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桌子下,除了刚刚晕倒的这个人,再无他人。
显然棺材是自己摇晃的。
也有人已经下意识的躲开了。
因为自从陈二狗在视频里公开鬼怪后,很多人都相信,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怪的,只是他们看不到而已。
此刻看到这种怪事,就算不是,他们也会因为敬畏,下意识的远远躲开。
而胆大之人,总想探究个究竟,便探头看过去。
却是吓得惊呼一声,就跑了。
这下众人都反应过来,都将焦点集中在棺材上。
就连一直跪在灵位前,披麻戴孝,自称自己为孝子的木性使者,也被众人这个反应吓到了。
他回头看向那些纷纷躲开的众人问到:“怎么了?”
但奇怪是,这些人什么都不说,只管疯了一般的躲开。
还有很多人往门口跑去,却是和之前的费喜三一样,陷入迷阵之中,想跑也跑不出去。
其实他们不是跑不出去,而是腿被鬼拉住,眼睛耳朵被鬼蒙住,整个人已经彻底被鬼迷了心窍,看到的,不是荒野,就是树林,又怎么可能跑出去,自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原地踏步。
而这一幕,在众人眼里更加可怕。
很多人慌乱的看着木性长老的院子,小心的耳语道:“这肯定是鬼打墙,门口出不去了,往后院试试。”
说完几个人,就相互拉着对方,连跌带爬的往后院跑去。
当中还有人准备找个房间躲起来。
而木性使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众人跑了,当即小心的走向棺材。
也就在此时,一双长满白毛的白色大手,忽然从棺材里伸出来,一把搭在了棺材的边缘。
而那双大手上面的指甲非常长,黑的如墨一般,看起来格外渗人,完全不像是人类的手。
吓得木性使者后退一步避开。
也就在此时,那双手的主人忽然一动,坐了起来。
这下木性使者也呆愣在现场,他从没想过,土性长老刚死的第一天,就诈尸了,这太反常了。
而且还生出了白毛,看起来就像一只白色的猿猴,非常恐怖,再加上黑色的大殓之服,显得尤为渗人。
土性使者只是楞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快准备火把,火把。”
可现场的人,早就吓得四散而逃,谁还听他号令去准备火把呢?
还有人惊慌的乱窜,还不停的大叫道:“闹僵尸了,闹僵尸了,快逃呀!”
木性使者知道,要靠这些人,显然是不太靠谱的。
当下运用自己的灵气,催动周围的植物。
本来他想催动棺材发芽,将土性长老的尸身封在棺木中,
但这棺木并非新木,也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早就失去了生机,此刻根本无济于事,唯一能起作用的,就是周围的花草树木。
但这些植物,都是土性长老精心选种栽培的,当初种的时候,就考虑避免给木性使者利用,故而都是矮小的灌木,或者是高尔夫球场地专用的草皮。
即便催生,也不可能长到半米高,更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性命。
至于藤蔓类的植物,土性长老最为忌讳,他可不想半夜睡觉,被干儿子用藤蔓将自己活活勒死。
这点木性使者也是知晓,早猜到这老头会提防自己。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这种情况。
此刻木性使者后悔,没有带一些武器来,更应该准备一些藤蔓的种子,也好应对这种突发事件。
但此刻后悔,已经来不急了,再看那些四散而逃的人,立刻发现了这个院子有些不对劲。
那些试图想要从正门跑出去的人,无一例外被困在门口打转。
至于其它人,已经朝着后院狂奔而去。
而此刻土性长老的尸身,已经从棺材里慢慢坐起,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那双血红的眼睛,好像能吞噬人灵魂一般,让望者无端生出一种畏惧之感,好像身陷冰窖一般。
木性使者也感觉浑身好像有千金压力一般,而这股压力,仅仅是从那尸体的眼睛中散发的出来气场,好像能震撼人的灵魂一般。
而木性使者知道,干爹诈尸,第一个要找的人肯定就是他。
要想活命,必须马上寻找到能救命的兵器。
可眼下自己浑身就像施了定身法一般,就连脚都无法从原地挪开,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土性使者的红色眼睛,就连全身的毛孔,也好像受到惊吓一般,全部站立起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又哪里有机会寻找武器。
也就在此时,木性使者听到身旁的水性使者喊道:“我,我……好像吓得双腿不能动了,怎么办?还愣着什么,想办法救救我呀!”
说完紧紧抓住了木性使者的胳膊。
木性使者的胳膊被对方一晃,当即自由。
但木性使者身体其它部分,已经不能动弹,他知道,要想能动,必须避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可用怎么办好?五行之力,在这里很难发挥作用。
而土性长老正僵硬的从棺材里爬起来。
那缓慢的动作,就像老年痴呆症的患者。
但木性使者能清晰的听到,那是土性长老身体内的骨节在嘎巴嘎巴的响,好像在活动身体的机器人。
那声音就像地狱的催命符,让木性使者也感到焦虑,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想出办法,那他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而一旁的水性使者,早已经吓哭。
这一刻木性使者不得不做出一个让他都有些不舍,但必须下的决定。
那就是舍弃这位美女,来保全自己。
为了活命,他犹豫也没犹豫的单手用力,抬手揪住她的衣领,用力一甩,就像丢皮球一样,将水性使者朝着棺木中央的土性长老甩了出去。
而水性使者根本没有准备,本来就已经吓得双脚发软,手脚无力,此刻被甩出去,只是发出一阵尖叫,随即就看到自己飞想了土性长老。而土性长老那张长满了白毛的面孔,正在她眼里越来越大,好像下一秒就会贴到上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