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铖,为何要绑架彭来?”一大早,哥哥就和我们来到轴承的关押处,哥哥应该是一夜未睡,涟漪问了嫂嫂,哥哥昨晚翻来覆去心事重重。可不是吗,抓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周铖。
我还记得我刚刚来到三国的时候,哥哥以为我患了失忆症,带着我前去荆州城楼看看风景,那时的周铖还是荆州的城门校尉刘建的手下,周铖为了保护我们连夜带着我们逃离荆州城到樊城投奔刘备,那时候的周铖教我习武,每天叫我他所知道的功夫,我甚至有种感觉就是周铖在那个时候已经变了,不过是白鹤人教他的那些东西他希望传承下去,周铖是个明白人,不会不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善恶谁又说得清,只能说杀了让百姓厌恶的人就是善,周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只是那些以往的画面都在我的眼前一一飘过,眼前的周铖已经不是彼时的周铖了,以前他是个将军现在只是个罪人。
“被人所迫!”周铖看着眼前的哥哥,没想要狡辩什么,也没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周铖还是那个周铖个性耿直。
“被何人所迫?你们帮了彭来又是为什么?”哥哥问。
“被何人所迫你们应该都知道,不知道也应该猜得到。”周铖神色凝重,不像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死刑犯一样,一脸的无所谓,真的要一刀下去了又吓得屁滚尿流。
“许洪?何文?”我在一旁说道。
“乾生果然还是机敏过人,早在你问我和许洪什么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不简单,简直不在诸葛亮之下。”周铖舒展眉心,继而一笑。
“多谢周铖将军夸奖啊,诸葛军师才高八斗、料事如神我怎么能够与之相比,但是你的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够猜得出来。”我在哥哥身边坐下。
“他已经不是将军了,是逃犯!”哥哥冷漠的说出这句话,周铖猛地一抬头,看着哥哥,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张兄,是我对不起你……”
“不用说那么多了,既然你和许洪相关那就同为杀父之人,此仇必报!”哥哥红着眼看着周铖。
“我现在手无寸铁,你随时可以动手。”周铖不像是开玩笑。
“张将军先离开吧。”赵云看到如此场景,然哥哥先离去,涟漪和嫂嫂在门外听到赶紧进来将哥哥带出去,毕竟哥哥心理创伤也很大。
周铖看着哥哥出去,趴在案板上,一言不发。
“周铖大哥,我还敬你是大哥,我的功夫都是你教的。”周铖抬起头看着我:“为何要绑架彭来大哥?彭来大哥现在是否安好?”
“乾生,我愧对于你,我的功夫确实是好,但是我没有做为你的表率。彭来现在还活着,但是不知道怎样了。”周铖回答。
“许洪为什么要绑架彭来大哥?”我问道。
“不是许洪,是何文。”周铖说的很直接,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那何文要绑了彭来做什么?”
“彭来有钱,而且是有很多钱,帮了彭来刘备经济受挫,定不能养兵,现在大战结束不久,曹操大军也没退守多远,许洪完全可以杀回来,更何况现在是在江北的荆州,也没有孙刘联军,刘备的胜利完全是归依于周瑜还有孙权的东吴精兵。”我承认周铖说的有道理,赵云也不可否认,彭来现在被绑,刘备的经济就很过不去,不然诸葛亮也不可能几次三番的过来问彭来的情况,诸葛亮是个聪明人,没有直接说这些问题。
“之后呢?不杀又是怎么回事?”我追问。
“乾生啊,这点都想不明白吗?”周铖笑着:“彭来那么多的钱,怎么那么简单杀了他啊。”
“彭来现在在哪?”
“江陵以北,许洪营中。”周铖说道。
“许洪并没有退兵?”我心中一惊。
“何文有意留了这么一手。”周铖说。
“周铖,你这么直接明白的告诉我们就不怕许洪杀你灭口?”赵云说道。
“我已经被你们抓了,害怕被杀吗?”周铖大笑几声,“是我糊涂,帮了许洪。”
“周大哥,你为什么要帮许洪啊?”我大叫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
“因为一个人。”
“谁人?”
“月儿。”周铖一下子沉默了,月儿,分明是个女人的名字,莫非是周铖的对象?
“月儿是?”
“心上人。”周铖闭上了眼睛。“被许洪抓了,赤壁之战的时候。”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我看着周铖,我不敢相信周铖居然为了心上人而放弃了信念还有兄弟,当我冷静下来想这个问题,要是涟漪被抓我是不是会像周大哥一样的抉择,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眼下没有办法,涟漪没有这种遭遇,我也没有被要挟,这种痛苦只能周铖去体会。
“孽徒!”门突然打开了,外面雨过天晴,有些阳光进来。一老者进屋,直接冲着周铖吼道。
“师傅……”周铖看着眼前的老人,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被锁着又无法起身迎接。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白鹤人走了进来,我赶紧搀扶白鹤人坐到我的位置上。“真是不孝啊、不忠啊、不仁不义。”白鹤人说的十分激动,看我们都心痛。
“师傅,是徒儿的错。”周铖低下了头,没了以往的英气。“徒儿不孝、不忠、不仁不义,但您可知道月儿被许洪抓了。”
“我现在知道了,月儿是个好姑娘,但是我相信月儿也不会愿意你这样做,月儿明是非,知道什么是对是错,但是周铖,你忘了。”白鹤人说的义正言辞。
“对,月儿是知道,但是我没办法忍受月儿被许洪抓了,甚至是被许洪糟蹋了,我恨许洪,但是我不让月儿去死啊!”周铖说的自己嚎啕大哭,完全没了一点形象。
“这月儿是?”我问道。
“月儿是我的女儿,周铖的意中人,自打周铖师从我的时候,月儿就看上了他,只可惜月儿一直没有答应嫁给周铖,但是月儿心里是有他的,我一直一个人也就没有管这些事情,也没有管月儿,这点是我作孽啊。”白鹤人眼角滑落一滴泪。
“您不想救月儿吗?”周铖说。
“我女儿,我当然想,但是也要做对的事情。”白鹤人看着周铖,语气坚决。
“何为对?”
“当你说的话你自己不问对不对的时候,那就是对的!”白鹤人说道。“你好自为之。”白鹤人走出了房间,微光入门,有些刺眼。
周铖坐在椅子上,像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