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这肉有多好吃!”
花上瞪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心里却在判断分析,他会不会因好吃,而故意说不好吃呢?
今晚为她精心做的几道新款食物,她一点味口都没有的样子,不象往常,至少会表现出好奇。【零↑九△小↓說△網】
“哎。”他轻叹一声,“这回锅肉的确好吃。你实在想吃,就吃少许吧。”
失落的表情化为幸福的欢颜,奶爸真好呐,花上真想钻进他怀里打几个滚。
“其实你的菜艺已经非常人可比。”终于吃到销魂的回锅肉了,不能打击浑天的兴趣,吃块回锅肉,再吃一片他炒的盐水牛肉丝,献上一点肯定和鼓励。
“这菜怎么做的?”浑天禁不住也挟了第二片回锅肉。
“做法不复杂,我可以教你。”
由于吃到回锅肉,花上心情恢复正常,细细地给他讲了好几种回锅肉的做法,这时趁机强调种那片豆地的好处,“豆豉既可以做菜,又能做调料。豆子还能磨豆腐败,炸油等等。”
“哎。可惜没有仙豆种。”浑天又轻叹一声,其实是因为吃了几片回锅肉,不由自主为之抒情。
“来点小酒吧。”花上小声道。
“酿的时间虽还不够,为你先开启一点吧。”他摊开手动了动,两只雪白的小汤碗便盛满黄澄的仙黍酒摆在面前。
饮酒并非嗜酒,这是他俩的共识。所以这酒当真是按花上的‘饮料’要求而做成。
吃口回锅肉,喝一口仙酒,绝妙的搭配,令两人顿时寂静傻目。
若说回锅肉销魂,这仙酒便是让人重新一点一丝丝的找回灵魂。
美食无华丽大小之别,平常的做法和奇特的做法,都能令性味至极。
从没这样默默无声过,只是默默地吃肉,喝酒。
“以后小胖做的菜,都端来我尝一尝。”浑天毕竟是个技术派,技不如人,自会心悦诚服,而变得谦逊。
“依你的味感和细至入微的觉知力,尝他的菜只要多此,很快就能从中悟透食道的本质,而超越他的水平。”
默契地端起碗,轻碰一下,喝下最后一口酒,吃光最后一点回锅肉,连炸得香香的豆豉颗粒都没放过。
“想不到小小豆豉也如此奇妙。”浑天算是对美食开了一层悟。
在离开前,应让浑天多尝到些小胖的菜式。
趁着村里是建设期,花上旁敲侧击地让张强放宽采购政策,从他回来起,每天都有鸡鸭鱼肉的不同菜式。
自然,这些菜都被花上端进浑天境里,和奶爸一起分享。
炼器室终于完工了,经过花上的仔细检查后,铁龙和铁山的工作场地从炼炉场搬进这里。
铁山开始变得内向,这些天他独自想到了很多事情。无论他和铁龙怎么努力,在炼器上,他们依然只是一个造剑的师傅。
铁矿洞里的排水问题开始得到缓解,掏出来的铁石慢慢增多,这些日子他们打了一批精铁剑,可是花上只字不提怎么处理这批剑的事。
第一次和她去闲云峰回来后,受她鼓舞的那些幻想在这些天里一点一点的破灭。
她的神秘已经成为阻隔他们回到从前那种亲密友情的大山。
再则,她总是能轻松地就为村里带来很大的利益。
炼器室按天工造器上的介绍而布局,花上修改了几次,不然有一铁风带着一批人专建,早就应该完工。
其实也没多神奇的设计改变,只是有好多个炼池设计,有专门的炼台和两个仓库而已。
花上看到铁山黑瘦不少,知他最近心里挣扎痛苦得厉害,心里为之发疼,一直以来,她把他当作兄长。应是时候解决铁山的问题了。
但一切都要在汪长新出关后才能进行。
等待的过程并不清闲,花上的主要任务是炼体,再过几天就要进入要怕的第三层脱胎换骨。汪长新韧实的体质是她参照的榜样,她无心多想未来自己能走多远,却是明白浑天费尽心神要为她打好生理底子的用苦良心,因此她炼体时更加用心。
浑天除了炼药,就是研究那本天书册子。对于为阴阳合幻炉注灵之事,他经过再三考虑,慎重起见,怕之后出现不好的异事,没有同意花上尽快做这件事。
汪长新闭关的第七天,村里出了第二批货,王四兄弟俩收回六千两银子的同时,又带回第三批货物订单。
就在这天傍晚,汪长新终于成功培出元婴。
他缓步从底下二层走到井庭。
这些天,浑天看着他重历三重金丹的境界,最后以万千无色之力在心房里培出一个拳头般大的婴相。
“恭喜你培婴成功。”浑天的声音淡淡的,没有热情,也没有冰冷。
“我在金丹期修炼了二十年,虽然之前进入元婴期似在咫尺,若非大人相助,其实可能到死都不能突破这个瓶劲。你的元婴诀,简明理透,让我明白更多大道之义。”汪长新欲下跪行礼,被浑天以一道神力拦住。
“我并不想要你臣服。只是希望你以后能遵守誓言。”浑天百万年来独来独往多么自在快活,倘若有了部下这些跟屁虫,好生麻烦。
“请恕我有一事曾经隐瞒。”汪长新的心魔已破,因此才能成功晋级。这时说话的语情和眼神比之前平和温文许多。
“有的事并不在我们的约定之中。你愿意说就说,不说出来并无罪过。”浑天猜到他要说什么,这也是他一直等待的一件事。
花上端着饭菜进来搁在浑天面前的桌上,见汪长新出关了,听到他刚说的话,笑道:“汪大叔出关了?恭喜你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不知道的不会怪责于你。”
汪长新心中又泛起一点潮湿,摇头道,“阴阳合幻炉是我祖上从一个秘境里意外得来之物。当时他得到这个炉子,炉子有显真神出来,和他说了一句话,便是要他以血誓为佐,为它寻找真正的主人,说待寻到真正的主人时,他的子孙后代自有殊缘。我祖上问过它,什么样的人才合适。它说凭心而行,缘熟时自然晓知。”