家这么久,也是因为有了这块木头。”杨玄瞳将餐桌清扫出来一块将木头放在上边后说道。
“权当是感谢当年的木先生吧,你们一家子对它拜三拜。相当于送神位一样,好歹也护佑了你们家这么多年。”
屠阔垚没有二话,带着自己的家人对着这块木头就拜了三次。还不是鞠躬礼,而是跪拜礼,这可是大礼。
“老屠,我知道你心中可能有所猜测。不过这个事情就烂到骨子里吧,就算是跟你的后人也不要提起。”杨玄瞳凑到了屠阔垚的身边悄声说道。
“杨大师,老屠谨遵教诲,还望善待之。”屠阔垚一鞠到底后眼泛泪花的说道。
“放心吧,也许木先生当年就已经预料到了,我会想想办法,也许将来……也说不定。”杨玄瞳点了点头说道。
“杨大师,我能做些什么么?”屠阔垚问道。
“浇一碗水吧,能不能有用,我也不知道。”杨玄瞳想了一下说道。
对于他们俩在这里“咬耳朵”,屠正雄和屠清雅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心中估摸着这是父亲想起了当年的木先生。
可是看到自己的父亲跑到厨房接了一碗水,缓缓的浇到这个木头上,就更加的不明所以了。
不懂归不懂,两人也没有开口询问。杨玄瞳的神奇已经有了证明,说这个紫金葫芦会自行裂开它自己真就裂开了。说这里边有东西,这里边还真就有一块木头。
一切做完之后,杨玄瞳拍了拍屠阔垚的肩膀,“好了,我这就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吧,也算是跟你们家有了香火情。”
“谢杨大师。”屠阔垚说完之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上身趴伏,额头触地。
看到自家的老子都这么做了,屠正雄和屠清雅也赶忙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跪拜下来。
杨玄瞳心里叹了口气,当年的木先生在屠家花费的心思没有白费。这一家跪得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托着的这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