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晴儿吃醋 老郑告状
一旁的黄道周满脸的愕然,孙家大小姐跑了?
孙承宗脸色涨得通红,喝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伺候小姐的?该死!”
丫鬟的吓得登时就跪倒在了地上,老爷子发怒,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老爷息怒啊,刚才,就是刚刚,小姐闷了,到书房找老爷,老爷不在,就来客厅找老爷,来的时候,心情还好的很的,眨眼之间,就冲回了绣楼,嘴里,嘴里好像还在诅咒着,诅咒着、恩,那个剑歌姑老爷……”
袁啸与晴儿小姐的事情,孙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清楚的,两个人不打不相识,那是一对欢喜冤家,拆都拆不散的!
孙承宗脸色一黑,特么的,绝对的,肯定是被这个死丫头听到了啊!
“老爷,小姐会绣楼拿了两身衣服,带好了宝剑跟银两,二话不说,牵了马就冲出了府门,我们拦都拦不住啊……”
“嘿!”
孙承宗狠狠的一跺脚,气急败坏,气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个死丫头,都是老夫把她给宠坏了啊!这绝对是去杭州找袁啸那个混小子算账区了!”
吃醋了!绝对是吃醋了啊!
一旁的黄道周也是一阵无语,两个人是忘年交,对于孙家这位大小姐,也是熟悉的很,这个丫头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啊!
“阁老,好了,不要动怒了,事已至此,您发火也没有用了……”
“唉!幼玄,让你见笑了啊,老夫的老脸都被这个丫头给丢进了!”
孙承宗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太丢人了,自己可是当朝的首辅,自己的孙女竟然为了未婚夫出走杭州!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哪里还有老脸见人?
“阁老,您还是先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信给剑歌的好,这个丫头性格刚烈,可别闹出什么大事情来……”
黄道周有些担忧的说道。
孙承宗恨声道:“送信?送个屁的心!这个混蛋捅出来的篓子,他自己收拾!老夫才不管呢!哼哼!”
不过说归说,这件事情必须要好生处理才是啊,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赶紧让两个人成婚,不然的话,就成了京城的笑料了!
“唉!”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涩声道:“幼玄,咱们两个是老朋友了,这件事情可是要麻烦你了……”
黄道周慨然答道:“阁老说的什么话来?咱们两个人的交情,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是……”
孙承宗答道:“剑歌自幼追随世外高人修行,孤苦伶仃,没有任何的长辈亲人,也是可怜。他与晴儿的婚事,也不好总是拖着了,老夫想要在年后就准备为两人完婚,到时候还请老弟出面,多费心了,我也会让建斗出面,毕竟两个人是结义兄弟,总是他的长辈……”
黄道周笑道:“阁老,这件事情我来操办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主婚人就算了,难道您认为还有人比之皇上更加合适的人选吗?剑歌可是皇上最为器重的上将,只怕这件事情肯定要惊动他的,到时候他绝对会跳出来抢了我的饭碗的,阁老,还是入宫一趟吧,咱们请皇上来亲自做主,到时候,什么面子可是都有了!”
孙承宗脸色一震,缓缓说道,“也好,看看皇上什么意思再说吧……”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门口响起了喧哗声音,总管孙崇旭急步走了进来,叫道:“老爷,黄大人,皇上派人宣旨来了!”
孙承宗心头一惊,黄道周也是眉头皱了一下,皇上在这个时候宣的什么旨?
“幼玄,随老夫一同出去迎候旨意吧。”
说这话,孙承宗与黄道周来到了外面,只见曹化淳已经在院中站着了。
看到孙承宗与黄道周出来,叫道:“阁老,咱家宣皇上口谕,请阁老火速入宫,商议国事!”
“臣孙承宗遵旨!”
孙承宗连忙答应一声,站起身来,问道:“曹公公,皇上这个时候找我入宫,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曹化淳低声道:“阁老,原本皇上与兵部尚书卢大人商议国事,兴致正高的时候,突然兵部送来了紧急奏章,皇上看完大怒,好像是南边来的奏章,郑芝龙大人的……”
孙承宗心头吃了一惊,郑芝龙!看来,郑芝龙应该是知道了袁啸进攻大陈岛海盗的事情,紧急奏章绝对是为了此事而来!
“幼玄,老夫公务在身,就不送你了,改日再聊!”
黄道周连忙答道:“阁老客气了,既然阁老要入宫,那下官先行告退!”
孙承宗换好了朝服,坐上了轿子,直奔紫禁城,时间不长,就来到了乾清宫。
施礼已毕,孙承宗站起身来,只见崇祯的脸色很不好看,孙承宗连忙问道:“皇上,您找老臣入宫,所为何事?”
“哼!”
崇祯怒哼一声,答道:“适才,福建水师提督郑芝龙送来急奏,参劾长江水师提督袁啸违背朝廷法度,擅自出兵;逾越权限,出兵大陈岛,挑起荷兰于大明纷争,要我严加查办,哼哼,郑芝龙!”
孙承宗皱皱眉头,用眼睛扫了卢象升一眼,卢象升微微点头。
“阁老,你说说看,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置?”
崇祯问道。
孙承宗不假思索,答道:“皇上,很简单!置之不理!郑芝龙还要参劾袁啸?他郑芝龙是干什么吃的?他的职责就是维护大明海疆的稳定,保证航路安全,大陈岛上的海盗盘踞数年,他不但不去围剿,反而加以保护,是何道理?不治他的宁靖不利,就已经是皇上给他的恩典了,现在竟然还反咬袁啸一口,向袁啸多管闲事,嘿嘿,如果他郑芝龙尽忠职守,还轮得到袁啸越俎代庖吗?这个郑芝龙越来越不像话了!”
“恩!”
崇祯重重的答应一声,恨声道:“一百万两银子的货物啊,红毛如此无法无天,郑芝龙就任由他们如此胡闹,实在是太过分了!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