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坐在白色路虎里,被来自车窗外的劲风,吹得发丝凌乱的阿星,不安的看着前面驾驶位上的肥胖男子,从哪考究的西服和做工精致的手表,他确信对方是一个有钱人。
只是这个有钱人有点不对劲,通过后视镜,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洋溢着微笑,就好像一头独狼在山林里捕捉到一只小野兔一样。
长时间的小偷生涯,让阿星对一切怀好意和不坏好意的人,都抱着十二分的警惕。在表面上应付搭话的有钱人时,暗自里刻画起了符文,短距离双向传送阵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耐下心来,阿星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好,后面有车追来!”
有钱的胖子,突然说道。扭头往后看的时候,眉头微皱。
阿星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刚才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大街上的车密密麻麻,几百,几千都不为过。
生活于三十年代上海滩的他,何时见过这么拉风的场面,误以为车全都是追他的,顿时加快了刻画的速度。
“不要担心,我一定甩掉他们”
有钱的胖子,语气十分自信。
阿星心中无语,这人太能吹了,后面那么多车,你拿什么甩掉,这样想着,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两块提供能量的晶石,也从储物戒指里拿了出来。
“你那本《如来神掌》还在吗?”
握着方向盘的有钱胖子,突然说道。
阿星一愣,他不是傻子,在十里洋场混了那么长时间,他深刻的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这个保留),这人突然出现帮自己,看来是为了小时候那本《如来神掌》,那破书,他早就丢了。
“我,我带在身上。”
阿星眼睛都不眨的说着瞎话。
“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看看?”
有钱胖子,笑着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是一个细心的人在旁边,就会发现,他说“给我”两个字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颤音。
“好说,好说”
阿星脸不红心不跳的答应,忽然脚下一片亮光,成了。
没有任何征兆,阿星的身影消失不见。
大约五秒钟后,有钱胖子,忽然转头,发现人没了,气急败坏的大叫:“人呢,人去哪了,早知道刚才直接用强了,气死我了。”
……
某普通浴室里,白色雾气缭绕,水池边,一个身形雄壮、带着猛虎纹身的男子,伏在水淋淋的木板上,半眯着眼睛,露出似睡非睡的样子。
一旁站着的仅穿着内裤的干瘦中年人,一脸认真的给雄壮男子搓背,不断有啪啪的声响,从手掌下发出。
这本是普通浴室中,再常见不过的一幕,突然,没有任何征兆,阿星就骑在了雄壮男子身上,由于裤裆不知道什么时候烂了,胯下的小阿星好巧不巧的顶在光溜溜的缝隙里。
率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雄壮男子,任谁遇到这种事,反应也迅捷,当下一个起身把阿星顶翻出去。
“你找死!”
雄壮男子,捂着屁股,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可是本地的黑什么会,一向受人“敬仰”。没想到在浴室里搓个背,被人走了后面,虽然没真的进去,可太丢人了。
“对,对不起,我是不小心……”
摔倒地上的阿星,爬起来,忙不迭的解释。
雄壮男子上前一步,正要动手打人,看清阿星的容貌,呆住了。
“我去,周兴驰?我不是产生幻觉了吧!”
周围的人闻声看过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响起,周兴驰在八零后和九零后中知名度,不是一般的高。
阿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喊他周兴驰,见雄壮男子不打算揍他了,咻的一下跑了出去。
捂着脸,不顾前堂服务员的询问,冲到外面,发现是在一个小巷子里。
“惨了,我的阵法造诣还是不过关啊,不知道这里哪里?我该怎么回学宫。”
阿星自语着,走到一个更为寂静的小巷子,蹲下来,继续刻画短距离双向传送阵法。
这次没有人干扰,他完成的十分顺利,
“传送”
阿星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两块晶石,放好,站在阵法符文上,一脸忐忑,刚才的那一幕太吓人了,要不是对方把他认错了,非揍死他不可。
这次,可千万别再传到男浴室了,女浴室,嗯,也不可以,会被打死的。
……
唰,阿星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枣红色的衣柜前,里面还有女人的衣服。
不会吧,阿星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像是女人睡梦中的呢喃。
“在睡觉”
阿星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紫色性感睡衣的女人,睡觉的姿势十分的不雅,但十分撩人,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趁她睡着了,悄悄的溜出去,阿星心中想着,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突然一阵开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个焦急的男人声音。
“媳妇,你在不在这里?”
阿星一个踉跄,连忙转身,想往床底下钻,可床上背对着他的女人,揉了揉眼睛,一副即将转身的样子。
唰,阿星迅速闪到了卫生间里。
这时,咣当一声门开了,闯进来一个五大三粗,寸发的男人,看到穿着性感睡衣,慵懒的躺在床上的女人,大怒道:“大白天躺在床上,你果然在偷人!”
“你妈才偷人,现在才八点半。”
刚刚睡醒的女人,闻言像遭到挑战的母狮子一样,直起身子,气急败坏的大叫。
寸发男人,似乎在家里地位不是很高,见自家媳妇发怒,表情有点发虚。
“我们吵了一架,你彻夜不归,跑宾馆开房,我这不是担心你给我带绿帽子嘛!”
女人听到这话,怒不可遏,直接站起来,双手叉腰。
“徐桐,你个王八蛋,老娘自从嫁给你,一直安安份份,你竟然怀疑我,好,好,你说的不错,我的确给你戴绿帽子了,野男人就藏在卫生间里,你去把他找出来啊!去啊”
寸发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走到床边尝试着安抚自家发怒的媳妇,发怒中的女人,是不讲理的,他因为离得太近,挨了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他下意识的朝床底下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