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回来,见到院子里有三架陌生的骡车,暗中发现花上和铁山晚上来到傅家,
岂能错过这大好的报仇机会?
他们有六个汉子又怎么样?这妖牛可不是六个不懂法术的汉子就能轻易摞倒的。为此事他昨晚费了点心思,待他们一早离开傅家几里远了,借着一大早闲云峰上有修士打架,完美地实现报复计划。
此人可谓不要脸之极,这时还好意思过来和花上涎着张脸说话,“花姑娘。别来无恙?”
这极具挑衅和讥笑的意味,太太太太欠揍。
花上狠狠地剜他一眼,恨不得一剑抠掉他那难看的三白眼。现在没空理你,这笔帐有的是机会和你算清!
铁叔他们不是吃素的,至少懂得怎么对付牛。
“铁山、铁雷你们抱着牛角,我骑它背上去,大牛、大勇,你们先扎瞎它的眼睛,张叔你们伺机捅它****铁叔吸口气,四十过的年纪,身手仍是不俗,矫健地跳到牛背上,双腿紧夹牛腹。
铁山和铁雷一人抱着一只牛角,死死地吊着。
妖牛扬踢,甩尾,身子摆得很凶,毕竟被近六百斤的重力拖累着,行动不能敏捷。
铁叔骑在它背上,伏下身似随波逐浪。
铁山和铁雷索性死抱着牛角打秋千一样跟着它晃。
“小心。我们扎它眼了。”王四从马车下又拖出一把剑,吸口气一剑,看准目标,向妖牛眼睛扎去。
“当心扎到铁山他们。”张叔提醒一声绕到牛尾后。
“扑”地一下,王四的剑似被风吹了一下,扎歪了,差点刺到铁山。
大牛敏捷地跟着扎上一剑,刺中妖牛的左眼。
妖牛瞎了一只眼,剧痛之下,四蹄乱扬,身子乱摆。
“妈的。刚才哪来的怪风?”大牛回手又是一剑,扎中它右眼。
“干得好。”铁叔在牛背上叫。
“看我的!”张叔冷喝一声,一铁枪向牛屁屁捅去。
“哞”,妖牛巨嚎一声,喷出一道巨大的污气,把张叔冲出五六米远。
“妖牛要发疯了。大家当心。大牛你们再去后面给他两下!”铁叔感觉到它更加狂暴。
被铁叔、铁山和铁雷以近六百斤的力拖着,妖牛两眼又受了伤,在原地甩着巨尾横冲直撞。
“我来助你。”王四跃上牛背,抱着铁叔的腰,两人一起加力压着妖牛。
“妈的。这牛屁这么臭,我怎么看不太清?”张叔爬起来视线很混浊。
“你们当心,离远一点。”大牛拿着血淋淋的剑,小心地绕到牛屁股后,牛尾一扫,将他扫出几米。
花上猫着腰,一直围着牛后半身在寻找机会。
牛尾把大牛打翻后,由于它背上又多了近二百斤的重力,加上两眼看不见,愈加跑不快,狂乱中,一个转身,屁股转向花上这边。
机会正好!
花上调动所有的注意力和全身的力量,快而准确地一剑刺向它的屁屁,这可不是寻常的一剑,这是灵骨剑,本来就有伏魔之气,刺中它后,拔出剑来,牛屁屁后血涌如注,它的灵气外泄,四腿软跪下来,王四再次补上狠狠一剑,妖牛倒在地上。
“刚才那荒哥有用暗劲打你剑,你知不知道?”浑天问花上。
“刚才略有感觉。”
她刚才有感觉到点异常,那暗劲打来时,她把剑向上提了一下,避开了那道暗劲,然后才刺向牛的屁股。这几天的训练非常有效,刚才她的速度、精准和力量都发挥得很好,那一剑下去力量不亚于大牛捅的一下,何况是灵骨剑。
“妖牛被打死了。”
“这姑娘那一剑管用了。”
四周围观的人有不少,有人在一旁议论鼓掌。
“干得好。”大家满头大汗地看着花上。
荒哥和他同伴眼神怪怪地看着花上,视线落在她右手上的剑上,他们的眼力比别人更厉害,刚才花上那一下若非是手持神器,就是有较强的修为,刚才牛尾摔得那么快,她竟然一剑就刺中了要害。
花上看一眼他们,荒哥的同伴是个精壮的中等个头男人,目露精光,肌肉相当虬实,应是修门中人。
“把牛抬到我车上去!这牛皮可以换点钱!”花上按浑天的吩咐对铁山说。
张叔和王四受的伤最多,摔得头青面肿,挂了好几处彩。
张叔被大牛扶着去路边的小溪洗眼睛。
“这可是上七八百斤重的妖牛啊。”人群中有人暗羡慕他们打到一头大猎物。
荒哥两眼直转,看一下同伴,两人会几个眼神,动动眉毛。他们大步走到花上面前,荒哥笑道,“花姑娘刚才是用了神器吗?”
花上回他一个大白眼,都是他们使的坏。
“可否看看你的剑啊?”他同伴假装客气地说。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杀到一记妖牛。”花上不想理他们,刚才有些血污溅到手上,对铁山说,“我去洗下手。”
溪水边,花上担心地问张叔他们。“张叔你们眼睛如何?”
经过清洗,张叔的视线比刚才清晰了一点,笑着回答她,“比刚才好些,还是有些混浊。慢慢应该能恢复吧。”
“无大碍就好。”花上很担心那牛的秽气毒性大伤到他的视觉神经。
蹲在水边,她一边清洗一边细细思索着对付荒哥他们的事。
洗净剑,她嘴角噙着一抹阴谋的笑,用手帕擦干净水,把剑插进鞘里。看着远处的晨晖撒在对岸的一棵柳树上,和浑天密语几句,缓缓走回车边。
大家已经齐心协力把妖牛抬到了花上的车后,是她捅中了最关键的一下,回村后,大家要帮着她向村民们炫耀,所以战果到村长的车后最合适。
“姑娘,我们只是仰慕你刚才的英勇不凡,想观摩一下你的宝剑,以后也好帮你传个名气。”荒哥的同伴见她回来,继续死皮癞脸地要求。
铁叔他们脸色很难看地看着荒哥他俩,刚才大家齐心打败妖牛,虽是大耗精力,士气正浓,若要再打一架,他们可不输气势。
“我一个弱女子,没什么名气好传。”花上冷着脸不理他们,向中间的车走去。心里暗骂着这两人,自作恶不可恕。
“对不起,借来看一看了。”那人身手极快地突然从她腰间抽走两把剑,后退两米,拿着一对剑在空中对着阳光翻来翻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