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宁不苟言笑的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道,“六王舅的煮茶之道真是宁儿该学习的。”
司马睿渊眉头微扬,从容不迫的看着秦长宁,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宁儿的茶和酒煮的都比舅舅煮的好,只是舅舅没有那个口福尝尝了。”
秦长宁抿嘴不语,只是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一口茶水吃的她满口的苦涩之味。
司马睿渊看到秦长宁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微微一笑,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又拿起茶具煮新茶,和颜悦色的问道,“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冷卓烨,又为什么会以冷卓烨的身份出现在驿站,逼你出手。”
秦长宁听到司马睿渊承认了,心中反而放下了一个大石头一般轻松了不少,难怪她总是觉得那晚的冷卓烨给她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她这些天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心中还在想,难道这个冷卓烨就隐藏在她的身边吗?如今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阿璟说他曾经救过冷卓烨一命,那么现在六王舅假扮冷卓烨恐怕也是有原因的了。
想通了秦长宁就不着急了,她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抬眸看向司马睿渊,嘴角勾了勾,眼里带着一丝审视,“那舅舅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冷卓烨,又为什么想杀了冷卓烨,还为什么会插手这些事情呢?”
司马睿渊扬眉,嘴角翘了起来,他看着秦长宁,眸光闪过一抹赞赏,摇头笑道,“宁儿以前装糊涂可是装的把舅舅都骗过去了呢。”
秦长宁也不否认,只是笑了笑道,“在我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时候,我只能装糊涂,也只能装傻,只有那样,我才可以平安的长大不是吗?”
“你这样和我说话。”司马睿渊的神色肃然起来,提起查铜壶给紫砂壶加水,眸光却未离开秦长宁,“让我觉得你不是在和舅舅说话。”
秦长宁起身给司马睿渊施礼,“舅舅多虑了,宁儿就是在和舅舅讨论这件事罢了。”
司马睿渊见秦长宁认真的样子,哑然失笑,伸手指着秦长宁,嗔怪道,“你这丫头,舅舅和你开个玩笑,你倒是认真了。”
秦长宁站起来,微微屈膝,“那舅舅是不是可以告诉宁儿,您为什么会出现在驿站,为什么对宁儿出手,又为什么假扮冷卓烨呢,您是怎么知道宁儿在追查冷卓烨的?”
秦长宁一连问出几个为什么,司马睿渊面不改色的看着秦长宁,指着自己旁边的石凳,“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秦长宁依言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司马睿渊,冷淡道,“请舅舅解惑。”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宁儿你这样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司马睿渊说完自嘲的笑了笑,他抬手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看向秦长宁,“这时候喝茶总觉得不应景,宁儿喝一口酒可好?”
秦长宁点头,司马睿渊抬手让林峰去准备桃花酒,又看着秦长宁说道,“舅舅做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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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模糊的梦,梦里的女孩子就像宁儿你如今这样,冷漠、淡然,所以舅舅时常会觉得恍惚。”
秦长宁的手指微微一动,她笑了笑看向司马睿渊,镇静的勾起自己的唇角,“是吗?真巧了,宁儿在遇到疑惑的事情的时候总会比平时冷静很多。”
“是啊,你变了很多,变得更冷静,更沉着了。”说完自嘲一笑,接着道,“倒是舅舅,变的越来越冲动了。”
秦长宁抿嘴,不再继续和司马睿渊谈论这个话题,道,“舅舅说说冷卓烨吧。”
“我年少时,曾救过冷卓烨一命。”司马睿渊看着秦长宁,目光深邃,“只是我当时没想到,我救起来的人,竟然是司马家最大的仇人,他活着就是为了看着司马家走向灭亡。”
秦长宁一怔,震惊的看着司马睿渊,蹙眉问道,“那他到底是谁!他如今在哪里?”
她听阿璟说过,最后他是和司马宣同归于尽了,司马一族的人也在那一刻全部死光了,那么上一世冷卓烨隐忍了那么多年,最终是看到了司马一族走向灭亡的。
这个冷卓烨这么能隐忍,又达到了最终的目的,那他到底是谁?
司马睿渊摇头一笑,目光变的黯然,“也许我当时救他的时候见到的他就不是他的真面目,他的真面目。”目光看向秦长宁,叹气道,“我见到冷卓烨,就是那晚我去找你的那个样子的。”
秦长宁心中了然,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冷卓烨,真的和阿璟的记忆中一样,那那个冷卓烨就不是真正的冷卓烨了吗?这样,她手中所握着的线索就断了…
想到这里,秦长宁抿了抿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握在手中,蹙眉看向司马睿渊,“那六王舅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追查冷卓烨这个刀疤男的?”
“不,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在追查冷卓烨。”林峰拿来了桃花酒,司马睿渊拿过酒壶和酒杯给秦长宁倒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就被一饮而尽,道,“我在查冷卓烨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你在查天泉山庄的事情,所以就注意了一下你的动向,那晚去驿站我原本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谁知道你竟然就叫出了冷卓烨的名字。”
秦长宁挑眉,“竟然如此巧合。”
司马睿渊点头,不解的看向秦长宁,“那宁儿可否告诉王舅你为何会追查天泉山庄,又为何知道冷卓烨的了?”
秦长宁嘴角一勾,把那杯桃花酒一饮而尽,站起来对司马睿渊一笑,“我只是问舅舅是不是想知道,但是并未说过,我要替舅舅解惑啊。”
司马睿渊听秦长宁这样说,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出声,指着秦长宁道,“你这鬼精灵丫头,罢了罢了,你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便不说罢,只是舅舅要告诉你。”表情肃然变的严肃起来,“你在追查冷卓烨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他知道你在查他,这个冷卓烨的势力,如今连舅舅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