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嚎,雪‘花’纷飞,经过狼居胥山遇伏的事情,只剩万骑左右的伏泉所部,从狼居胥山绕至大鲜卑山后,一路之上,小心进军,再无遇伏。。 。
除了遇到少数鲜卑游骑,几乎一路通行无阻,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鲜卑部落,以及抵抗,不少鲜卑游骑面对汉军大部队,甚至连逃跑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汉军就这样一路寻到鲜卑大营,当天‘色’昏暗下来,黑夜降临时,和连出征以后,空虚的大营只剩数千骑保护数万部民的鲜卑人,汉军探查之后,不可避免的向其后方聚集的部落,发起了突袭。
大鲜卑山余脉处,起伏低缓的丘陵间,借着山坡遮蔽,搭建了不少御寒的鲜卑帐篷,细细观察,不少鲜卑部民兵卒尚安然呆在帐篷里御寒,浑然不知帐外情景。
忽然,山脉之外,响起一片嘈杂熙熙攘攘声,片片雪‘花’之下,一支明亮地火把从山梁后面悠然升起,紧接着,越来越多地羊脂火把连绵不绝地从山梁后冒了出来。
通红地火光照耀下,一支繁杂、庞大地队伍正漫山遍野地散开来,马蹄声和雪夜的狂风‘混’合,若非派人留哨,恐怕无人能注意这山外的大军。
三千骑身为汉军前锋的“幽州突骑”的骑士手握长刀、肩披长弓,从庞大地队伍中呼啸而前,略过狭隘的山口,确认并未再有狼居胥山的埋伏以后,在主将公孙瓒的命令下,大声呼喝,直奔鲜卑大营,而后方的汉军听到声音,也是在各部将领的呼喊下,猛烈的冲击着鲜卑虚弱的大营。
“汉人杀来了!汉人杀来了……”
汹涌冲刺而来的汉军齐齐大呼,不可避免的让鲜卑营地里的鲜卑人发现异常,当一名发现汉军袭来的鲜卑部民忽然焦急大呼起来后,之后越来越多的鲜卑部民,也跟着大喊。鲜卑人在营地里狼奔豕突,不断跑动,声音里透出无数恐惧,毕竟那是随着汉军,是在汉军入侵鲜卑以后,不断做出令鲜卑人恐惧事情的汉军。
那些不少惊呼的鲜卑人中,有咕咕地声音在他们喉咙深处回转,而整个鲜卑营地,似乎有冰冷地恐惧,正在天地间漫无边际地扩散!
“唏律律……”
汉军的冲锋而来的铁骑势无可挡,公孙瓒一马当先,面对阻挡在前的鲜卑骑兵,缰绳猛的一拉,马蹄强壮的前肢凌空一阵踢腾,落地重重一顿,向着鲜卑人疾驰而来!
“杀!杀!杀……”
‘激’烈地喊杀声暴起,汉军齐齐呼喝,随着无数地火把不断出现在鲜卑大营中,在星星点点地火光照耀下,无数骑兵像‘潮’水般冲杀进来。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各式兵器,对着鲜卑营寨内那些因为汉军突袭,不能立即组织有效防御,零散反击的鲜卑骑兵,只片刻功夫,随着几‘波’人数不少的鲜卑骑兵反抗被汉军击溃,鲜卑人便开始的败退。
“汉军魔鬼来了!”
“快跑!”
“打不过汉人,撤!”
鲜卑人见到汉军万骑四处逃跑,纷纷退缩,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和连为了令鲜卑人同仇敌忾,在伏泉刚开出塞率军一路屠戮鲜卑以后,就不断将伏泉军队所做的事情,全部宣传到整个汉军。
因此,此刻对于所有的鲜卑部民来说,汉军早已被魔化,如果实力相当,他们会去反抗,而实力不行的话,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如今鲜卑人一触即溃的。
实在是自汉军入侵鲜卑以来,所做的骇人事情实在是太多,对于以强者为主的鲜卑人来说,他们早已被杀怕了。如果和连在时,他们有军队为依托,这些普通的部民自然会安心不少,而如今整个鲜卑大营也就只有数千看守的骑兵,而且还都不是鲜卑‘精’锐主力,面对汉军的攻势,他们如何面对,自然可以想象的到,和汉军反抗一触即溃后,任凭各个鲜卑贵族如何喝骂,都不能阻止鲜卑人的溃散。
战斗的最终结果,除了那些逃得快的鲜卑人以后,便是无数无法立即逃脱的鲜卑人,被汉军的人数吓到,‘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后,就跪倒在地,分别以鲜卑语和汉语,狂‘乱’地嚎叫起来:“天兵饶命,天兵饶命……”
他们跪倒一片,成千上万的鲜卑人在汉军‘阴’寒的大刀下,将头埋在地上,冷冷发抖,不敢看面前汉军的样子。
跪倒在地的人里,其中多数为‘女’人和孩子,因为他们还能拿得起刀剑的丈夫和父亲,不是在刚刚汉军的突袭中,被杀或者逃跑,就是被和连征召,为了他们大鲜卑的最后复兴,而做努力。
当然,汉军兵卒却是多数没有‘露’出杀戮的眼睛,相反,很多第一次接触到鲜卑部民的汉军兵卒,都是对这些主动投降的鲜卑百姓,不知如何处理。
毕竟,他们之中,多数都是才刚刚被伏泉皆来的新兵,很多人都不清楚伏泉对付鲜卑人的方式,唯有那些出塞以来,就一直是伏泉帐下的兵卒,他们的眼里,有着许多杀戮的殷红。
凄寒的冷风中,雪‘花’随处飘动,伏泉在兵卒的护卫下,走到了这群鲜卑人的面前,不带一丝情感的看着面前这些鲜活的生命。
最终,在伏泉的点头之下,那些早期随伏泉一起出塞的汉军兵卒,冷冷的将那些如同羔羊一般,没有丝毫血气的鲜卑人,进行又一轮车轮下的杀戮,他们要教这些新兵,如何对付这些鲜卑投降者。
深夜,鲜卑大营里斩首的凄嚎声不断,不过却并打搅营地里的汉军活动。原本的中军大帐里,据说原本是和连的帐篷,不过现在,已经成为伏泉的指挥点了。
“君侯,和连主力不在鲜卑大营,据报,其已强袭凉州军,吾等不如出兵其后,寻机破敌也。”
帐内,身为客军的公孙瓒向伏泉谏言道,虽然帐外的鲜卑人嚎叫声不断,他知道那是汉军杀戮鲜卑人的声音,但是本就对塞外诸胡不满,因此倒是对此没有太多想法。并且,说到底公孙瓒也是伏泉旧部,面对故主,就是伏泉做的再‘混’账,但只要不是大问题,公孙瓒自然识得轻重,知道如何进退。
伏泉麾下西凉军的主将马腾也是跟着附和道:“正是!末将亦以为当如此,张公世之名将,又有数万西凉‘精’锐,守住鲜卑人不难,将军此刻若率兵袭扰和连其后,与张公前后夹击,必可大败其人也!”
见二人发话后,伏泉这才问询麾下其他心腹将领,对比其他人,公孙瓒、马腾如今因为所掌握兵马在伏泉军队的地位,自然是极高,伏泉必然要先问询二人。
之后,汉军诸将畅所‘欲’言,其实想法无外乎都是前后夹击和连而已,唯有贾诩对此提出忧虑,言道:“西凉军多为新兵,自守尚有些许不足,汉军若‘欲’大败鲜卑,甚难也。”
不过,最终这位伏泉身边现在唯一的智囊,还是点头赞同伏泉偷袭和连其后,而他给出的理由却是鲜卑后方被伏泉偷袭,和连麾下兵马若是知道这事情,必然都无斗志,纵然鲜卑人大败西凉军,但是伏泉去偷袭,一定也会得到不小的收获的。
翌日,汉军除留下韩当率千余骑看押所俘虏的鲜卑部民以后,其余各部骑兵纷纷出动,按照所得的和连大军主力的动向,往其身后进军而去……
三日后,深夜,鲜卑和连主力大营里,一片肃杀之气徘徊。
羊脂火把燃烧正烈,将牛皮大帐照得亮如白昼,身上箭伤包扎好的鲜卑大人和连,正召集麾下将领议事。
“呼!”风响处,紧闭地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数道身影直闯大营,带起地劲风将帐中烈烈燃烧地羊脂火把‘荡’得忽明忽灭。
和连目光一闪,发现来人竟然有他在命令把守老营的将领,不由失声道:“尔为何前来?”
那人抢先两步,跪倒在和连锁很不哭道:“大人,完了,全完了!”
闻声,和连顾不得身上伤势,上前单手抓住对方衣服厉声喝道:“出何事也?”
“老营,老营完了,全完了……牧民和牲口,完了,全完了……皆为汉军所掠!”
“胡说!”和连失声大呼,问道:“汉军如何而来?”
“不知!”
啪!
“废物!”和连狠狠的给了那人一个巴掌,狠狠骂道,鲜红的手掌印之下,直接把那人的牙齿都打的吐血了。
丢了自己的营地就算了,连汉人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在和连看来,这人只能称之为废物。不过这也不能怪那人,因为就是在场的其他鲜卑贵族大人,也都想不通汉军是如何能够偷袭老营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因为鲜卑人至今都没有得到一丝消息。
之后,陆续有人提出回师救援老营,抢会人口和牲畜,不然没有后勤供应的他们,在之后面对汉军的进攻,肯定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即使汉军现在也因为和连的计策而没有后勤短缺,貌似鲜卑人比汉人能更胜一筹,然而别忘了,相比较汉军有汉国人口的供应,鲜卑人却是连自己的人口都失去了,这不仅仅意味着后勤辎重的问题,更意味着鲜卑军中知道自己亲人被汉人掳杀的鲜卑兵卒,士气会不可避免的出现‘波’动,使得他们提出必须要回师救援。
待众人建议完后,和连随即看了眼帐内的舆图,眼中‘精’光一闪,厉声道:“来人,命令各军,连夜拔营,回师!”
无论如何,这人口和连必须要救,不止是关乎麾下兵马的士气的原因,更关乎他的鲜卑联盟,能不能继续延续,由不得他不派兵。
然而,很巧,翌日在某处不知名的草原上时,汉军近万骑,却是与和连本部相遇了……
“巴郡小儿贼!欺吾并州无人乎?”一下子,何进对面又有不少将领说起话来,而伏泉这里也是有人不敢示弱,两方除了何进和伏泉以外,似乎都陷入了骂战一样。
终于,案首的何进再也坐不住了,其大喝一声“住口”,登时其麾下并州将领全部安静,而伏泉麾下四将,也在他的眼‘色’之下安静下来。
“不知巴郡何意?可有意退兵休整?”何进再次开口,话语里依旧是那一套说辞,不过显然没有效果。
“吾本汉军,陛下有令,出塞远征乃分内之事,何需撤兵乎?”
一句话,伏泉呛的何进不行,却又无可奈可,暗道只能依那吕布之言了,随即便向案下的吕布打了眼‘色’。
吕布得令,连忙起身道:“伏巴郡,何屯骑观巴郡兵弱,有意为巴郡着想,今巴郡不应,不若以天意而定,若天命使巴郡退兵,则巴郡可退,若天命不在,则不需也!何如?”
“将军何意,如何知天命?”
“辕‘门’之内‘插’有一大戟,离此约百五十步,吾若一箭‘射’中戟小枝,则巴郡退兵,如‘射’不中,则此言为笑谈也,何如?”那人指着辕‘门’外,此刻只见并州军的营寨辕‘门’内,随着那将领的眼‘色’,早有兵卒‘插’了一杆大戟在那
那人话语一落,伏泉却是目光一凛,辕‘门’‘射’戟!对方又属并州军,莫非这粗狂汉子是?
“戟在一百五十步之外,人眼辨识不清小枝,安能便中?”伏泉还没答话,身边的黄忠却是口中惊呼道,就是他自诩为‘射’术高超,也不敢这么狂妄,或者说根本没有把握。
“此便为天命耳,不知伏巴郡何意?”
“可!”伏泉话不多,冷冷的说了一句,语言含糊,他本来想一口拒绝的,不过想到可以见证这历史一幕,还是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一句,当然在他心中,还有后招魏永,
那将领见此,命人取弓箭来,只见他挽起袍袖,搭上箭,扯满弓,叫一声:“着!”
当下,只听得“嗖”的一声,那支羽箭正正‘射’中画戟小枝,在场并州诸军见此纷纷大喝祝彩,为目睹这神迹为容,就是伏泉麾下四将也是一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