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花渐次醒,张乾生的腰杆子也好些了,只是留下了一个疤,生生的印在那里,涟漪看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宁愿这种东西在自己的身上。
“乾生,你这……”涟漪站在一边,又不敢多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张乾生,心中隐隐作痛,怕是不争气的泪水又要流下来了。
“好了,涟漪,你是我的女朋友,换在现在来说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倒是你要是出了问题,我心里才会更加的难过。”张乾生走过去扶住涟漪的两肩,微微一笑,张乾生这是躺了多久才这么自然的站起来了。
张乾生转了几圈,走到涟漪的面前:“还记的那个村子里的欣儿吗?”
“什么?”涟漪有些懵,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
“对了,忘了,那时候你还没过来呢。”张乾生恍然,说这些涟漪也不知道。
“看看你什么记性。”涟漪敲打着张乾生,张乾生这智商堪忧。“不过把你刚刚的话说完。”涟漪看着张乾生,想知道怎么一回事。
“孟如知道吧,这人不错,做事认真,又谦虚谨慎,之前在村子里面有过一次一面之缘,和村子里面的寡妇欣儿,其实就是个女孩,只是夫君被杀了,村长和村民都认为欣儿可以再嫁了,孟如在那个时候就对欣儿有意思了,我这次想撮合一下。”
“不错啊,你都当起媒人了,我觉得可以。”涟漪点点头,准备去做饭了。
“那明天一起去!”张乾生说定了,跟涟漪招呼道。
张乾生心里估摸着这件事情可行性,也算是一桩喜事,自己高兴的不行,拖着刚好的身子跑到了彭来的屋前。
彭来有心,在院子里捣鼓着自己的花草,这春天刚来彭来就开始培育了。
“彭来大哥好心情啊,心灵手巧。”乾生笑笑,走了进去。
“乾生?身子好了?怎么自己过来了?”彭来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接着张乾生。
“别别别,彭来大哥,我已经好多了。”张乾生一面说着,一面还扭着自己的身子,展示着自己的腰。
“你慢点,待会旧伤复发。”彭来让张乾生到大厅内坐着,自己洗了个手上前去倒茶。
“说吧,来了什么事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哈哈,彭来大哥懂我,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明天去给孟如取个亲。”张乾生说完,彭来愣住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你说的娶亲?是什么意思?”彭来看着张乾生吗,手中放下茶壶。
“彭来大哥,有时候你记性也不好,我说过的,陈老虎那个村子,不是有个欣儿姑娘吗?”张乾生提醒彭来。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我记得那个欣儿姑娘是个寡妇吧?”彭来有些疑问。
“是啊,不过毕竟年纪不大,也和孟如看的来,不如就撮合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张乾生等着彭来肯定的回答。
“可以是可以啊,但这件事情你要和孟如说啊,跟我说没什么用啊!”彭来笑笑,“成婚的时候我们都过去。”
“行!”
“孟如,明天我们去村子里一趟。”孟如送伊莲回来的时候张乾生叫住了孟如。
“张将军,我们去做什么?”孟如看着张乾生,毕恭毕敬的站着,张乾生有些受不了这种太过官方的对话方式,让孟如坐下了。
“去看看下面的百姓的生活状况啊!怎么?不许我去看看?”张乾生故意说道。
“不敢,张将军想去便去,孟如只当是奉陪,只是张将军刚刚说这个事情,孟如问问具体是干些什么。”孟如起身。
“好啦,明天过去就知道了。”张乾生留孟如吃了顿晚饭,席间张坤生一直看着张乾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孟如离去,张坤生走到张乾生的身边,往外看了一眼:“说说呗,你肯定不是和孟如去视察的吧?说吧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啊,又不带你去。”张乾生看着哥哥,故意耍他一番。
“你就别贫了,告诉张大哥吧。”涟漪收拾着碗筷。
“我说你啊张乾生,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有意思吗?没必要这样啊。”张坤生急了,觉得还有更大的秘密被瞒着了。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告诉你,我是去给孟如提亲的,村子里有个欣儿姑娘,和孟如看上了在,正好一对。”张乾生说罢,乾生活动活动。
“欣儿?”
“对啊,就是村子里的姑娘,早就有这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张乾生摆动着身体,恨不得跳一曲广场舞。
“你这个不错,不过既然你把孟如都安排了,福鑫呢?”张坤生看着张乾生,这给张乾生出了个难题。
“福鑫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吧,缘分这种东西,唉,不好说,总不能强求,只能帮福鑫看着点,万一有合适的就给福鑫介绍。”张乾生说着话,眼神迷离。
“也行吧,只是告诉你有时候不要把这些事情分的太明析了,别人看在眼里,你现在也是个将军了,荆州城的主,你不能像个孩子,三国演义看了不少,你看看那些谋士,一个比一个精,都是精到骨子里了。”张坤生神情有些忧愁,就怕张乾生在这个上面吃了亏。
夜色到来,万家灯火熄灭,张乾生盯着月光,心中有些孤寂,涟漪不是和自己一个房间,就这么隔着木墙,心中有些痒痒,可能是少男怀春。
一大早,伊莲还没有出门,孟如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张将军起了吗?”孟如问道。
“起了,你可真早啊,他才起来呢。”
“没事,我起得早点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张将军今天是去干什么的,不过看看具体的情况我也好回来了回馈给你。”
“是啊,所以你就去吧,有用的都记下来。”
半刻钟过去了,张乾生和孟如马蹄声渐渐消散,人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