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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中观看战局的沈飞见此情景道:“经历了与白骨老祖的战斗,楚邪已不再局限于陨石降临的声势和威力,对陨星的运用更加灵活,七颗可大可小的陨石神出鬼没会是敌人最难缠的对手。”确实如他所说,砸中虎头的正是陨星之一,它无声无息地潜伏在暗处,随着楚邪的心意蓦然发动攻势,砸在东方长青居中的那颗虎头上,让那急于倾泻的力量或干脆爆发在嘴里,或在近身处爆发,使得东方长青承受了力量的全部,自食恶果。这一招用的端的巧妙,与楚邪以往讲究声势的战斗格格不入,却增添了他攻击的方式,增加了攻击的灵活性,使得楚邪的攻势不再单一,多了变化,变得更加讨巧令敌人更加头痛。
身为武痴的天性让楚邪跟着沈飞进入帝都,他的选择果然是对的,在一场场越阶挑战中磨炼了技艺,使得实力升华。
恐怖的妖力炸裂在东方长青身边,楚邪没有停手反而落井下石,他单手持印,全力催动风刃进攻,不过眨眼功夫,几百把风刃炸裂在烟尘升腾的核心地带。东方长青体内喷射出的血液与尘土相容,将那片区域变成黑色的空间。
楚邪仍不打算停手,他有着清晰的判断,在最初的惨叫过后,东方长青没有再痛呼一声,这代表着很多种可能。因为尘土的遮掩楚邪不能确定里面的情形究竟属于其中的哪一种,所以需要用更加猛烈的进攻来证实自己的推断。
他右手握着重剑指向天空,灼热感袭来,一颗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王子府主殿的穹顶被陨石撞的稀巴烂,石块、木桩掉落刺穿了鸟妖们的身体,沈飞先一步指引一行人退到远方,他对楚邪太了解了,深知楚邪战斗的时候一定得离他远远的免得受到牵连。
一时间,狂风大作,火浪席卷,从天而降的木桩纷纷燃烧,一副末日景象。眼见陨石降临就要将尘团吞噬,忽然间,六只巨大虎头逆天而起,吞噬一切。
“吼吼吼吼吼吼!”虎吞星陨。
六颗变大了的虎头逆冲向天,血口暴张,獠牙参差外露噬咬陨星,生生阻止了其前进的势头,更反向抛还给楚邪。后者双手向前,陨星在他的控制下缓慢变小,等到达身前时便只有巴掌大小,失去了从天而降时的威势和力道。
“吼吼吼吼吼吼!”变得无比巨大的东方长青从天而降,六颗巨大如丘陵的虎头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发起进攻,牙齿上滴落的一滴唾液就能够将楚邪完整地包裹进去,其体积之大可想而知。
“危险!”昂山青担心楚邪安危,虎齿刀出鞘便要施援,被沈飞摁捺下去,“不必!楚邪最讨厌自己的战斗被人打扰,你此时过去即便救了他也不会得到感谢,赌起气来说不定还会坏了大事,听我的,静观其变就好。”
战况激烈,沈飞说话的功夫里,六颗虎头已兜头罩下。那虎头巨大无比,表皮之上缺失了肌肉和毛发,像是被火焰灼烧留下的死皮,看起来软趴趴的,非常恶心。此前它一直是这个样子,但因为体积相对较小没那么引人注意,大家只看到了它恐怖的外形而没有注意细节;此刻身躯放大几十倍,才骇然发现他的表皮哪里还是正常的样子,肌肉、皮毛、经络互相黏连,现出令人作呕的样子。
用来回应它的是一把巨剑,一把从天而降的巨剑!
楚邪双手举起重剑用尽全力下劈,长达十五丈的剑罡以剑刃为载体凝聚,力道万钧的斩下将英招魔躯砸入地面,狠狠地吃了个狗啃泥。第二击、第三击接踵而至,厚重的剑罡斩不动英招的魔躯,却能将它狠狠压制。英招连续受到重创,体内的凶性彻底爆发,整个身体像充气球似的快速膨胀,六颗虎头拼着受伤也要争相抬头噬咬剑罡,竟然将楚邪释放出的剑罡啃食出一个个缺口。
“这怪物怎么越战越强啊。”身为武痴的楚邪眼见敌人越来越难缠感到有些棘手。其实中对于英招有着详细的记载。英招是生活在黄泉周围的恶之兽,成年的它有着高达百米的身躯,有七颗虎头、蜥蜴的躯干和短小的翅膀。因为身体太重,成年英招是不能飞行的,终日以黄泉中的亡魂为食,是性格极端残暴的凶兽。英招的凶性还表现在它的武斗能力方面,越是被激怒,英招体内的怨煞之力就越是膨胀,导致它的身躯变大而能力变强。传言最庞大的时候能够到达冥界最高山峦不周山的三分之一高度,那是只有活得年头最久,吸收的怨煞之力最多的英招才能到达的高度,七颗虎头只有被全部斩去以后,生命才会终结,是冥府最强大的凶兽之一。
东方长青是与一只纯种的英招融合的,由此获得的妖身继承了英招全部的特征,越是战斗越是强大。
他现在的身躯又比之前变大了一圈,六颗虎头虎虎生威,眼中凶芒毕露,鼻息腥臭扑鼻,转眼之间就让花圃中的花草凋零枯萎,张开嘴巴的时候,依稀可见数不清的冤魂鬼煞趴伏在喉咙里,急切地等待脱困之日。
英招、三头金乌、鬼婴,这些来自冥府的异兽全部拥有着相似的能力,他们很难杀死,长期以怨鬼煞气为食,能够将其为己所用。
东方长青本身实力强横,与英招融合以后能够发挥出妖力的全部,达到非常惊人的效果。
眼见到六颗虎头啃食了剑罡,向着自己扑咬过来,楚邪足下发力向后跃起,双手结印道:“辰、亥、已、未、干、生五行创生一柱擎天。”
下一刻,一根石柱悍然拔起,在英招柔软的腹部狠狠的给予痛击,更顶着它一路往天空中去了。
腹部是英招妖身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蓦然受到重击狼狈不已,六颗虎头同时作呕,猩红的舌头距离楚邪明明已经很近,却无奈被推向高处,彻底远离了猎物。
“吼吼吼吼吼吼!”英招肚皮紧贴石柱,虎面被风压扁,身体承受无限重力,到达半空的时候所承受的力量略有减弱,正待反扑,却感到头顶一阵灼热,抬起头来,见六颗天外星陨同时穿透大气,熊熊燃烧着坠落。
“轰!砰!”
随着两声巨响,石柱炸裂,天空化作一片火海。
楚邪体力透支地喘息,同时召唤六颗陨石降临,他已经到了极限,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鸟妖们趁机扑咬过来,被沈飞的无形剑气一一杀死一个不留。世言百步飞剑,取人首级于看不见的地方。沈飞释放的剑意也可杀人,杀人于无形,更是不可思议。
在现在的沈飞面前,鸟妖们完全无法形成威胁,不一刻工夫,便有上百颗鸟头被砍下,眼见鸟妖们仍旧不要命的扑向楚邪,而且数量越来越多,沈飞干脆用出万物皆可为刃的招数,同时召唤千万片花瓣御敌。任凭来的鸟妖再多,在千万片花瓣的攻势下也是砧板鱼肉,来的越多,死的越快。
大量的妖血流出,沈飞实力超强看得昂山青目瞪口呆,烈皇子忍不住夸赞道:“鲜血与花瓣共舞,这美丽的景色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看来本王大业可成,大业可成啊。”
沈飞心里却咯噔一下,暗道:鲜血与花瓣共舞?见到如此多的生命消逝不应该感到悲伤吗?
放眼望去,盛大的火光炸裂在半空中,火光逐渐消退的时候,英招残破的身躯显露了出来。他的表皮大部分都被烧焦了,向外冒出滚滚浓烟,百米长的身体有很多地方被砸扁,血粼粼的内脏从皮缝里挤出来,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尾巴耷拉下来,翅膀彻底断裂脱离了身体,即便未死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东方长青先后与大将军王上官虹日、罗刹皇族沈腾、白鸟峰三公子楚邪三位顶尖强者对战,仍能战至如此地步表现出了超强的能力,他的死是必然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值得他人敬佩。
“走吧,去皇宫,去终结一切!”沈飞甩动缰绳,大军开拔朝着皇宫的方向挺进。却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凝目望向东方长青的尸体,看到妖身萎靡、兽躯缩小,英招之身眨眼间散去,东方长青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恢复常态的他软绵绵地摊在地上,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我败了!”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悲伤,隐约夹杂几分释然,“出来混迟早要还,却万万想不到会葬送在你们几个小娃娃手里,也是命啊!来吧,给我一个痛快,让本将军死得其所。”
“东方将军,你也是个人才……”拓跋烈正想说些招降安抚的话,沈飞却忽然向前伸出右手,一片花瓣飞出打入东方长青的天灵盖再透体而出:“满足你的要求!”沈飞冷冰冰地说道,他语气中的冷酷让人感到压抑,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即便是讲话被打断的拓跋烈也不敢生出一句抱怨。
昂山青眼见这一幕发生,立刻知晓了在己方的阵营里沈飞的地位到底有多高,眉头蹙起,不发一言,直到沈飞续道:“走,去皇宫!”再驾马跟在他身后。
原本是四马并骑,诛杀了东方长青之后变成沈飞和皇子烈二马当先,气息难平的楚邪和心事重重的昂山青跟在两人身后,地位的差距就这样被拉开了。
大皇子殁,帝国右宰相慕容南、帝国大将军王上官虹日、帝国禁卫军首领东方长青全部战死,禁卫军精锐被扫平,翻天巨变始于萧墙,这一战过后,帝国领导层骤减,大灾难降临帝都。
……
皇宫深处,父与子冷漠对视,两人相隔不过五六米远,却仿佛有着天涯海角的距离。
老皇帝拓跋和他最能干的儿子拓跋真。一个要上位,一个要维权,命运使然,两人终将有此一战。
老皇帝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如果没有掌握长生之法的话,估计没有几年活头,他一死,皇位被儿子们继承本来是传承千年的习俗,理所应当。然而事与愿违,老皇帝找到了长生之法,所以能对他造成威胁的皇子们都要死。
大皇子要死,十皇子也要死,这些原本最有可能继承他衣钵的晚辈因为生命的规律被打破了,不得不承担死亡的命运。老皇帝不是第一次搞大屠杀,他有经验,有底气,坚信世上人才有的是,你死了有的是人可以替代,要在帝都之内开启一段腥风血雨。
老皇帝登基的时候,为了巩固皇位整整屠杀了六个月,这一次他要杀多久,有多少人将会受到牵连?老皇帝的目标很简单,把帝都中这些手握大权的人弄服帖了,其他人都好办。
变得年轻的老皇帝心境也变了,他对权力的把控**更加执着,谁对他掌握权力产生威胁,谁就需要被除去。
面对皇子真,老皇帝不觉得愧疚,或许贵妃出现在此地会让他稍稍动情,但是皇子真不会,老皇帝对贵妃是有真感情的但是对皇子真没有,对皇子烈更没有,这两人在他看来都是异类,是永远不可能走向帝位的。
皇子真目光阴郁地注视自己的父亲,他的四大贴身保镖正在楼下与敌人进行惨烈的搏杀,敌人数量很多,时间拖得越久对己方越不利,所以他要取得胜利,便要在此地杀死自己的父亲。
那一天,母后对自己坦诚了一切。原来,母后曾经是罗刹族的皇族,在成年之前享受皇族特权外出游离,恰好遭遇两军交战险些丧命,幸好被身为将领的老皇帝所救。母后不是个软弱的人,被军队围住的时候临危不乱摘取上百人首级,奈何敌人实在人多势众才不支倒地,幸好另外一方的军队将领老皇帝及时杀来,才保全一命。
因为母后展现出的超强战力,老皇帝对母后很感兴趣;因为被面前的男人所救,母后也对老皇帝有了不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